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县城里的明廷官员们当看不见,保乡军自然也不会傻乎乎的特地跑到南召县城里晃一圈刺激那些官老爷们。 现在这种你不管我,我不管你的状态就挺好的,也符合罗志学给保乡军制定的前期发展策略。 先尽可能的争取一段时间,通过控制乡野获得粮食等物资后继续扩张,确保六营两哨的扩军计划顺利完成。 等到那个时候,才是考虑攻打南召县城的时候。 而一旦打起来,罗志学也不会只局限于打南召县城了,肯定是要想办法顺势把南阳府城也给拿下来的。 虽然罗志学对攻打城市并没有特殊的喜好,同时保乡军的发展其实也不太需要依靠城市。 保乡军所需要的人口、粮食等物资基本都可以在乡野里获得,至于城池里,除了少数工匠是保乡军需要的外,其他的基本都不需要。 古代的城市可和后世的近现代城市不一样,近现代的战争里为什么围绕着城池展开,那是因为近现代的城池一般都是工业基地,想要夺取、破坏敌人的工业基地都就需要去打城市。 但是古代的城市基本就是纯消费城池,本身没什么资源的。 至少对保乡军来说,控制南召县的广阔乡野就行了,至于是否攻占南召县城本身没什么意义。 之所以后续还要打南召县城和南阳府城,是因为这两个地方都属于军事要地、交通要道。 南召县城本身就是鸦路三关之一的云阳关,属于连同南北道路的一部分,后续保乡军想要控制鲁阳关,并彻底切断北方明军从伏牛山一带南下的通道,就需要先拿下南召县城,再攻占鲁阳关。 同样的,南阳府城就在白河边上,后续保乡军如果想要沿着白河一路南下的话,就必须先攻克南阳府城,如此才能打通白河航线。 同时也是为了拔掉一个大钉子,如果放任南阳府城不管的话,保乡军可没办法放心控制广阔的南阳府乡野,更加没办法放心进一步南下襄阳府。 由于保乡军自身保持了克制,东进的第三步兵营在距离南召县城还有十里路的时候就主动停下了继续东进。 后续一边监控南召县城官兵的动静,一边派出小规模的兵力继续横扫当地,为新成立的鸭河乡衙门的人展开工作提供武力保障。 于是乎,曾经出现在鲁山县的诡异场面就再一次出现在了南召县。 当初在鲁山县的时候,保乡军拿下宋家庄后也是横扫了周边村庄,并且把实际控制区推进到了距离鲁山县城不足六里的地方。 但是城内的明军愣是不出来,而保乡军也是没有继续上前,于是乎双方人马就隔着五六里的地方,都当对方不存在…… 如今在南召县里同样出现了这一幕,南召县城里的县令为首的官员以及驻防当地的千余明军老老实实的待在城内,彷佛不知道外头有大批光头贼军一样。 而保乡军的兵力也很规矩的从不靠近南召县城一带,止步于十里开外。 不过这也只是明面上而已,实际上南召县城的大人们同样是在不断的搜集更多这些贼军的消息,并持续征召青壮试图加强南召县城的防御实力。 就在北边的保乡军第三步兵营和南召县城的官兵们,隔着十里地相安无事的时候,南阳城里的陈永福也是接到了相关的情报。 “至少两千流贼?有精骑有火炮?”陈永福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但是这怎么可能,这些流贼们有两千之数是有可能的,但是还有数百精骑?又有数十尊大炮?这是欺我陈永福不通军务吗?” 对于流贼是什么性子,他陈永福难道还不知道? 他可是清楚的很! 去年开始他就坐镇南阳开始和大大小小的流贼作战了,而经过去年的苦战,尤其是在周边右军的支援下,南阳境内的大股流贼或南下,或西进大山早也已经走了。 剩下的不过是一些小毛贼罢了。 去年下半年开始,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去年的时候有一股大约一两千人的流贼经过南阳北上伏牛山。 但是,这些流贼里,除了极少数的大贼头目麾下的精锐外,是不可能有大股骑兵的,更加不可能有成规模的炮兵部队。 难道说,这一次从伏牛山南下的流贼是北边的流贼主力? 陈永福知道如今北边的几个府有大批流贼主力,连汝州都被好几万流贼给围困了,如此情况下有几千流贼南下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太相信这些南下的流贼有数百精骑有数十尊大炮啊。 陈永福面露怀疑,思索片刻后到:“加派侦骑北上,务必要搞清楚南下的流贼是什么来路。” 如果南下的流贼徒有其表的话,陈永福不介意率兵北上杀一波流贼立个功。 但是,如果南下的流贼真的有好几千,并且真有大批精骑和火炮的话,那么他就得琢磨着出击的风险了。 陈永福之所以现在也能知道保乡军的消息,那是因为保乡军的第一步兵营已经度过白河,沿着白河西岸一路扫荡而下。 这个过程里保乡军也不是什么日行百里,直接杀到了南阳城下,而是慢慢的南下,自然也就有相关的消息传递开来,并最终传到了南阳城里。 陈永福得知消息后就派出了侦骑,而不用多久他也接到了来自南召县城的救援书信。 接到南召县城的救援书信后,陈永福直接冷哼一声:“自己龟缩在城里,倒是让我带兵去打,想的尽是这种好事。” 南召县城里好歹也是有一千多官兵的,哪怕其中战兵不过两三百人,但是也不至于说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都是身边的属下开口到:“镇守,既然南召那边派人来援了,我们要是一点动作也没有怕是不好向上头交代啊。” “而且南阳这边既然出现了流贼,那么我们也就不用去卢氏了。” 听到这,陈永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