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他这是来参加自己媳妇儿跟别人的婚礼了吗? 薛雅蕊凑近林砚身边,给他介绍着这两个人的来历,“这两个都是你曾经培养的暗卫,你认识吧?” 林砚当然认识了,他不过只是失去了关于方映雪的记忆罢了。 “路八路九不得无礼。”林砚明白薛雅蕊的意思,立刻叫他们停手。 路八路九带着唐娇娇退后了好几步,终于是停下打斗,气喘吁吁的看向一旁的林砚,“主子,你怎么在这?” 林砚眸色微冷,悄然说道,“你们还知道我是你主子?那就听我的过来!” 方映雪听着他的这些话,是准备将他们几个人都拱手让给这个土匪头子了。 经过这样的一遭,他们落在土匪头子手里,也只能是落得一个死。 她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曾经最信任的人,她刚刚还在幻想,如果他想起自己一定会带着她脱离这个困境。 可是幻想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林砚他根本就不认识一个叫方映雪的人。 路八路九有些为难,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方映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方映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垂下眸子掩盖住眼底的伤感,“林砚和路七一起受伤了,他现在的记忆在遇见我之前。” 路八路九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儿,他们神色复杂的观望,但是却被林砚低沉的声音吓了一跳。 “作为暗卫,现在居然敢不听主子的话了吗?”林砚脸上尽是阴翳,他眸色之中暗藏着杀意,“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你们的主子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这才是以前的林砚,在生意场上杀伐果断。 路八路九为难着,最终路九还是走向了林砚,而路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色凝重的朝方映雪走过去,“如果主子清醒了,一定会责骂我没有保护好你。” 方映雪看见路八艰难的做出选择,心中也是有些不好受的。 林砚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冷冷的开口,“好啊,那我可要清理门户了。” “这两个女人留不得。”大当家的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经过刚才的这一番事情,他已经觉得这两个女人十分的危险,绝对不能留在他们的山庄里。 方映雪冷哼一声,看向正在看戏的薛雅蕊,“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林砚飞身上前,一剑刺向方映雪身边的路八。 路八眼底都是不可思议,但是还是尽力的招架着,还要保持不能伤了他。 眼下这样的场面,方映雪心中确实是有些慌乱的,转头撇了一眼身边的阿泠,“那个女人就是之前我跟你说过的。” 阿泠撇了一眼,正坐在桌边的女人,那女人居然给他露出了一个十分友好的笑容。 阿泠但眼底却全然都是厌恶,这样的女人心肠十分的歹毒,用这样的办法让他们自相残杀。 路八显然是不敌林砚,很快被他刺伤,身上黑色的衣裳已经被血染透,但是却看不出来。 唐娇娇急忙上前帮着阻挡一二,“林砚你疯了吗?” 林砚眸色如同冬日里的冰霜,没有丝毫的温度,冷冷着看了她一眼,“你又是什么人?这里还轮不到你说教。” 唐娇娇把受伤的路八护在身后,眼看着那长剑就要刺过去,身后赫然响起方映雪的声音。 “不许动,再动我就杀了她。” 薛雅蕊脸色有些煞白,倒是没有想到方映雪还有这一招,“你最好别动我,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方映雪身后的阿泠走上前来,拿起银针直接扎在了她的脖子上,“这上面淬了红花的毒,倘若你们想让她活命的话,那就把我们都放了。” 林砚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薛雅蕊因为吃痛脸色扭曲的模样,“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们方掌柜的在钱塘开了医馆,倘若你们把我们放了之后,我会把解药给你们的。”阿泠可知道怎么将计就计,这些人乱作一团,溃不成军。 方映雪手里握着的簪子,贴近薛雅蕊的脖子,她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薛雅蕊,正是因为她林砚才会变得如今这个模样。 林砚缓缓抬眸对上了她的视线,“好,我答应你们。” 那大当家的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看在薛雅蕊的面子上答应了下来。 方映雪跟阿泠几人搀扶着受伤的路八,慢慢朝山寨外面走去。 现在的天色已经完全是黑夜的状态,森林里还有伺机以待的食人鱼,闻到血腥味更加的癫狂。 方映雪走出山庄,回头看向身后的那几个人,林砚正弯腰关心着薛雅蕊,脸上的焦急是从前关心她的时候才会出现。M.. 阿泠伸手从背后捂住了她的眼睛,缓缓把她的头扭过来,“过去的都过去了,作为新时代的人你应该更懂这一点吧?” 方映雪鼻头有些酸涩,泪水不断的突破防线,打湿了脸颊,“可是我不甘心,他怎么就把我给忘了呢?” 路八被林砚伤成这个样子,还不忘他辩解,“我们主子一定会想起你的,肯定是那个女人给他下了药。” 方映雪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哭,抬手紧张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但是擦完又有新的涌现出来。 “哭吧,会没事的。”阿泠一向冷着的脸,此时也多了一抹温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都会过去的。” 此行,众人煞羽而归,伤身的伤身,伤心的伤心。 路七醒来之后,去照顾受了伤的路八。 他面色十分的凝重,听完路八所描述的林砚,心情复杂。 “如果让你选的话,你会选主子还是方姑娘?”路八还是很在意路九的选择,他们都是同一批进来的暗卫,做出了不同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