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想不通,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一个下人,与他并未有什么牵扯,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帮她? “我脸上可是有什么?”见人远去,他勾唇问道。 方映雪立即收回自己的目光,摇了摇头。 她抬眸看了看天色,“世子,时辰差不多了,我该回伙房做饭了。” 说着行了礼便从后面离开,林砚的眼眸逐渐深邃。 回到伙房后,方映雪精心准备着菜品,突然有丫鬟跑过来找她,微微喘息道:“老夫人着急找你,你快过去!” 闻言,方映雪不解的看着她,“找我?”方才不是已经见过面了么?会有什么急事呢? 丫鬟直接把她往外面拉,“你快去就是,说是老夫人急得很。” 听此,她也不再多想,擦了擦手径直走出伙房,一路步履匆匆的往慈心居而去。 脑后突然传来一道痛意,方映雪只觉得头晕目眩,随即眼前一黑。 等她再醒来时,眼前的面孔令她大吃一惊。 “怎么是你?”方映雪不由紧蹙眉头,不解的问道,“你竟没有死?” 当初因为伙房一事被江雪下令杖毙,如今居然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难道说她们有什么勾结? “我当然不能死,这府里的事我知道的太多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死?” 崔嬷嬷的语气很是不屑一顾。 方映雪这才了然,看来现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戏了。 还真是好算盘。 “所以你大晚上绑我来做什么?杀人灭口?”想通一切的方映雪反倒没有那么害怕了,面色淡淡的问道。 崔嬷嬷闻言,眼底闪过几分怪异的神色,“我不杀你,你也知道大小姐最想除掉的就是你了,你不觉得奇怪么?” “你想说什么?”她并不下套。 “你这么不起眼的伙房丫鬟竟让大小姐起了杀心,说明大小姐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崔嬷嬷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的说道。 听此,方映雪眼眸微动,浅浅说道,“你怀疑她?”随后轻笑一声“与我何干?”她安之若素的反问。 “她要置你于死地,这种事防不胜防,而我眼下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府里,我相信你需要帮手,我们可以成为一条船上的人。” 话音落下,方映雪垂下眸子,静默片刻后,应道,“未尝不可。” 崔嬷嬷一听,当即露出笑容。 “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崔嬷嬷打算绑我到什么时候?”她垂眸看向绑住自己的绳子。 获得松绑后,崔嬷嬷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 因着天色已黑,方映雪也回不去,只好跟她睡在一个屋里。 翌日早晨,她走出那灰暗的屋子时,停下脚步看着外面灰湛蓝的天空,“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崔嬷嬷明白她的意思,摇了摇头,“你不会的。” 闻言,她勾了勾嘴角,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真是越发有趣了。 到了镇北王府后方,方映雪轻轻推开侧门,刚进去就听到刺耳的声音传来。 “一夜未归,你把王府当什么了?” 江雪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底的得意一闪而过,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大小姐,您误会奴婢了,奴婢······” “给我带走!” 她话还没说完,江雪便一声令下重重的打断了她的话。 “有什么想解释都留给我娘吧。” 江雪不屑一顾的拍了拍她的脸颊,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讥讽。 被强行带到秦氏院子里后,方映雪没有出声,这一路上她便已经想明白,江雪是早已发现她不见的事实,不过等着她白日里回来,瓮中捉鳖罢了。 “我听闻你一夜未归?”秦氏从屋子里走出来,通身的气度令人难以忽视,“区区一个贱婢,也敢将王府的规矩视若无睹?” 闻言,她立即垂头,恳切的回道,“奴婢决计没有。” “没有你还敢跑出去!” 秦氏的手猛地拍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方映雪不急不躁的解释道,“夫人,奴婢只是出去办了点事儿。” “哦?”秦氏听闻,饮了口茶,缓缓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话音落下,她几不可闻的抿了抿嘴唇,没有出声。 见状,江雪立即添油加醋道,“母亲,我看她就是没有吃到苦头,才敢把王府的规矩不放在眼里,若是她夜里出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不是给王府抹黑么?往后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看父亲和母亲呢!” 有了这番耳边风,秦氏看她的目光越发阴狠。 “既然你不说,我便只哈家法伺候,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震慑人心的话当场落下,江雪随即示意自己的丫鬟去拿家法。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那丫鬟便将短鞭送至秦氏手上。 “我好些年没动过家法了,你如今夜不归宿又说不个所以然,我只能惩罚你以儆效尤。” 话落,秦氏渐渐攥紧短鞭,手腕上的力道一点点显露。 啪—— 短鞭又快又狠的抽在她的后背上,钻心的疼痛随即传来。 方映雪紧紧咬着后槽牙。 见状,江雪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眼底划过几分快意。 两鞭下去,秦氏再度举起鞭子,正欲狠狠打下去时,突然,一道沉重的声音倏地传来,打破了肃穆的氛围。 “住手!”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