“林砚!”几乎一瞬间,方映雪的眼睛便亮了起来。 方谦被那周身的煞气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可随即一看自己周围这么多人,顿时不再害怕:“哼!哪来的毛头小子,我劝你不要坏我好事,否则今日就别想活着出去。” 林砚仿佛没听见般,那双阴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方映雪唇角的血迹。 “她,是你伤的?”低沉的嗓音宛如吐着信子的毒蛇,迫使方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方映雪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林砚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是不是?”林砚又问了一遍。 方谦咬咬牙,想否认,可唇瓣直打哆嗦,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砚缓步逼近,一字一句,宛如煞神:“回答我,是不是?” 过了许久,方谦才猛的回过神,发觉背后不知何时已经浸出一片冷汗,意识到自己又丢了面子,不由气急,哽着脖子大吼:“是我又怎样,你最好现在就滚……唔。” 只见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林砚一脚重重的踹倒在墙上,发出闷哼的声响。 方谦滑落在地,痛的表情都扭曲成一团。 其余几人见有人动手,顿时一拥而上,林砚拔出软剑,一剑刺中距离最近那人的胸口。 他的动作很快,电光火石之间,地上只剩下一具具尸体。 林砚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敛去眼中的嗜血,小心翼翼的给方映雪松绑,“对不起,都怪我来的太晚,害你受伤了。” 方映雪看着刚才如煞神一般的男人转而像换一个人似的,呆滞的眨了眨眼睛,随即忍不住笑出声。 也是,她无需在乎他是什么样的人,只要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就好。 想清楚后,方映雪沉闷的心情顿时轻松许多。 林砚眼底的心疼还未褪去,不禁委屈道:“你笑什么?娘子好没良心,为夫都快担心死了你还笑的出来。” 这次方映雪没和他计较,勾着唇角感慨:“没什么,谢谢你又救我一次,看来这人情是还不清了。”.. “既然还不清,那就慢慢还。” 林砚温的柔查探起她的伤势,没发现什么大的伤口,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方谦早已被这一地的尸体吓得快要魂飞魄散,他顾不得什么疼痛,满脑子都是逃跑。 见两人没注意到自己,他拔腿就往外冲,完全没注意到脚下的烙铁,一脚踩了上去。 “啊!”方谦被烫的发出一声惨叫,腿一软,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向前栽,他看着前方熊熊燃烧的火炉,惊恐的瞪大眼睛。 下一秒,杀猪般的喊声响彻云霄。 “啊啊啊,脸,我的脸!好烫,啊啊,疼死我了!” 方谦的浑身冒着火,痛的在地上直打滚。 方映雪见状眼角微抽,想起他还有点用处,端起旁边一桶冰水便浇了下去。 她居高临下,语带讽刺:“叔父啊,这么蠢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自食恶果你可听说过?” “你……你……”方谦虚弱的张着嘴,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上冒着一股股黑烟。 林砚嫌恶的踢了踢,“还没死,你想怎么处置?” 方映雪故作认真的想了一下,若有所思道:“那我可得好好折磨一下,以牙还牙怎么样?你看这火炉,叔父不是想烫我吗?” 方谦一听,瞬间什么气焰都没有了,呜呜的在地上爬着,哀声乞求:“别别,这事不是我干的,到了衙门我可以给你作证!是陆春华,都是她指使我的!” 方映雪柳眉轻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方谦看了眼林砚,后怕的吞吞唾液:“其实……这些人,都是陆春华买来的,为的就是置你于死地,顺便得到你的秘方,我也是被逼的,我要是不这么干,她就威胁我,雪儿啊,你别怪叔父,要怪就怪你抢了她的夫君,都是因为……” 林砚脸上瞬间冷光乍现,指尖一颗石子悄悄弹射而出。 方谦的声音戛然而止,两眼一番直直的倒在地上。 方映雪一惊,上前探了下鼻息,还有呼吸。 可为何说到关键时候就晕了过去,难不成有人暗中出手?但这里只有他们三个。 还有夫君?她抢了什么夫君? 方映雪疑惑的抬起头,看向林砚,“我叔父晕过去是你做的吗?” “不是。”林砚否认的很快,“估计是他身体承受不住了吧,你现在身上的伤需要及时处理,我们快回去吧,这些事明天再说。” 方映雪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没再深想。 回到合香楼,林砚先一步提着方谦丢进衙门,县令大半夜的被喊起来不但没有任何怨言,反而低头哈腰的陪着笑。 “钦差大人,敢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这人好好看着,此事等我指示。” “明白。” 林砚离开的步子一顿,“现在找来一个大夫,送去合香楼。” 县令闻言,立马吩咐人去安排。 方映雪前脚刚准备处理伤口,林砚后脚便跟了进来。 她有些惊讶:“你不是去衙门了?怎么这么快?” “本就没有多远的距离。”林砚见她刚掀开的衣袖,白皙柔嫩的胳膊上多了道长长的血痕,不由眸光微暗:“痛不痛?” 方映雪尴尬的将袖子放下来,“其实我也没伤的多严重,方谦才倒霉呢,耳朵都快被咬下来了。” “往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我会好好保护你。”林砚神色异常认真。 倒是方映雪有些不习惯,恰巧此时院门被人敲响,她轻咳一声:“那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