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老爷刚不是宽恕了夫人。 仆役目瞪口呆,方映雪却吼了一声:“要我再说一遍么?” “是。”他们这才唯唯诺诺的下去,方映雪气得胸口起伏,好个钟玲啊,居然和山越人通奸,还把引狼入室。 无视了目瞪口呆的仆役,方映雪满脸凝重,夹杂着煞气去书房穿上铠甲,银白暗纹的铠甲显得她气宇轩昂。 方映雪头一次穿上纯铁打制的铁甲,感觉身上陡然一沉,她吩咐王管事去把去临安侯城剩余的精锐力量全请到临安侯府外,自己则带着几个仆役准备了许多零零碎碎的物品。 一切都已最快的速度准备完毕,方映雪身穿战甲走出府外,胸膛里翻滚着豪情。 她肃着脸,上挑着一双惊人潋滟的桃花眼,沉声吩咐士兵。 “众将士随本侯出发!前去长河谷地支援林校尉!” 底下的人稍有迟疑,副将先说了话:“侯爷,这……敌军人数众多,不下十万,而我们区区一万人……怕是不妥啊。” “怎么,你是觉得小爷我就一万人打不过他们十万人?”方映雪转了眸,看向他时眼中冷厉。 “侯爷,这是拿鸡蛋碰石头之举……” 方映雪往前一站,身上的铠甲刺目,举起手中的长剑:“而今,我要去救城外兄弟,有谁愿与我同行!” 一时之间,底下没人做声。 方映雪眼中有些失望,声音也悲恸了不少:“方才众将士才与方映雪歃血为盟,而今我弟兄在外受人欺辱,尔等竟然如此贪生怕死么!” “鼠辈,鼠辈,竟是我方映雪看错了人!” 她冷笑一声,翻身上马,一夹马肚便踏着尘土往远方去,剩下的人握着手中的缰绳叹了口气,也翻身上马。 一行人匆匆上路,方映雪骑着马领在前方,她不急不缓的抓着马鞭,凭着原主的身体记忆,操纵着马匹。 眼看快到城门,方映雪都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息,她竖着一双耳朵仔细听着城门外的响动,唇角一钩。 “哼,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林砚正领着将士在血泊里厮杀,身边的战友被山越人的大军逐一碾压击败,他手持长剑的游走在战局中,竭尽全力的挽救着每一个士兵的生命。 血色蒙了他一身一脸,却遮挡不住他阴沉的目光。 很快,身边的士兵都以他为首的剧集在身后,千人大军,如今只剩不到百人。 “哼,一群强弓之弩,汉人,我劝你们还是就地臣服吧,打开城门,恭迎你们的主人,将你们的美人,宝物贡献于我们伟大的山越大军,并自降为奴,过往的事,我们将既往不咎。” 战马上,一个身穿布甲的山越人施舍般的看着眼前的一群残军,他们的铁骑已经将林砚的军队团团围住,不留一丝空隙。 “呵,痴人说梦!” 林砚提起长剑,二话不说就攻上前去,身后的士兵自觉的掩护他突围。 可就算这样,想突破眼前重重的山越大军,也是难于登天。 就在大家几乎绝望的时侯,身后的城门,陡然开了! 林砚听见响声,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冰冷的眼神陡然涌起几分慌乱,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几乎目眦欲裂。 “快关上城门!” 一定是方映雪来救他了!这个昏庸的狗侯爷,一开城门城就会破啊!他们的牺牲,都白费了!守不住临安城,城中百姓…… 他来救自己了又如何……只是多一个人死罢了。 然而映入他眸中的,是令人震惊的一幕——半开的城门中汹涌奔来的雄兵。 “嘭嘭嘭” “轰轰轰” 尘土飞扬间,只见一队又一队的雄兵从城门中奔涌而出,一千人,五千人,八千人…… 一万人,两万人,三万人…… 那道城门似乎有无穷无尽的魔力,从门里出来的士兵简直数之不尽。 黑压压的雄兵直奔长河谷地,大军压境下,直吓得三万山越人夹股而逃。 “援军,是援军来了!”将士们喜极而泣,爆发出无尽的欢呼声。只有林砚沉默不语,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临安侯城,根本就没有如此多的士兵可供驱使,整个大城加起来也不过三千人马左右,其中兵力分散在各个方向,可城门内涌出的士兵,已经多达了三万之多。 正当他再欲细想时,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了他。 “喂,姓林的,还傻愣着干嘛,快跑啊!” 方映雪骑着战马飞奔而来,带着身后一队五千人的雄兵。 两方会和,加起来也不到万人,可他们眼前,还有两万山越人在虎视眈眈。 被方映雪一把拉上战马,一群人飞快向后撤去,直奔谷地内的护城河。 随着他们的离开,身后的数万雄兵不到片刻就消失不见,连地上的尘土都为溅起分毫,一切就像个错觉一般。 一众士兵见此,免不了连连抽气。 “这……这不会都是我的幻觉吧。” 副校尉狠狠揉了把眼,内心的希翼顿时消散了。 “幻觉?”方映雪轻笑一声,“没看到山越大军仓皇逃离的景象吗?连我们都分不出真假,那群人就更别谈了。” 而她,只不过耍了点小小的手段而已。 尽管她说的如此轻松,可是一众士兵,包括林砚在内,内心都震动不已。 “走!仗不是还没打完吗?趁山越大军心慌意乱,我们潜入护城河,游至后方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方映雪回头一瞥,见敌方的马儿受了惊,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