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吧,此事务必查清是谁在暗中捣鬼,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路七抱拳行礼:“是,主子,对了,还有京都那边……” “林砚?”方映雪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路七赶紧消声,片刻间便消失在原地。 方映雪走过来,见只有林砚一人,满脸疑惑的四处张望:“你在这里干嘛?刚才你在和谁说话?” “没有啊,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能和谁说话?”林砚无辜的耸耸肩,故作不解。 “是么?”方映雪狐疑的瞥了他一眼,可是她方才明明听到这里有两个人的声音。 “你估计听错了吧,这里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林砚淡然的将双手背在身后,脸上不见任何心虚。 方映雪不信邪的挨着转了一圈,她缓缓走到假山附近,蹲在假山之后的路七连忙屏住呼吸,心跳如鼓。 完了完了,这要是被发现会被主子罚死的吧,他是走还是不走呢! 别过来,千万别过来……路七在心里不断祈祷,林砚这时出声了:“娘子居然不信我,实在太让为夫伤心了,不过你也找了,的确没其他人吧?” 方映雪止住脚步又看了一圈,这才作罢:“行吧,或许真的是我听错了,怪我这几日太累,总是产生错觉。” “我来这里就是散心,你也应该多走走,那边收拾好了吗?情况如何?”林砚不动声色的将人引到另一边。 路七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下意识松一口气,转瞬轻轻一跃,往远方而去。 方映雪点头,头疼的揉揉眉心:“张强夫妇已经被安顿好了,现下最麻烦的是货物的问题。” “你有办法。”林砚这话是肯定句,在他眼中,凭借方映雪的头脑总不至于束手无措。 “你怎么知道?”方映雪听到这话诧异的问。 林砚勾起唇角,故作高深的开口:“你不懂,知娘子者莫若夫也。” 方映雪嘴角一抽,脸色漆黑的瞪了他一眼:“你别总是开这种玩笑!现在说正事呢。” “你说,我听着呢。”林砚唇边的笑意更深。 方映雪白了他一眼,无奈开口:“作坊被烧,偏偏那些材料短时间内难以买到,我目前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收购其他已经发展成熟的胭脂铺子。” 如此一来,其他铺子的材料,或许可以临时补上。 林砚思索片刻,表示认可:“这法子不错,可以一试。” 方映雪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你得帮帮我……” “说说吧,要我做什么。”林砚似乎早就料到般,微微挑眉,神色带着几分得意。 方映雪轻咳一声:“就是帮我打听一下,哪些铺子比较合适,我觉得这方面,你还是比我厉害一些,毕竟谁让你这么优秀呢?” 说到最后,方映雪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偏偏林砚听的身心愉悦。 “可以,看在你最后夸我的份上,此事我应下了。” 夜色渐深,方映雪安抚好大家,准备回程。 张强夫妻二人虽然伤的严重,但不致命,安心休养一个月,便又可以和往常一样。 其他几人虽没受伤,可他们看着主子尽心尽力的为张强找大夫看病,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为新主子做事。 这位主子虽然只是位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可主子能这样待仆人的又有几个? 对于几人的想法,方映雪并不关心,回到合香楼,她便直接躺在穿上入睡,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方映雪宣布暂停营业一天。 在没找到材料之前,还是尽可能的减少预定。 顾湘盯着她的两个大熊猫眼,疑惑的问:“方姐姐,昨天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好像没睡好,而且今天为什么不营业啊?” 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方映雪闻言叹了口气,没有隐瞒:“昨日有人放火,将作坊里的东西全烧了。” “什么?是,是我想的那个全烧吗……”顾湘震惊的张大嘴巴,没想到短短一夜之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对。” 顾湘顿时气的脸色通红,愤怒的破口大骂:“到底是哪个缺心眼的能干出这种人,也太不要脸了吧,我觉得应该是安然坊的人。” “究竟是谁现在还未查出……”方映雪对凶手没有一点头绪,她现在完全没心思想到底是谁放的火,事情已经发生,只能先将后果处理好。 顾湘恨恨的瞪向安然坊的方向,对面门上的封条还在,外面格外冷清:“方姐姐,此次肯定是白颜朗做的,他不满铺子被封,又嫉妒我们比他好,只有他才最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我这就去告诉县令大人,让他赔偿。” “站住!”方映雪快速挡在她面前:“你有证据么?若是没有证据那便是诬告,此事你先不要急。” “可是,那些材料该怎么办,凭什么要我们承担?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 方映雪无奈的看着怒气冲天的顾湘,只好温声教育:“你做事不能如此冲动,万事都要讲究证据和把柄,否则最后吃亏的还是你,我知道你是气不过,我也生气,可是只能先静观其变。”. 顾湘红着眼睛没有说话,可也没再嚷嚷着去报官,方映雪知道她是听进去了。 临近傍晚之时,林砚回来写下一份名单,上面有铺子的名称和地址。 “这些铺子里有你需要的材料,且相对收购比较容易些。” “多谢。”方映雪大致看了一眼,一共有二十家。 她将纸折起来塞进怀中:“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吧?此事办的越早越好。” “好。” 两人留顾湘和春妮儿守在合香楼内,路过安然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