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尘,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说大话,更不该欺骗你。”蓝蝶儿很认真地开口说道。 夜尘闭着眼修炼,无动于衷。 蓝蝶儿接着开口道:“你也应该知道,一百亿是什么概念。我蓝家的资产,连一百亿的零头都没有。 哪怕真的有,我蓝蝶儿的命也不值一百亿。” “这账,是蓝蝶儿欠下的,不是蓝家欠下。最终,蓝家只会抛弃我,把我交给你处置。 我的身家,也就在储物戒指里,这是我的一切了。 哪怕你杀了我,也不可能拿到一百个亿。” 夜尘淡淡道:“上个月十号,有农夫跟着牛车,遭遇一辆马车。 拉车的牛突然间发狂,冲撞了马车,马车的主人轻描淡写地下令,将老农活活打死。 有没有这事?” “有。”蓝蝶儿道,“确实是白子衫做的,不过,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有发生。天下的贵族,全部视百姓如蝼蚁。 这种事情你要管,你管得过来吗?” 蓝蝶儿道:“难道,这就是你杀白子衫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挡你的路,而是因为一个老农?” 说完后,蓝蝶儿瞪大眼睛,自己都被这一番话给震惊住了。 在他们这些人眼里,那些可怜的老农,都不能算作是人。 他们这些权贵子弟,平日里欺压百姓的事情经常做。 比如随意殴打百姓,强抢百姓的妻女回家享乐…… 这种事情,在贵族圈子里太普遍了。 蓝蝶儿怎么都没有想到,白子衫的死因,竟然是因为打死在他眼里如蝼蚁般微不足道的老农。 夜尘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算是变相承认了蓝蝶儿的话。 他夜尘,虽杀人无数,却不是嗜杀之徒。 平白无故就杀人的事,夜尘做不出来,也不屑去做。 他杀人,必有因。 所杀之人,都是该杀之人。 蓝底儿道:“所以,刚才白子衫即便不挡住你,你也会找个借口杀他,是吗?” 夜尘还是没有说话,算是变相承认了。 蓝蝶儿很诚恳地道:“夜尘,我蓝蝶儿平日里确实自私自利,但是却从来不杀无辜。” 夜尘终于睁开眼,脸上露出一丝嘲讽:“血阵里被你骗去的人,不是无辜?” “他们……”蓝蝶儿想找说辞,却不知道如何辩解。 顿了顿后,她道:“这一次是我爷爷病得太重,我太担心他了,所以我情急之下,只能牺牲他们了。 但是除了这一次,我真的没杀过无辜之人。” 夜尘冷声一声,漠然道:“你杀没杀,跟我无关,我来,只是要债。” 蓝蝶儿做出一副文弱的可怜样子,轻声道:“夜尘,如果蓝家抛弃了我,你会杀我,是吗?” “是!”夜尘斩钉截铁地喝道。 一个字,让蓝蝶儿感觉到浑身被寒意包围,如坠冰窖。 “夜尘,我想问问,我蓝蝶儿到底哪里不好看了,我主动贴上去,你都不要。”蓝蝶儿道。 夜尘漠然道:“你再废话,我先割掉你的舌头。” 蓝蝶儿心中大怒,却又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满。 她现在只能指望白鹭门尽早知道这件事,一旦白鹭门的高手出动,他就有活下来的希望。 她心中道:“夜尘啊夜尘,你真是蠢得离谱,若今日没把白鹭门卷进来,蓝家或许对付你还很吃力。 但现在,你竟然杀了白子衫,那就主动让白鹭门全力出手对付你。 你一个年轻人,又如何是白鹭门的对手…… 为了一个老农,招惹青阳城的第一圣地,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蓝蝶儿被人扣留,白子衫被杀…… 这等大事,如同瘟疫一般疯狂在城内传播着。 同时传出去的,还有众多家族子弟被殴打,夜尘放话让他们背后势力出手的消息。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可他一出手,便拳打青州各势力子弟,还剑斩白子衫。 众多家族都在猜测,夜尘到底有什么样的底气,竟然敢来青阳城跟众多势力为敌。 俞家,家族大厅。 “爹,是夜尘欺人太甚,孩子只是想教训教训他,没想到他竟打了孩儿。” 一位黑衣青年跪在一名黄衣短褂的中年人身前,一脸悲愤地说道。 他的旁边,一名中年贵妇人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她一边哭一边用手帕擦着泪水:“老爷,那夜尘实在是其他人太甚,看把我们儿子打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看,身上好几处都淤青了。” 大厅外,还有家族的高层,一言不发地坐在两侧。 大厅外,还有很多年轻人被叫过来,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这让黑衣青年更加感觉到羞耻。 外面这些人,平日里都是他的小弟,唯他马首是瞻。 现在,却要当着他们的面挨训,让他的面子丢了一地。 想到这里,他对夜尘的恨意更深。 大厅的最中心处,黄褂中年人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默默地喝着茶,脸色平静。 “说完了?”黄褂中年人将茶杯一盖,漫不经心地问道。 “爹,这是我们俞家的耻辱啊。” 他刚说完中年人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他的额头,将黑衣青年都咱懵了。 “爹!” 黑衣青年不可置信地道。 “老爷,你干什么啊?”贵妇人吓得抱住儿子,小心翼翼地替他查看额头,哭着道,“老爷,您要打,把我们娘俩都打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