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陆春华眸光一闪,又补充道:“不过林公子也是受小人挑拨,才会和青青有龌龊。” “还不快一五一十的告诉本候!” 捧在心尖上的女儿被伤,穆璋哪里会忍气吞声。 再听了陆春华添油加醋的描诉后,他更是抑不住心头的怒火,宽袖一挥,转身就走。 “好啊!早听说林砚离经叛道,可不想竟这般肆无忌惮,本候倒要看看,天子脚下还有无王法了!” 陆春华心里“咯噔”一下。 到底是心上人,她不愿林砚受牵连。 她有心想要阻拦,匆匆追上前:“穆伯父,都是我不好,可你若因此和将军府生出嫌隙,否则岂不是如了小人的愿?” 这一番话,更让穆璋高看她。 “你所言也有道理。” 穆璋脚步滞住,又不想轻易放过林砚。 左思右想后,他心生一计:“既然如此……来人!” 下人应声上前,穆璋对着他耳语几句,前者眼珠滴溜溜一转,磕头道:“奴才这就去。” 不出多时,林震就得知了消息。 “孽子!” 林震听完,将桌子拍得震天响,咬牙切齿道:“平时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他今日会惹出这些是非。” 归德侯府的奴才跪在下头。 “将军,林公子虽有错,可你也别忘了罪魁祸首啊。”奴才意味深长道,“否则长此以往,定将林公子带上歧路。” “本将军知道了。” 林震只觉得面子被丢了个干净,胸膛上下起伏着:“让你家侯爷放心,本将军定会严罚孽子。” “是。” 奴才见达成目的,也不多留。 外人一走,林熙便走上前,温声劝说:“父亲,砚儿也是一时冲动,你千万别与他置气。” “冲动?” 林震吹胡子瞪眼,双手紧握成拳:“依我看,他能耐得很啊。” 林熙轻轻一叹。 “砚儿他……” “你不必给他说好话,是非曲直,为父心里清楚的很。”林震磨着牙,追问道,“他们说的女子,你是否知晓?” “我和她,是有一面之缘。” 林熙斟酌着措辞,轻轻一笑:“那女子生得花容月貌,难怪砚儿会喜欢,为她出头。” 这一句话,更是让林震怒气大增。 他见多了尸山血海,平日最看不起的就是儿女情长,如今已先入为主将方映雪想成了狐媚子。 他哪知道,是自家儿子对她紧追不舍。 林震猛然起身:“那个孽子现在何处?” “砚儿还未回府。”林砚垂首,神情不明,“砚儿正和那女子蜜里调油的,哪里顾得上家?” 林震不疑有他。 他断定是方映雪勾引,气得面色涨红。 “好啊,若是再等几日,那孽子岂不是要忘了将军府了?我记得他在京城有处宅子,走!” 林震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一路纵马疾驰,他很快寻到了宅院。.. 方映雪对这些丝毫不知。 她被林砚强行禁锢在这四四方方的院里,实在无所事事,索性就尝试制起香皂。 路八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她虽是女子,可平日里沉静得似是一潭死水,毫无二八年华的活泼好动,如影无声。 忽然。 她隐有察觉的偏头,片刻后纵身跃上围墙。 “方姑娘,你待在此处,切勿外出。”她临走前,匆匆丢下一句,“我片刻就回来。” 方映雪挑眉。 不等她追问,路八已不见了踪迹。 此时此刻,林震已闯入府里。 这处宅院并无几个下人,他好容易逮到一个,疾言厉色的逼问:“那孽子呢?他在何处?” 下人被吓得两股颤颤,欲哭无泪。 “回将军的话,林公子今日的确不在府中啊。” “哼。”林震扯了扯嘴角,显然是不信,“你既然不肯说实话,那本将军亲自去找他!” 话音落下,他就要硬闯。 下人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正左右为难之际,路八无声无息的绕到眼前:“见过将军。” 林震看她眼熟,很快认出她是何许人也。 “你是林砚的亲信?” “是。”路八不慌不忙,镇定自若道,“将军,公子今日外出,不如你先在正厅稍等片刻?” 她越是阻拦,林震越是狐疑。 既然不在,那他们拦什么? 莫不是里头藏了见不得光的东西…… 想到此处,林震心中已有计较,不管不顾的闯入后院:“是真是假,本将军一看就知。” 路八阻拦不及,赶紧紧随其后。 “将军留步!” 林震不顾阻拦左寻右找,很快寻到方映雪的所在地。 他一把推开门。 方映雪正往开水中加入皂花,袖子卷至手肘,露出如玉的皓腕,不明所以的回头看来。 四目相对。 林震猜到她是何身份,皮笑肉不笑道:“你就是这些日子,跟在砚儿身边的女人?” 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 唯有路八,匆匆走上前耳语道:“方姑娘,这是林公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