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映雪冷笑:“自个找个镜子瞅瞅你这货色,配跟着我么?马上,给我滚出去。” 林安被她如此直言不讳的话怼得一愣,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姐姐,你同林公子不过是些许小摩擦,缘何说这样的气话伤人呢?” 方秀秀也想不到方映雪的态度变得如此快,心下虽疑,却还强笑着想打圆场:“我知道姐姐对公子还是有意的,先前的事情是我疏忽,姐姐可不要因为我……” “我对他有何意?杀意么?” 方映雪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少凭空污我清白,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同男子形影不离,还将人带来自家后宅,倒和他一般的恬不知耻,般配得紧,且莫要扯上我了,哪里来的,上哪凉快。” 方秀秀气得浑身发颤,连眼圈都红了,却再说不出话。 “方映雪!” 林安见方秀秀被欺负,抬手拽住正欲离开的方映雪怒声开口:“你还懂不懂教养!缘何欺负秀秀!立刻给她赔礼!” “我觉得,林探花怕是失心疯了。” 方映雪清凌凌的双眼平静却森寒的看着林安,莫名让他后背一凉。 “你在我方府,对本大小姐动手,是嫌命太长吗?” 他握着方映雪手腕的手突然被反手一拧,折成一个诡异的弧度,那玉石般纤细莹白的腕仿似有拔山之力,让他全然无法反抗。 林安惨叫一声软倒在地上,额前尽是冷汗。 “姐姐,你,你怎么能……” 方秀秀骇得说不出话,却不曾想方映雪扯唇,走到她面前淡漠扫她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语气嘲弄。 “下次再把这恶心货色带到我面前作妖,我就送你们去做一对断手断脚的苦命鸳鸯。” 仆人们看得直发愣,万万没想到先前将林安看得像宝贝似的方映雪竟然会对他下这样的重手。 “还不将人拖走,是等着让这坨狗屎来招惹苍蝇吗?” 方映雪嫌恶的看一眼林安:“这等私闯后宅唐突女眷的货色,留着做什么?还要请他用晚膳么?” 众人总算回过神,见方映雪眼神凉薄的看着他们,语气不耐,赶忙七手八脚的将林安拖了出去。 方秀秀哪里还敢说话,待方映雪离去,才匆匆忙忙拎着裙子追了出去。 林安已经疼得无法起身,见方秀秀跟出来,咬着牙目眦欲裂般瞪着她:“你不是同我说这没脑子的女人仍旧惦念我,先前那般冷淡也是刻意为之好引我主动找她吗!缘何会这样!” “林安哥哥,我,我不知道。” 方秀秀被他一吼,险些落下了泪:“她听闻你要参加诗会便愿意和我同去,还,还为你弹琴,我以为……” 想到诗会上的事,方秀秀的脸色更难看,将林安扶起来安抚一阵,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无妨,林安哥哥,我会好生收拾这给脸不要的女人,她不过是一时得势,过不了多久,我便要让她成那人人喊打的卑贱货色!” 夜色渐深。 方映雪一直待在房中,等那些药瓶都被灌满,才用灵气封住药瓶。 正想歇下,身后的窗户却突然轻响一声。 房中并没有人,只有外面吹进来的微风,合着似有若无的清冷香气,方映雪的脸却逐渐冷然。 “客人深夜到访,缘何不出来一见?” 方映雪唇角泛起一丝冷笑:“莫不是还要我请你出来?” 林砚躲在暗处,眉头不由得深深锁起。 他的轻身功夫,天下间算是数一数二,那窗户也和他没什么关系,这女人……只是试探猜测,还是真发现他了? 不等他思索完,一只带着女儿家发香的玉簪却直直朝着他面门掷过来,带着凌厉的杀意。 林砚眼神一冷,慌忙躲开,抬手握住那发簪,却也暴露了身形。 站在他面前的女子面容清冷,眼神平淡,气势却莫名带着些可怖的威慑力。 “小姐好功夫,是在下僭越了。” 他摸了摸鼻子将簪子交还过去,目光不经意落在了桌上那些药瓶上。 “原来是你。” 方映雪看着那身穿玄衣的俊逸男人,这才认出他是天演阁那位公子,脸色才好看了些:“公子来此,是我要找的人有眉目了么?” “正是。” 林砚掩饰起眸中那一丝探究的光,若无其事的扯了扯唇:“小姐所言的那道胎记,似乎有人在靖安侯林砚身上见过,只是我等不好进府详查。” 林砚? 方映雪错愕一阵,脑子里回荡起那道坐在轮椅上的身影,眉头不由得一皱。 “多谢公子,若果真是他,我定有重谢。” 林砚见她目光逐渐怔松,似是在思索什么,不由得低咳一声道:“小姐同那人究竟有什么渊源呢,若是知晓前世,天演阁查起来,也更有头绪些。” “那些往事,公子查不出的。” 方映雪回头,正对上男人清亮如星的眸子,心里那股诡异的熟悉感再次升起。 面前这俊逸的男人,似乎同许久前的某道身影有些肖似…… 她挥去脑海中那些思绪,冲着男人淡淡开口:“公子,我听闻天演阁也有拍卖会,可否帮我售卖些东西?” 林砚见她不说,也不好太刻意追问,索性跟着她转开话题:“自然可以,小姐要售卖何物?” “玉容水。” 她随手将桌上的小瓶子抛了两个到林砚怀中:“可将女子容貌恢复至妙龄时,一瓶可保持十年青春。” “小姐缘故会有这般神奇的东西?” 林砚惊得都没能考虑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