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方策满是担忧的走进方映雪的院子。 “妹,这件事。”方策眯着眼睛,欲言又止,“这件事和尚书府可能逃不了干系。” 他最近查到的这些事情,抽丝剥茧般从中理清方头绪,隐隐发现事情的矛头都隐约指向了尚书府。 想到方映雪前些日子揍了林砚,怕不是那边从中捣鬼,报复方家。 这点,方映雪自然也是能想到的,她略顿了顿,这才说:“哥,这件事,我来查。” 尚书府,林家,林砚。 方映雪一只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林砚到底在这件事里扮演了怎样一个角色,是幕后主使,还是有人陷害? 想起林砚那张精致到妖媚的脸,以及那日他那双桃花眼望向自己时的目光,方映雪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方家人对方映雪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待她如掌中明珠,虽然她是穿越而来,但在她的心里,方家就是她的家,谁要是敢伤害她的家人。 即使是尚书府也不行。 方映雪的眼里掠过一抹狠戾。 夜晚,三更天。 方映雪换了一身夜行衣,提着剑出了门,她准备到出事的那几个商铺去查探下情况。 既然方策将此事全权交给了她负责,那她便要把这件事情梳理清方了,经过一番研究,她决定先去最近的一家珠宝行查看。 珠宝行出事后就贴了方家特有的封条,暂时停止营业。 方映雪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正要翻墙进去,眼尖的发现了店门口的封条有些异样。 有人动过。 她往四周张望了几眼,并没发现什么异常,皱了皱眉,放慢步伐,手按在了宝剑之上,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店内漆黑一片,并未点灯。 “吱嘎”一声,有人踩空了地板,方映雪反应极快,回身一剑刺了过去。那人将身一闪,两把剑撞在一起,从二人手中弹开。 剑已脱手,方映雪便近身肉搏。 跆拳道出招灵活,对方武功不差,但似乎这么野的路子,拳脚之间有些应接不暇,一直处于下风。 方映雪一声轻喝,抓住时机,一掌劈了过去,来人躲闪不及,遮脸的黑巾悄然落地。 “呵,林公子。” 她收掌,满脸嘲弄笑意:“我记得前些日子,公子还是病重卧床,没想到居然在方家店铺见到……” “伤重还来做梁上君子,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身手这般敏捷却也被小女子打伤重病在床,真是让小妹好生佩服,林公子,哦?” 那一声挑衅意味及重,林砚站离她有几丈距离,脸上到也没见太多的尴尬,满脸坦然。 “唉呀,方小姐说笑,谁说我没受伤,就是好得快些罢了。” 方映雪咬牙切齿;“是吗?这体质令人羡慕,小女子还没见识过,不如让小女子试试?” 出手,风驰电辙。 林砚避开几步,却是自若应对,嘴里还不忘调笑:“额,方小姐说笑了,被打很疼的,方小姐到时会心疼的。” 吊儿郎当的语气让方映雪气不打一处来,下手不免也就重了些,顷刻间两人又过了数百招。 方映雪能够感觉到林砚的相让,似是怕伤着她,应付的有些狼狈。 “呵……我是不会谢谢你手下留情的。”她冷笑一声,招招朝着致命的地方下手,林砚避不及,但也暗自皱眉。 这么一个小姑娘,怎么出招那么毒辣。 咚—— 外面传来打更人三长一短的梆声。 林砚收手,借势一跃。 “不跟你玩了,我走了。” 他声音才落,只见一阵白烟弥漫,方映雪恐有诈,捂住了口鼻。白烟消散,林砚的身影失去了踪迹。 方映雪没有再追,她大概猜到了林砚来珠宝行的目的,但是,方映雪的目光飘向了檐间的一处隐秘地。 这才是她来珠宝行的目的。 方家的商铺都有备份账簿,特定藏账簿的地方十分隐秘,不是方家人根本找不到。 只要找到账簿,查看近期往来,线索就出来了。 方映雪吹了吹账本上的灰,就着火折子仔细查看,忽然,御史府三个字闯入了她的眼眸。 她的那个未婚夫,萧绫。 * 刚从上铺出来,方映雪顺道就到了御史府,既然家中翻出来那本账本,那这里肯定也是有她想要的线索的。 刚从墙头上跳下去,方映雪环顾四周,幽幽的叹道,“御史可真穷,墙矮得都防不住贼。” 接着又啧啧啧摇头:“还好我哥把婚事儿取消了。” 她还未迈出一步,忽然,四周涌来了一大波人,重重将她围住。火把明耀的火光打在她的脸上,有些晃眼睛。 方映雪下意识的挡了一下眼睛。 人群的最前面,有两个身影方映雪前几天见过,是林砚的父母,尚书夫妇。在他们的身边,还站着另外一对中年夫妇,与他们年纪相仿,四十多岁,雍容华贵。 萧御史冷哼一声,“方小姐好家教,深夜来我府上行鸡鸣狗盗之事。” 鸡鸣狗盗?她才进门不到一刻钟! “御史,什么叫鸡鸣狗盗?我只是……”方映雪正欲解释,萧御史却冷冷的打断了她。 “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方映雪一脸懵。 “御史府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说话的是萧御史,方映雪皱着眉:“丢了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 “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