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远志出门的时候,门外已聚集了大量的武者。 “三公子,您没事吧。” “没事!”严远志漠然道。 “三公子,听说您被新娘子打了?” 严远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哼道:“哪个王八蛋敢诬陷老子。”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向喜婆。 喜婆的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严远志冷冷地道:“胡言乱语,诬陷于我,来呀,掌嘴。” 喜婆有苦说不出。 她现在意识到,堂堂三公子被老婆打的事,怎么能够到处乱说。 她这是活该。 她庆幸,今天是对方大喜的日子,若是换做平时,恐怕会要她的命。 她连忙道:“是奴婢胡言乱语,是奴婢的错,多谢三公子责罚。” 有仆从上前,对着喜婆狠狠地扇了三巴掌,将她的两边脸都打红了。 喜婆还要挤出笑容,朝着严远志道谢。 严远志心中的怒气,这才稍减了一些。 其他武者见状,挤出笑容道:“三公子,我们先退了。” 他们也都懂了,人家两口子打架,参合什么呢? 三公子打赢了,用不着他们。 三公子打输了,岂不是拿他们出气? 武者们心中直言晦气。 门外,严远志看着房门,冷笑着道:“没想到还是颗小辣椒,不过落入我的手中,你还想反抗不成? 老子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说完后,他大踏步离开。 刚走出院子,他就碰到一个老妇人带着众多侍女匆匆而来。 “娘,你怎么来了?”严远志道。 “儿啊,我听到动静,说你被打了,你没事吧。”老妇人道。 “没事,娘你放心,就凭她,还不敢反抗我,都是那喜婆胡言乱语。”严远志道。 “那就好。”老妇人点点头,随后大踏步地走向阁楼。 “娘,你去干什么?”严远志连忙叫道。 老妇人冷哼道:“还没过门,就敢跟我儿动手,真是岂有此理。今日不好好教教她规矩,以后岂不是要反了天了? 儿你不必护着她,娘去教教她怎么守我们严家规矩。 我们严家的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另一侧,杨苗苗的房间内,再次只剩下一人。 她的脸上依旧无喜无悲,非常平静。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无声无息地飘到她的房间中。 杨苗苗依旧坐在桌子旁,托着下巴好奇地打量着两人。 来人正是夜尘和南宫新。 “奇怪,怎么房间只有一人,连个侍女都没有。” “管他有没有侍女,南宫,画像。” 南宫新从怀中拿出一幅画打开,比照了一下杨苗苗,随后大喜道:“没错,她就是杨苗苗。” 夜尘闻言大喜,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找到正主了。 “杨姑娘,我是来救你的,跟我走。”夜尘正色道。 杨苗苗依旧双手托着下巴,默默地打量着夜尘。 夜尘心中大急:“杨姑娘,你怎么?被下了秘法了吗?” 杨苗苗淡淡道:“你们,是来救我?” 夜尘闻言,终于松了口气。 人没事就好。 “是的。”夜尘正色道,“我受杨老英雄大恩,听说你被劫掠到严府,特意来搭救。” 杨苗苗笑了笑,道:“我怎么知道,跟着你走后,是不是出了狼窝,又入了虎口。 在这里,我至少还有个名分,如果跟你走,落了个生不如死的下场,我岂不是要后悔万分。” 夜尘很是诧异地看着这新娘妆的美丽女孩。 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被人劫掠到此,正常情况下,应该在日盼夜盼有人来搭救。 若看到有人来,那一定是感激零涕。 然而眼前的这个女孩,冷静得不像话。 且也理智得不像话。 夜尘正色道:“我是夜尘,杨老英雄就是因为在牛头寨救我,才燃烧了一身的修为。 我欠他一条命。” 听到提起爷爷的时候,杨苗苗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悲色,随后又很快消失不见。 杨苗苗道:“你认识我,可是我不认识你。 你说你是夜尘,可有什么凭证?” “凭证?”夜尘望向南宫新。 南宫新脱口而出道:“我作证,哎呦夜尘,你干嘛踢我。” 夜尘冷哼道:“我们是一伙的,你的证词人家会信吗,想点靠谱的。” 阁楼的楼下,已传来了骚动,有大量的人开始上楼。 夜尘有些心急,这小姑娘万一不配合自己,倒也是个麻烦。 难道只能把她打晕带走? 不到万不得已,夜尘不想这么做。 “杨姑娘,有人来了,我们路上再向你解释……” 杨苗苗轻轻摇头,脸上的表情平静地过分,丝毫不担心来人会干扰到自己被搭救。 “令牌,身份令牌。”南宫新正色道。 夜尘连忙从储物戒指中摸出令牌,然后递给杨苗苗,道:“这是我耀武将军的令牌,普天之下只有独一份。” 杨苗苗拿着令牌细细打量着,夜尘生怕她不认识。 杨苗苗翻了好一会儿后,才突然间露出笑容,道:“夜尘,谢谢你来救我。” “哦,你相信我了?” 杨苗苗笑道:“令牌做不了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