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罚禁足一月? 安宁公主像是听见了什么滑稽到了极点的事情一般,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方映雪,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是公主有些僭越了才对。” 方映雪微微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虽然您是太子的长姐,但殿下是储君,于情于理,公主都不该妄议太子吧?若是让言官们知道了,怕是公主又要挨陛下的斥责了。” 她刻意加重了那个又字,果然看见安宁公主脸色一黑,狠狠瞪了她一眼,便转身怒气冲冲的离去。 这安宁公主林宁婉,可不像她的封号一般安宁,生母虽然只是个不受宠的妃子,奈何却是陛下的长公主,又深得太后的喜欢,才养成了这般飞扬跋扈的性子。前世和方映雪也是臭味相投,明里暗里不知道嘲讽了林砚多少次,最后也是落得个守皇陵的下场。 方映雪见她离开,勾了勾唇便回到了自己的房子,没察觉到远处有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已经悄悄将这一切尽都收入眼底。 “殿下……” 林砚的贴身侍卫朝方映雪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开口:“太子妃这几日的变化倒是颇大,待宫人们和善了许多不说,见到林良娣也不似先前那般横眉冷对,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 “谁知她是不是背后想着要策划什么阴招呢。” 林砚神色淡漠的看向方映雪的方向,鼻尖突然又氤氲起那鸡汤的香味,那日方映雪离开之后,他专程让暗卫验过了鸡汤,确实没有下毒,也就是说方映雪那一晚,竟然真的只是来送汤的? 侍卫见他神色似乎有些复杂,也没有再多嘴,备了马车便将林砚扶了上去。 马车在城中绕了许久,才拐进一条幽深的箱子,林砚已经换了一身不起眼的林色衣衫,那侍卫恭敬的推开门,坐在门口那眼神凌厉的中年男子便愣了愣:“少阁,啊不,殿下!” “陆叔若是不喜欢,便还是叫我少阁主。” 林砚冲那中年男人笑笑:“我过来拿药。” “少阁主,那丹药虽然说是无害,可到底是药三分毒。” 中年男人拿出一个药瓶,有些犹豫的看了林砚一眼:“您若是想装病……也没有必要这么折腾自己。” “呵呵,宫中的人盯我可都盯得很紧,若是太医从我的脉象中看出什么,我这些年的苦心孤诣,可都要毁于一旦。” 林砚很是坦然的拿过那药瓶,从瓶子里倒出一颗黑色丹药服下,刚才还有些红润的脸色骤然间变得苍白,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虚弱冷冷许多:“多谢陆叔,代我问师傅的好。” “少阁主保重。” 陆尤神色复杂的看着那等到身影上了马车,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而后再次坐回了座位上。 林砚的马车刚行至宫门外,侍卫便有些惶恐的走到林砚面前: “殿下,殿下!不好了!御林军过来搜查东宫!” “太子妃呢?” 林砚微微挑了挑眉,那侍卫有些诧异的思索了一阵:“方才看见似乎在自己院子里。” “带本宫过去吧。” 林砚想到那已经被暗卫销毁的盒子,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而后任由侍卫搀扶着走下马车,刚行至院中,就看见当今圣上林淮安脸色森寒的坐在龙椅上。 “言儿,有宫人说,曾见你使用了巫蛊之术,诅咒了朕和贵妃,你老实说,可真有此事!” “儿臣惶恐!” 林砚做出一副瑟缩的模样,双腿一软便跪在地上:“儿臣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大哥,可不止一个宫人如此说。” 林瑾思冷哼一声,目光戏谑的看向一脸病弱的林砚:“大哥若是觉得自己光明磊落,可敢御林军进东宫搜上一搜?” “六弟既如此说,为兄还能有何话可说呢?” 林砚做出一副无奈而不甘受辱的模样,紧紧握着拳看向林淮安:“父皇,只要能还儿臣清白,便让御林军搜又如何?” 林瑾思眸子里闪过一道得逞的冷光,面上却不做表露,一群御林军立时间涌进了东宫。 “陛下,找,找到一个放在床下的盒子!” 殿内突然传来一道高呼,一个银甲小将急匆匆的抱着一个盒子走上来,脚下突然一滑,就看到两个身着红衣的人偶,还有一束头发,连同一沓写满字迹的纸一起滚落出来。 “太子,你可否解释一下,这些是什么东西?” 皇帝的脸色在骤然间变得阴沉,林砚紧握着拳,直捏得手背上的青筋都暴露起来:“儿臣……” “这些东西是儿臣放下的。” 众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越娇俏的女声,林瑾思和皇帝有些诧异的转过身,就看到方映雪神色淡然的走上前行了一礼,而后将那些东西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 林砚的脸色在刹那之间变得一片冷凝。 他原以为这女人是真有洗心革面的想法,今日才放松了警惕,却不想她先前的所作所为,竟然是为了布置这等恶毒的陷阱! 想必之前被她丢进池塘那个盒子,也只是为了麻痹他! 但……她又为何要自己跳出来,说东西是她放下的? “噢?是太子妃放下的?” 皇帝的脸色更沉了些:“方映雪,你可知这巫蛊之术,在我朝是大忌?做下这样的事情,你以为朕会只惩治你一人不成?” “巫蛊之术?” 方映雪有些茫然的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耳根子突然有点泛红:“这,这两个人偶是,是我命宫女照着我和太子殿下大婚之日的装扮做的,不过是图个好玩,怎会是巫蛊之术呢?” 太子妃和太子? 众人看向那两个人偶,果然发现那两个娃娃身上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