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同轶哥哥有了肌肤之亲……” “我便能成为轶哥哥的妻子,不用再嫁给林砚那个毁了容的废物瘸子!” 方映雪才将有了意识,便觉得头脑昏沉得紧,耳边似乎只是仿佛回响着这两句话。 谁是林砚…… 她抬了抬眼皮,入目竟是一张肥腻的大脸,带着令人作呕的酒气朝着她凑将上来—— 这次下凡历劫……一睁眼就能遇见这等腌臜东西? “没想到这小娘皮长得浑似个山精野怪,身段倒是不错的。” 凑到她面前的胖男人生着一张香肠嘴,老鼠般的眯眯眼里透着些许淫邪的光。 似是没注意到方映雪已经清醒过来,嘟着嘴一边朝着她脸上亲过去,一边抬手就要抚上她的胸前。 贼子敢尔! 方映雪眼中闪过一道凛冽的冷芒,不等那手伸到她近前,便反手握住那男人粗肥的手腕,干净利落的向下一折—— 一道骨节碎裂的可怖声音响起,那人的手腕瞬间垂成一个诡异的直角。 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声,方映雪已经重重一脚踹中他的小腹,疼得那男人踉踉跄跄倒在地上,胃里那些残羹剩酒瞬间吐了个干干净净。 “你,你这个小贱人,敢,敢对我动手!” 男人威胁的话还没说完,脖颈却被方映雪一把捏住。 “不想死,就把嘴闭上。” 女人的声音清冷平淡,却带着渗人的杀意,顿时将那男人骇得安静如鸡。 方映雪收回目光,随手将他丢在一边,闻着那满屋子熏人的酒气,又看了看自己手上那一点点恶心的液体,后背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太恶心了…… 脑海中开始浮现出这具身体的原主的记忆,方映雪闭目一瞬,太阳穴一阵疼。 这次历劫的身份,乃是这大安朝首辅家的嫡长女,原本的[方映雪],乃是大安出了名的草包废物,审美也是出了名的离奇,更是个看见美男便花痴的主。 前段时间,这方映雪见了那新科探花林安一面,便觉惊为天人,不林自己和小靖安侯林砚已有婚约,死缠烂打的想要以身相许。 那林安贪恋方家权势,自然愿意哄着方映雪在他屁股后面转,却不过是虚与委蛇,今日原主的庶妹便让原主借着这次来昭宁寺上香的计划,将林安灌醉,生米煮成熟饭。 但原主才将哄着林安喝得微醺进了屋子,自己却因为酒精中毒一命呜呼。 可是这死胖子……应当不是林安才对。 方映雪皱了皱眉,看那男人一身的浊物实在恶心,索性一脚将他踹得昏死过去,才匆匆忙忙走进净房将葱白似的手指洗得干干净净,却又瞬间被镜中那张脸惊得一愣。 铜镜之中的女人只看身段,的确是个娇俏的美人,但那尊容实在是有些不敢恭维,一张轮廓精致的脸愣是像唱戏的优伶般涂着厚厚的白粉,又在眼周和脸颊抹了浓浓的红胭脂,那鼻翼上也不知作的什么妖,学着那西域的舞女打了个鼻环—— 方映雪的眉心一阵惊跳。 用这副尊容勾引男人…… “母亲,先前姐姐的确是朝着这个方向过来了,许久未回,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外面突然传来一行杂乱的脚步声,和这一个女人状似担忧的问话。 这声音,似乎就是原身那个哄骗她灌醉林安成其好事的妹妹方秀秀? 方映雪好歹是历劫将近百世的上仙,怎会想不明白此时的情状,眼神顿时一凉。 这方秀秀,定然是设计害了原主,又故意将人引来,想让这肥猪毁了原身的清白! 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随手掐了个诀,身形便诡异的消失在了房中。 在方映雪消失的一瞬,大门被狠狠推开,方秀秀满脸焦急的走进房中,眼中却带着志在必得的精光。 她和林安一起将方映雪那草包丢进房间,将那胖子给带了上来,现在方映雪的清白,定然是毁了! “姐姐,姐姐你在里面……唔!” 满身酒气和呕吐物的胖男人眼睛发直的朝着她冲过来,臭气熏天的嘴狠狠堵在了方秀秀唇上:“小美人,来玩啊~” 不等跟着方秀秀前来的众人回过神,那胖子已经抬手扯开了方秀秀的衣服——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传来,方秀秀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的逃到一旁紧紧捂住裸露的肩,脸上的表情极尽惶恐。 方,方映雪在哪里?!为什么房中只有这个男人?! “还愣着干什么?将人拉开!” 跟着方秀秀一道进来的中年贵妇顿时皱紧了眉,满脸嫌恶的看着那男人和方秀秀,后退一步,才捂着胸口开口:“你姐姐怎么可能在这里?秀秀,你莫不是看错了?” “我,我亲见姐姐往这里来的!” 方秀秀瑟瑟的抱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僧人和家丁们将那男人押下,心中又是气恼,又是茫然—— “夫人,四处都寻过了,没找到大小姐。” 僧人和家丁们将屋子仔仔细细搜了一遍,却连方映雪的一根头发也没找到。 “怎么可能呢!” 方秀秀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也不林自己衣衫半裸,便要起身去寻—— “你还觉得脸没有丢够不成!” 一声厉喝传来,方夫人满脸厌恶的看着方秀秀,语气冰冷:“你当你姐姐同你一般不知事?跑来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男女授受不亲,你若再混闹,我便把你配了这野汉!” 方秀秀的脸色顿时煞白。 而与此同时,方映雪一边支着耳朵听着楼上的动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