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这盆花应该就是被人调换过了。”苏定沉着冷静的思考着,这一路上都有他身边的小厮看管,能出事儿的地方也就只有庄园。 “看来咱们要去庄园里头走一趟了。” 方映雪微微点头,这苏家自己内里出了内鬼,倒是多亏了这件事情才能引出这个墙头草,两边倒,“那咱早去早回。” “好。”苏定立刻让人套了车,赶往了苏家庄园。 此时已是正午,太阳炙热的洒在大地上,一辆马车停在了苏家庄园门口。 方映雪下车后,倒是没有看见一直站在这里迎客的李泉,“今日倒是稀奇了,这人都不见了?” “李大哥他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让我来顶他的班。”一个少年迎了上来,接上了方映雪的话。 “带我们去找李老头。”苏定神色淡淡,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那个小伙子也便领着二人,朝着李老头所在的位置去了,“李爷爷他在那片玫瑰花田里呢,二位看。” 方映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的确看见了李老头这忙碌的农耕着。 “李爷爷!”小伙子蹦哒着身子,朝着那边挥手。 李老头站直了腰,看向这一个方向,“又是他!张老板怎么又来了?” 他每次来都要摘掉自己不少的花儿,那可是他的宝啊! 方映雪见他快步朝着这边走来,讪讪的笑了笑,“老爷子您放心,这一次我不是来摘您的花的。” 李老头听完这话,面色才缓和了些,“苏少爷此次前来是为何事啊?” 他看见一边站着的苏定脸色不大好,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着。 苏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交代你要照顾好那些花,你每日都在看管吗?” “是啊!”李老头儿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怎么了嘛?” 方映雪微微皱着眉头,“今天送到拍卖会的花被人调包了。” 方映雪将拍卖会上发生的这一切都一字一句告知李老头,“我送到这儿的话,绝对不是染色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人调包了。”.. “不可能的,我们这庄子上都是农家老实人,怎么可能做这种害东家的事儿。” “就算你不可能,怎么能确定别人不可能呢?”方映雪自然是知道李老头的为人,他在这苏家庄园做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出过事儿。 李老头有些着急的跺着脚,“走,我领你们去那个花园看看。” 苏定和方映雪跟在他的身后,朝着那珍贵花圃走去。 蜿蜒的小路上,布满荆棘的围栏里,正是那些方映雪作为交换送给苏定的花卉。 “这只有一扇门,要想过去可不是简单的事儿。”李老头掏出腰间的钥匙,递给众人看。 “这钥匙呀,只有我一个人有,旁人是不可能进的去的。” 方映雪余光撇见了旁边的一株植物,上面结着红色的小果子,看起来鲜艳欲滴十分的美味。 “这个能吃吗?”方映雪对于这些颜色鲜艳的都比较好奇,运用在胭脂里头说不定能更好的显色。 “这个能吃的,这是一种浆果。”李老头正是用这种浆果带刺儿的属性,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方映雪蹲下身子采摘靠近地面的这一些,突然抬眼对上了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 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急忙退后几步,“那里有个人!” 方映雪心跳的飞快,脑子里全是那双眼睛的模样,呼吸急促有些没缓过神来。 苏定立刻让李老头打开花圃的门,紧锁着眉头走到了里面,眼前的一幕成为了他夜夜的噩梦。 “是李泉,已经没了气息。” 血色蔓延在小小的花圃内,珍贵的花卉染着鲜红的色彩,有着不一样的诡异。 “报官。”方映雪呼吸间还能闻到里面的血腥味,不由得有些干呕。 苏定犹豫着,此事若是说了出去,这些珍贵的花卉怕就卖不出去了。 “我有路子能弄到这些花,快去报官!”方映雪知道他在犹豫着什么,但是这些花现在已经不算得上什么。 苏定立刻差人前去报官,不一会儿那些穿着衙役衣裳的人就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死者是苏家庄园的农户,李泉。”衙门的人正在登记,死在花圃中李泉的身份。 方映雪面色有些难看,侧目瞧着身边的苏定他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陈大人,此人应该是被人用重物重击后脑而死”仵作验尸过后得出了现在的这个结论。 方映雪已经冷静了许多,“李泉跟谁有仇吗?” 李老头扶着锄头,仔细的回想着这些天李泉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这个人虽然有些不靠谱,但并无仇家。” “不过这两天,他都跟管事的请假,说自己身体有些不适,所以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他了。” “今天早上我还来这花圃里浇了水呢,没想到半天不到,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李老头也是摇头叹息,毕竟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就变成了一具不会动的尸体,任谁看了都会沉默。 “大人,我们还在他的指尖发现了一些染料。”仵作继续传来验尸的发现。 但此话一出,方映雪和苏定都愣住了,“你说什么?” 那衙门的领头陈大人,转头看向苏定,“苏老板,是有什么发现吗?” “今日我们苏家进行品花大会,有一盆花被人调换成了一盆染色的花。”苏定倒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这么巧合,他们正调查到这儿,关键的人物就死了。 “我们今天也是为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