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襄王,自永乐年间获封以来,至今已经传承了两百多年,一共十一代,现任襄王朱翊铭没啥特殊的,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藩王,既没什么野心也没什么特殊才能。 为人不算精明更谈不上贤明,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藩王而已。 就算是到最后的死,也是普普通通没有留下痕迹。 徐志贤率军攻克襄王府后,此人并没有鼓舞王府里的护卫们拼死抵抗,也没有留下一两句传世名言来一个愤而自杀或力战而死。 这人在徐志贤麾下的第四步兵营将士们攻打王府的时候,一度在前院视察情况,刚好遇上了第四步兵营的两百斤火炮发射,火炮发射的炮弹穿透了厚实的木门,直接击中了此人。 死的干脆利落! 这人一死,王府众人也就失去了主心骨,更加关键的是他们也知道现在襄阳城已经完全失陷,就算是他们想要顽抗基本也不会有任何的意义。 于是乎,王府众人就一哄而散了。 长子朱常澄化妆潜逃,这人运气还是挺好的,在几个忠心手下的帮助先是藏在民宅里,后续逃出了襄阳城一路南下武昌。 次子朱常法则是没那么好运,在其父亲死后不久就中箭而死。 三子朱常淦在王府被攻破后不知所踪,大概率是悄无声息的死在了某个地方不为外人所知。 其他王府诸人或死或当了俘虏,也有少数人趁乱逃命躲藏起来。 而对于那些潜逃的人,保乡军其实也没花费多大的功夫去搜捕,哪怕是襄王府里的人,哪怕是襄王嫡子朱常澄都跑了,但实际上保乡军也没有专门去搜捕,要不然的话,朱常澄能否顺利掏出襄阳城还是个未知数呢。 对于保乡军来说,是否击杀或者抓住襄王府一群人并不重要,罗志学可没有高迎祥、张献忠、李自成等人喜欢杀藩王的爱好。 对于罗志学、对于保乡军而言,那些所谓的藩王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藩王们所拥有的财富,尤其是那些能够直接用上的物资、钱粮或容易变现的细软珍玩等。 有了这些财富,保乡军才能够持续扩军,招募并训练更多的新兵,打造更多的枪炮盔甲武器。 而作为传承了两百多年的襄王府也没有让保乡军失望,徐志贤都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查抄王府的诸多财物,只是从金库以及仓库里就缴获了至少价值八十万两银子的金银、铜钱等现金 再加上之前初步从官场、多个顽抗官员府邸中抄没的金银现金,这一次攻打襄阳城,仅仅是现金收获就超过百万之巨。 更不要说还缴获了大批粮食、布匹等能直接用上的物资了。 而那些需要变现的珍玩细软、普通财货乃至房产、土地等固定资产就更是不计其数了。 不过这个时候,徐志贤也是没有闲心继续仔细查抄王府的其他剩余财物,只是派兵全面封锁的王府,不准人员进出之后就匆忙带兵继续清剿城门的其他有组织溃兵了。 不久后,黄丁权也是带着第一步兵营加入了清剿溃兵的序列。 两个营联手,对城内进行了拉网式的清剿作战,把所有胆敢进行有组织抵抗的顽抗之敌挨个干掉。 当黄丁权、徐志贤他们带兵继续清剿城内残敌的时候,王瞎子也是带着骑兵出城南下了。 他是带着骑兵出城追击从南城门、东城门溃退的一千多敌军。 这两个城门里的明军并没有顽抗到底,其中东城门的明军更是连打都没打直接就跑路了。 而保乡军自然不会放任这一千多明军安然撤走,今天让他们跑路了,那么这些明军说不准后续就会某个地方驻防并抵抗保乡军的进攻,甚至有可能过几天就会汇集其他地方的明军反攻襄阳。 拿下襄阳城之后,尽可能的歼灭或俘虏逃走的敌军也就成为了目前保乡军的一个重要任务。 准确的说是王瞎子所部骑兵的任务,毕竟第一步兵营都是步兵,也追不上跑路的敌军不是。 王瞎子带着骑兵一阵追击,先是追上了从南城门逃跑的三四百人。 追上他们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面对一群不过三四百人,而且军心士气全无,连武器装备都丢了七七八八的敌军,王瞎子这些骑兵甚至都没用什么骑射,列阵冲锋之类战术。 直接追上去掩杀就是了。 不用一会这些人就死伤了二三十人,剩下的吧一股脑投降了。 紧接着王瞎子留下少数人看守这些战俘,又让城内第一步兵营派人过来接受战俘,而他自己则是带着剩下的一百多骑兵继续追击从东城门溃逃的敌军。谷 只是这一次运气不太好,也许是方向判断错误,又或者对方实在跑的太快,而王瞎子他们之前追击南城门之敌又耽误了一些时间,竟然是没能追上剩下的这大几百号敌人。 对此王瞎子虽然失望,不过也没有过多的追击,而是在上午约十点的时候就带领骑兵撤回。 而当天上午约十一点的时候,襄阳西北数十里外的渡江渡口里,罗志学也终于从传令兵的口中得知,大军已经彻底攻占了襄阳城。 尽管在传令兵在早上出发的时候,城内的激战还在持续当中。 不过王瞎子和黄丁权等人对此信心很大,在信中说,城内顽抗之敌并不多而且也没有成体系的顽抗,他们有绝对的把握在一天之内就能彻底结束城内的战斗。 得知了这个消息后,罗志学也是大大松了口气。 真正让他松口气的并不仅仅是拿下襄阳本身,而是这一次奇袭的作战计划里,不仅仅拿下了襄阳,而且骑兵旅和第一步兵旅并没有遭到太大的损失。 根据前方战报,因为李东绍率领的亲兵营重甲战兵潜入襄阳城,并在黎明时分突袭城门,打开了城门放下了吊桥,因此大军在攻城过程里损失可以忽略不计。 后续城内的清剿作战也没有遭到大规模的有组织抵抗,因此总体损失非常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