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映雪心中已经大概有了些猜想了,李高必然是已经被人威胁了,看来绣娘和她男人应该就在这个庄园内。 林砚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侧目与方映雪对视,“想办法确定。” “知道了。” 两人的默契,不用言语表达。亦可。 苏定领着衙门的人漫山遍野的搜查那个黑衣人的下落,方映雪则是慢慢悠悠的行走在花圃中。 整个庄园的农户都被搜罗到一块,方映雪坐在院子中间看着远处的海棠花,不由得感叹,“这种海棠花可是李爷爷的绝活,能养着这么大一株的海棠花着实是不简单。” 她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李高慢慢靠近那株海棠花,“你说是吧?” 李高微微一愣,因为这海棠花之前一直都是他在照顾,师傅可从来都没有涉猎过这边。 他有些惊讶的看向方映雪,见她眼神中的狡黠,立刻明白过来她的用意,“是啊,可是师父他最近一直忙活着照顾您那些珍贵的花卉,都没时间来这了。” 方映雪见着小子上道,微微勾起嘴角,“知道了。” 李高听着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响,希望这一次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方映雪环顾了一圈这一大群农户,这其中混入了一只狼,现在要的就是将这一只狼给揪出来。 “林砚跟我走。”方映雪微微勾起嘴角,拉着他的手朝花圃的方向去了。 而混入农户中的人,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拳头,恶狠狠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现在可以确定,那个女人是阿秀编出来的,事实上他们夫妇二人都是凶手。”方映雪一边走着一边跟他分析,现在案件的进展。 “而且现在,他们已经将李爷爷挟持了,还有一个在监视李高。” 林砚微微皱着眉头面色严肃,这件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倒是也有些复杂的。 “你说他们真的是夫妻二人吗?倘若我们挟持其中一个,另一个会奋不顾身吗?” 林砚想着现在人质都在他们的手上,如果自己这边也有个人质能够合理交换的话,想来事情会简单一些的。 方映雪微微点了点头,他们夫妻二人倒不像是假夫妻,那绣娘是当真想要治好她男人的病,“她男人手上有病,应该不会将他安排在农户之间,很容易暴露,埋伏在农户之间的一定是绣娘本人。” 方映雪说到这里,立刻转头朝着身后的那群农户们看了过去,果然心虚的人就是容易暴露马脚的。 “看见了吗?”方映雪掂起脚凑到他的耳边,悄声道。 “看见了。”林砚可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放过这两个人,神色如常的默默靠近那些农户。 “感谢诸位对我的好兄弟张老板的照顾,此次来得急只在镇上买了些糕点,带回去给孩子吃也好。”林砚环顾一圈笑眯眯的跟这些农户打招呼。 这些农户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分分乐乐呵呵的感谢他。 只有一个人神情不太自然,林砚抬手示意路八将东西分发下去,他笑意盈盈的接受着那些人的感谢。 路八接收到了林砚示意,慢慢的朝着那个人靠近,“来,您拿好。” 那个农妇一伸手,就被路八拿捏住了,她手上的烟火差一点儿就被点燃,好在路九看见了,这才眼疾手快的收起来。 “我说这么远她怎么能通知到那边呢,原来还有这玩意儿。”路九面色阴沉的说道。 方映雪轻轻挑了挑眉头,这茬她到是没想到,“好在你看见了,不然咱们计划可就失败了。” 周围的农户们纷纷吓得躲在一边,“你们怎么能随便抓人呢?” 有好事的人就问了,方映雪看见他们眼神之中的警惕,要是这两个人到的时候他们有这么警惕的话,老李头也不会被抓了。 “你们有人认识她吗?”方映雪双手抱在胸前,慢慢悠悠的朝着那个农妇靠近。 这些农户们这才仔细的打量起了这个农妇,不由得摇了摇头,“好像是从来都没见过她哈。” 方映雪笑着走近那个农妇,“我认识呀,这个人叫做阿秀。” 方映雪伸手摸到了阿秀脸上的人皮面具,飞快的从她的脸上撕下来,吓得众人惊呼。 但是看她面具底下的那张脸,这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这个人来我们这儿做什么?难道是来偷花的吗?” 方映雪面色阴沉的看见了人群之中的小女孩儿,“她就是杀害你母亲的凶手。” 李泉一家的死在农户们之间传的有声有色,但听闻方映雪的话之后,更加的觉得毛骨悚然。 “可是当时不是你那个侍卫将翠花婶打死的吗?”说话的人正在挑事儿,抬手指向路八。 女孩也阴沉的盯着路八,眼神之中充满了恨意。 方映雪也不着急,慢慢的解释道,“衙门那边已经查清楚了,翠花婶儿是用一根钢针一针毙命。” “而这个钢针,是她的。” 农户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有些惊讶。 “可是娘死之前,说李泉是你丈夫杀的。”那个小女孩突然开口了,凶狠的目光像是一头小狼。 方映雪手上还隐隐作痛呢,被它咬的这一口现在还没结痂。 “这也是误会,真正的凶手是秀娘的丈夫。” 秀娘听见自己男人,情绪十分的激动,“你胡说八道,他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我丈夫已经瘫痪在床几年了,怎么会有能力杀人呢?” 方映雪冷笑一声,“那你说说摆放在你们家床前的那双鞋,为何如此破旧?” 绣娘一时语塞,尽是说不出话来了。 “方才张老板说这些我还没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