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在路八还没有接触到她的时候,突然脸上浮现起了很震惊的神色,甚至还夹杂着些许的痛苦。 这一下之后,她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生息,笔直的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也就是说在路八还没有碰到他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亡了,只是这一瞬间。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能在这一瞬间置人于死地? 方映雪偷偷的拿出了那本书,仔细的翻看着目录,推测这其中许多种的死亡方式。 中毒?方映雪好像想到了什么,直觉告诉她这种可能性最高。 方映雪走到翠花的身边,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她的唇色,是有一点发紫的。 “这位大人您看,这会不会是中毒了?”.. 因为颜色相差不大,仵作甚至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快步走上前,按照方映雪的推测,仔细的检查了翠花的尸体。 “果然有中毒的迹象。” 方映雪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的话,就可以证明路八是被冤枉的了。 “这种毒药见血封喉,当时他身边除了陈大人带回来的那个男人,就没有别人了。”仵作对于这个案件的了解,推测可能是路八下的毒。 方映雪当场就黑了脸,苏定急忙上前,“您仔细检查检查,看看这个毒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进入她的身体,导致他毒发的。” 苏定回头看了方映雪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仵作将翠花浑身都进行了检查,都没有发现毒药的痕迹,“肠胃都检查过了,没有毒药的残留,说明不是从口入的。” “身上除了后脑也没有别的伤口。” 方映雪微微皱着眉头,怎么可能呢?那毒还有什么方式可以进入翠花的身体? “会不会就是从她的后脑进入的呢?”苏定突然脑子灵光一现提出了这个看法。 “但是陈大人已经检查过了,现场并没有发现有暗器之类的东西。”仵作继续反驳着苏定的话,推倒了他们所有的猜测。 方映雪双手抱在胸前,脑子飞快的转动着,突然开口道,“会不会这凶器还在她的脑子里呢?” “这怎么可能?除非这凶器只有那么一点儿。”仵作伸出两根手指比出了一个小的动作。 “虽然只有这么一点,但也足以致命不是吗?”方映雪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洗清路八嫌疑的地方。 苏定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也算是在江湖上闯荡过,认识一些奇人异事倒也不足为奇。 他想到了曾经见识过的一个功夫,“我曾经见过有人用绣花针作为自己的武器,在上面淬毒,杀人于无形。” 仵作见这两人如此的冥顽不灵,就是要检查,也只能随他们的意,“好那接下来的场面,你们还要呆在这吗?” 那场面可是看完三天吃不下饭,仵作也有些为难。 方映雪和苏定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不会轻易的相信这里的人,只能微微点头让他动手。 仵作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那您两位可就瞧好了。” 接下来的一幕让方映雪很久以后,想起来还是有些反胃。 苏定捂着嘴跑出了门,在外面吐了出来,“你自己慢慢看吧!” 方映雪胃里一阵翻涌,想要干呕却强忍着这种刺激。 最终,仵作惊呼一声,“找到了!” 方映雪立刻看向了他的手里,可不正抓着一根绣花针呢吗? “真的是绣花针!” 苏定从门口进来,闻着鼻尖的血腥味,强忍着恶心,用帕子接过了那根绣花针,“这东西从她的后脑进入,那就可以证明路八是无辜的。” 仵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今天的午饭又是泡汤喽,“是的。” 方映雪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就能洗清路八的嫌疑了。 苏定带着她找到了在衙门的陈大人,跟他说了这里的经过之后,才准许将路八放出来。 方映雪跟着苏定来到了大牢之中,周遭的环境昏暗的没有火把的话,压根就看不清楚。 “夫人!”路八靠在墙角,看见站在牢房外面的那张亲切的脸,顿时,眼神中充满惊喜。 方映雪立刻招呼一旁的衙役将门打开,“你呀下次可别再中招了。” 路八挠着自己的后脑,憨憨的笑着,“再有一次,我还是会挡在夫人你的面前。” 方映雪听着这话,心中十分的感动,“好了,我们还有事要办呢。” 三人朝着牢房外面走去,殊不知,此时阴暗的牢房中,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们,嘴角微微扬起露出诡异的笑容。 “这根银针我方才已经看过了,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苏定坐在自家花园的石桌旁,将帕子展开,露出了里头的绣花针。 方映雪眉头紧锁着,倒想听听这到底有多不好,“你认识这个针?” “这种针在钱塘只有一家人有。”苏定面色阴沉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是周家。” 方映雪自然是听说过这钱塘三大巨头,苏周唐。 苏家专门做花卉生意,周家装做服装生意,唐家专做酒楼生意。 “这根绣花针来自周家倒也不意外了。”方映雪看着这根银色的绣花针,上面居然还能看到丝丝的花纹? “不仅做工优良,而且不易折断,是成为武器最好的材料。”苏定知道苏家这个针是他们家独有的特点,“从不贩卖。” “都只有他们家的绣娘才能拥有这样的绣花针,而且都是有数的,少了的话他们都是知道的。” 方映雪倒是没有想到,一个卖服装的铺子居然这么严谨,“既然这个针已经知道是哪来的,那咱们就去周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