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结果那酒流到自己跟前突然停下了,她拿起托盘上的纸条,这是上一个人出的题,下一个作诗之人必须按照这个题目来作诗。 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情诗”二字! 她无语的撇了一眼林砚,难道是上一次的情诗还没听够?还想来一次? 林砚挑了挑眉,笑道:“还请夫人作诗。” 众人皆是看笑话一般看着方映雪,大家都知道方映雪是个不通文墨的粗鲁女子,别说作诗了,就是然她写上几个字她都不一定会。 特别是厉兰灵,她面上带着讥讽的笑意,“若是不会者,可自罚一杯便是,不必为难。” 方映雪冷笑一声,站起来,“不为难。” 说罢开始吟诗,“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一边念一边望向林砚,之见他也正盯着自己,她猛得觉得脸庞温热,心跳都漏了一拍赶紧转过头来。 这首诗虽然短小,但却十分精髓,众人听后都忍不住赞叹起来,“没想到方小姐,方夫人竟然这么有才学。” 方映雪仰起头十分得意,虽然吧这首诗也不是她写的,但是能背住也算是她厉害吧?虽然不太会做事,但这背诗背书的功夫她可算得上是一流的。 厉兰灵心里有些不爽,本来想让这个女人出丑,却不料让她出了风头! 倒是林砚低着头不说话,另外一边的耳根子都红得有些发烫,他承认刚才自己确实被方映雪吸引住了,特别是在她看自己的时候,他只觉得心忽得一下扑通乱跳起来。 后面又来了好几轮,方映雪都轻松应对过去了,若说第一轮是一次意外,那么后来她所出的诗就足以证明她并非是那个不同文墨的粗鲁女子了。 好不容易结束了,方映雪却意犹未尽,她准备的诗都还没背完呢! 正要离开时,厉兰灵却突然叫住了林砚,“林少君,能否单独说句话?” 林砚一把揪住方映雪,“不知公主要说什么,直接说便是。” 方映雪无语,自己又被拉来当挡箭牌了,她脸上带着笑意,却暗中生出魔爪狠狠揪在了林砚的腰上。 林砚吃痛,厉兰灵见他脸色不好,关切道:“林少君这是怎么了?” “他呀,腰不太好,有时候总是喜欢犯病。”方映雪直接开口解释到。 林砚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这个女人居然敢说他腰不好!回去再找她算账! “前几日练武受了点小伤。公主想要说什么?” 厉兰灵本想单独同林砚说话,可现在又了一个电灯泡,她一下子就没了心情,“没事儿,林少君就回去吧,路上小心。” 她一字一句皆是温柔的关切,让男子听了不动心真的很难,方映雪想着如自己是男子,大概也抵不过这样温柔乖巧,善解人意的好妹妹吧。 出宫之后,林砚脸色漆黑如墨,显然一副十分不开心的样子。 方映雪瞧着他这个样子,还以为是自己打搅了他和厉兰灵公主说话,便自讨没趣道:“公主的确是个既温柔又好看,又懂得心疼哥哥的好妹妹,若是你想接受公主的好意,我也不会阻拦的。” 这样才最好,她就能直接逃走了,到时候不管林砚是回南国还是不回南国,同她可就没什么关系啦。 听到这话,本来就黑沉着脸的林砚更是沉了沉,抬起犀利的眸子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看着方映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不会是你想对我说的话吧?” 方映雪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个男人也太太太自恋了吧,对他说?呸,那还不如对一条狗狗说,至少狗狗还可爱一点,不会惹她生气。 “我呸,就你?”她故意用讽刺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最后将目光停在了哪里,然后道:“我才不会同一个腰不好的男人说这句话,不然以后走路都要人扶,更别说别的了。” 她这话简直充满了浓浓的嘲讽之意,林砚却嗤笑了一声,随即向她探过身去,渐渐逼近,语气低沉,“难不成,你领教过?” 本来是想讥讽嘲笑他一番,没到他这个举动却让方映雪脸红心跳的,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察觉到脸上的温热,他一把将林砚推开,十分不屑道:“等你的腰好了再说!” 回到府上,曲玉安已经回来了,想起昨夜的事情她就恨得牙痒痒! 她原本是向太子告密说林少君和方映雪想要出逃,而太子也答应等抓捕到林少君和方映雪之后,方映雪可以交给她处置,而林少君也是她的人了。 本来以为自己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了,却不料林少君并没有出现在城外的小道上,害得他被太子毒打一顿。 若不是自己说能拿到方镇国手中的兵符,现在她只怕是一具尸体了。 听到林少君和方映雪回府,她赶紧手里脸上的恨意,摆出一脸笑容来,“小姐,您回来了?” 方映雪看到曲玉安先是一顿,神色明显幽暗了几分。 林砚看了一眼方映雪,这曲玉安是她的丫鬟,还是交给她来处理比较好,“我先回了,有事儿随时来。” 他话里的意思若是她一个人摆平不了这个曲玉安,可随时叫他来。 方映雪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点点头,接着朝曲玉安道:“我有点累了,你回房替我按摩一下吧。” 曲玉安赶紧上前扶住方映雪,声音轻柔又温和,语气里是满满的关心,“小姐从昨夜就开始奔波,当然累了。待会小姐想吃什么,我现在吩咐厨房去做。” 一字一句全都烙印在方映雪的心上,在她眼里,这样一个温柔如水的小姑娘怎么会做出那些事情?更何况还是跟着方映雪从小长大的丫鬟,要知道原主可是当她如自己的亲姐妹一般,从未有任何苛待啊。 “玉安,你是几岁进府的?”她语气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