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冷眼看着,顺手丢了块石头过去。 何州大惊,想不到小侯爷居然也会做这种事。 林砚神色自若,仿佛那石头不是他丢的一般,何州有些无语的同时,也没说什么。 王府被千夫所指,再也待不下去,狼狈的离开后,也无颜继续推广他的试吃,只好暂时关门歇业,暂避风头。 林砚在烧烤摊坐了会儿,伤口突然被牵动,面色有些难看。 何州见状,连忙道:“您怎么了?” 林砚眉心微蹙道:“没什么,就是伤口好像裂开了。” 方映雪闻言,也顾不得摊上的生意了,连忙将林砚带回铺子里,何州命人去找了郎中来。 林砚伤口果然裂开了,还在向外渗血,看着颇为可怖。 郎中将污血清理干净后,上了药,又重新包扎了一遍,嘱咐道:“这伤得好好养着,否则回头若是发起炎来就糟了。” 何州见状,看向一旁看面露关切的方映雪,有些恼怒道:“方姑娘,你想做什么在下管不着,在下只求你,日后能不能安分些,别再招惹这许多事端?” 方映雪闻言一愣,心道这关她什么事? 今日林砚和何州突然来她烧烤摊,她也很蒙的好不好! 方映雪蹙眉道:“何大人这是没人赖了?此事明明是那王东挑起来的,也不是我去找你们的,今日之日完全在我意料之外,与我何关?” 何州道:“方姑娘当在下不知道,那王东在哪里推广试吃,你便将烧烤摊开在哪?若不是将那王东逼急了,此事怎么也不至于找到我们这里来,方姑娘,凡事总要留一线啊,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 方映雪被何州这一番说辞噎住,徐凤早已忍无可忍道:“那王东偷学菜式在先,带人闹事驱赶在后,如此种种,难不成还要忍着他么?知道您心疼自家主子,也不用乱怪人吧?” “你……” 何州还想说什么,被林砚出言呵斥住:“行了,是我自己要来的,同方姑娘无关。” 林砚本想替方映雪说句话,奈何伤口处剧痛无比,只想快些回去,故而语气听起来也显得冷硬无比:“行了,走吧。” 林砚说罢,起身离开了,何州忙不迭的跟了出去。 见人就这么走了,方映雪愣了愣,心头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憋闷。 此事明明与她没什么干系,可林砚却那种态度,倒像是也生气了,莫非也同那何州一样,将伤口牵动之事怪在了她头上? 方映雪越想越觉得有些郁闷。 有什么了不起?她还生气呢! 林砚那边哪里知道方映雪误会了,伤口养了一夜便好的差不多了。 翌日,何州前来问道:“您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 “那就好,对了,县令那边无论怎么问就是不松口,没有您的命令,也不敢用刑,您准备如何处理?” “此事不急,先关着他,我这里另有打算。” “是!” 何州闻言便也不再多问,而是道:“侯爷,咱们何时启程回京?” “京城那边如何了?” “五皇子那里始终不安分,狼子野心,见您不再,已经开始着手对付太子殿下的党羽了,不能任由五皇子如此肆意妄为下去,您要不要回京后找回账簿,参五皇子一本?” 对于何州的提议,林砚不置可否。 确实不能任由五皇子继续下去了,正欲说什么,伤口又是一痛。 何州一愣:“您怎么了?” 林砚看向自己的伤口处,伤口重新包扎后,他明明按照郎中的嘱咐,好生将养着,怎会如此。 林砚想到了什么,眸色沉了下去:“何州,我大概是中了毒了。” “什么?” 方映雪那里郁闷了一会儿便将心思全部放在生意上了,王东那边关门停业了,她便也不用带着烧烤摊四处乱跑,给王东添堵。 方映雪想了想,将烧烤加进了小吃摊中,又将北柴胡做进糕点中,增加了几款新的糕点,色香味俱全不说,物美价廉。 加之之前烧烤摊打下的热度,小吃摊很快便吸引了许多客人光顾,方映雪每日忙的不可开交,便也没心思去想何州的无礼和林砚冷硬的态度了。 这日,两位姑娘前来买点心,笑嘻嘻的同方映雪闲话。 “你家这新点心真好吃,只是我们来买了好几次了,还不知这点心叫什么名字呢?” 方映雪闻言一愣,这糕点她还没来得及想名字,原本想叫柴胡糕,又觉得这名字委实难听了些。 看着眼前的糕点,方映雪不知怎的,脑中再次想起了林砚帮自己时的场面,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如何了。 “方姑娘?” 方映雪回过神来,见两位姑娘还在看着她,讪讪一笑道:“因为是新推出的点心,我还没想好叫什么,等想好了便告诉你们。” 二人闻言也不在意,因为后面还排着许多客人,也未同方映雪多言,付了银子后便离开了。 不远处,已经关了门的王东坐在铺子里,透过窗子冷眼看着方映雪摊位前门庭若市的景象,恨的捏碎了茶杯。 “天杀的贱人!等我东山再起那日,定找一群汉子玩死她!再将她剥皮抽筋,剁碎了去喂狗!” 王东神色狰狞可怖,嘴里忍不住骂骂咧咧着,然而无论他怎么骂,都改变不了他如今生意惨淡,方映雪生意兴隆的事实。 思及此,王东忍不住悲从心来,怒道:“都怪县令!做个事做的这么不干不净的,被人抓住了把柄,自己被关起来也就罢了,连累我如今生意也做不好,我这是造了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