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映雪睡得正香,口水流一枕头。忽然被刺痛惊醒,不免有些愤怒,她惺忪睡眼,有些娇气道,“干什么呀?” 她轻声软语,这样近的距离,脸上竟然连一点瑕疵都没有。林砚有些失神。 他控制住心神,清了清嗓子,戏弄道,“这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这么睡了?” “要不然?”方映雪忽然惊醒过来,“你要干嘛?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 林砚似乎没听见,径直上手使劲捏了捏她的脸蛋,直到有些红,然后往上移过去,将她的顺滑如丝的头发揉成一团鸡窝状。 “你欺人…唔” 林砚捂住她的嘴巴,指缝都是她的气息和温暖,他压低声音,“难道你想让整个皇宫都知道?” 方映雪冷静下来,整个东华宫一整个晚上安静如斯,如果不配合,明天不是整个皇宫都是谣言说小皇帝不举,就是她背叛的事情被方家知晓,然后她人头落地。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她想见到的局面。方映雪揉揉眼睛,“我、我要怎么配合你?” “哟,也不是太笨,还有救。”林砚毫不留情嘲讽,“你只要叫两声,朝着门外,大声点。” 方映雪试着哀嚎两声。 林砚难以忍受,捂住耳朵,“能不能带点感情?” 方映雪试着想了下,然后点点头。 “就是那样,痛苦中带着快乐,婉转一点?” 方映雪疑惑了,“堂堂一个皇帝,你怎么还需要演戏?” 林砚冷漠,“方映雪,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开玩笑开玩笑。”方映雪憨笑,“我试试?” 她试了试,这次好了不少,林砚满意的点头。 方映雪想起来,便想调戏一下林砚,道,“这个也不是我一个人配合就有用的不是,皇上不出点力吗?不知为啥,这个皇上就是能让她放下心房。 林砚毫不留情,“痴心妄想!” “不行!”方映雪将男人扑倒在床,毫不留情隔着衣服朝他胸口拧,动作灵敏,一会儿胸口一会儿胳膊,林砚只能擒住她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他反过来压在方映雪身上,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饶是方映雪城墙般的脸皮也经不住红透了,“方映雪,你真是胆大包天!” 说完便要离开起身离开床榻,还未站直,方映雪连人带被子一股脑往他身上一盖,重量猝防不及全部压在身上,林砚猝防不及趔趄又重新倒在床上。 门外守门太监偷偷掩着嘴角笑着说,“这皇上真是龙虎精神,闹腾到现在还不肯停歇。” 屋内二人折腾了一夜,谁也不肯放过谁。 太阳刚刚睁开一点点眼睛,露出一点光彩,方映雪便被手指尖的刺痛惊醒。 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让她一股脑坐起来。 同样是一夜未睡的林砚,这时候依旧精神抖擞神采飞扬,他已经穿着整齐卧在床榻旁,“别动。” “你干什么啊!”方映雪有没睡足,自然不胜其扰,“你折腾了一晚上还嫌不够?” 门外太监听了瑟缩一下,又站直了。 “不知好歹!”林砚恨恨道,他手上用劲,挤出几滴血珠往白色的帕子上,然后又将滴了血的帕子揉了揉随意放在床上某处,“若今日没有这个手帕,你这小命别想保住。” 元帕? 方映雪回想起来,古代貌似是有这么回事,这元帕是贞洁的象征,若是没了,那可真是要浸猪笼。 她吹吹切破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止血,委屈着含含糊糊道,“这件事谢谢你哈…” 林砚装道,“没听见,大声点。” “你不怕外人听见啊!”她伸手推林砚,却没想到被他抓住受伤的手,往袖子中一藏。 他遮住二人握在一起的手,对门外道,“你们娘娘昨晚受伤了,快送些金疮药来。” 太监了然于心,相视一笑将早已准备好的金疮药呈上来,然后出去把门关上,将空间留给二人。 方映雪狐疑看向那方玉色泽的药膏,林砚将她的手掰过来,从瓶子中抠出一点药膏往她受伤的手上涂。 清晨微弱的光芒笼罩,原本冷冽的气息似有一些消散,他的唇显得更有血色,轮廓更加朦胧梦幻。 方映雪看的有些痴了,这皇帝虽说狠毒了些,这颜值确实能打。比起现代小鲜肉或者影帝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这要是假戏真做,吃亏的也是对方。 她正臆想着,外面忽然有又尖又细的声音通禀,“太后已经等候锦妃娘娘多时,请娘娘移驾!” 方映雪下意识去看他的脸,眉头微微皱,很快又消失不见,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林砚处理好伤口,将药放起来,淡淡道,“好了,太后的人来催了,赶紧起来梳洗,别让她老人家等太久。” “记得伤口别让人看见。” “嘁。”方映雪毫不在意。 说完林砚便要起身,方映雪顿时大感不妙,“你去哪儿?你不陪我一起去?” 林砚无情拨开她的手,“朕去上朝。” 方映雪顿时泄了一口气,认命的任由宫女们摆布头发,太监三催四请,她又发了一回飙,终于出门。 太后住在重华宫,从外看来确实比较低调,笼罩着一股檀香礼佛的气息,门前的宫女皆将头埋的很低,一片沉寂。 方映雪抖了抖,心往大海中沉了沉,丝毫没底。 重华宫中,一个身影跪在地上,“昨晚…皇上与锦妃闹了半夜才歇息。” 太后神色莫测,“验证过了?” 那人点点头,太后才放心让他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