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婢女则昏倒在殿外。
“来人,快传御医。”
萧怀承吩咐后,马上检查太子妃的情况。他深知她是因为自己才会导致她昏迷。
很快,御医到了,给鹿溪把脉后,发现她的脉象很是平和。
随后,拱手:“太子殿下不必忧心,太子妃并无大碍,不稍多时便会醒来。”
“张御医,太子妃是为了救本宫吸了大量毒素,怎么会无大碍?”
“依臣推断,太子妃应该是服用过解毒的药。如果太子不放心,臣再给太子妃配几贴药,再温养温养身子。”
“有劳。”
萧怀承亲自将御医送出永安宫,走前还不忘叮嘱:“本宫与太子妃之事,张大人还要守口如瓶。”
张御医不解:“太子殿下,下毒之事非同小可,为何不禀明陛下和皇后娘娘彻查此事?”
萧怀承很稳重,“不能禀明,不然就是打草惊蛇。本宫要亲自抓到这下毒背后之人。”
“可您是储君,毒害太子可是死罪。”
张御医还想坚持,萧怀承对他做了个无声制止的举动。
目送离开,萧怀承返回永宁宫。
此时,不远处的竹林后,依稀站着一名宫女。将刚才的一幕看的清楚,却因为距离原因,没能听清他们讲的话。
鹿溪悠悠转醒,见床边立着一人,她眸色清明,顿时欢喜。
“师……”
话出,赶紧转口:“太子殿下。”
萧怀承俯身将她扶坐,随后从旁边还冒着热气的药碗端来,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一般,低喃:“御医开的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鹿溪嗅到浓重的苦味,眉头一蹙,将脸扭开,“我不想喝。”
“你身体还没痊愈,没有这些药,你迟早撑不住。”
“还不是因为殿下。”
“你……”
萧怀承见她状态不好,也跟着涌出一股坏情绪。将药碗往原处一放,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怎么回来的?”
鹿溪一怔,瞬间柔弱,“殿下在说什么。我一直在昏迷,哪里能去。”
“本宫知道中毒后多亏你,不然本宫已经命丧黄泉。”
萧怀承屈尊降贵,在床畔坐下,重新端起药碗,用勺子舀出,放在嘴巴吹吹递到她的唇边。
鹿溪不想因为不必要的麻烦,与他起争执,只好忍着难闻的气味,张嘴喝下。谁知,下一秒,萧怀承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颗蜜饯,随手塞进她的嘴里,本来被苦味填满的嘴巴,陡然甜腻。
萧怀承自顾道:“这个药很苦,猜到你会害怕,所以提前准备蜜饯。”
鹿溪心头蓦然划过一丝暖流,这是她从未感觉到的,如今在这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间打开天地。
不禁莞尔,那双好看却带了几分病弱的星眸蓦地炸开喜悦的烟花。美丽的瞳仁墨色沉沉,似是能将人拉入沉迷的漩涡,涟漪层层,不觉沉沦。
萧怀承望在眼底,动在心上。不自觉地抬手挑住她的下颌,温热的指腹贴在她的唇边,轻轻摩挲着。
鹿溪控制不住脸颊绯红,羞涩感让她脱离他的手掌,敛着眸再不好与他对视。
萧怀承毫不在意地继续喂她吃药。
就在这时,殿内匆匆跑进一人,鹿溪和萧怀承同时看去。只有萧怀承随后回眸,冷淡威严地问:“你为何会在殿外昏迷?”
如意定在那里,垂着眸不知该怎么解释。她只知道是被人打晕的,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脑袋完全就是一团浆糊,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鹿溪知道是宋听澜打晕的如意,她还在心里暗暗庆幸,师兄没再下狠手,像杀死如月一样,将如意也解决掉。
目光收回,不经意间对上萧怀承,他却正盯着她,试图想要看出蛛丝马迹。
鹿溪心中一紧,敛下眸子,任由他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