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三个月只剩下最后一个星期的时候,大刘儿把已经魔怔的苏乙从架子鼓前叫了起来。 “去洗个澡,换个衣服,然后跟我走。” “去哪儿?”苏乙眼窝深陷,眼球布满血丝。 “你出师了,恭喜你,今晚有我给你安排的毕业演出!” “演出?”苏乙眼中显出一丝茫然。 记忆如潮,将他淹没。 他突然彻底清醒过来。 回想起这近三个月时间近乎自虐的苦练,看着自己肿胀的四肢,苏乙只觉感慨万千。 “好,我跟你走。” 夜。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 一个扎着马尾小辫儿,尖嘴猴腮的家伙搭着大刘儿的肩膀,满嘴酒气地道:“刘儿,给你面儿,这事儿我应下了!既然你说他活儿不错,我信你!待会儿让他代替你,但是钱……” “你放心,钱我一分不要!”大刘儿急忙道,“但有一点我事先说明,我这哥们儿不喜欢玩儿花的,就只打节奏。” 其实不是苏乙不喜欢玩儿花的,而是他还不会玩花的。 他也问过大刘儿。 大刘儿对他说:“兄弟,就你现在使的活儿,真想玩儿花的时候,那就是件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是不想玩儿的时候也别找别扭。” 啪! 小辫儿一打响指:“会动次打次就行,就三首歌儿,也不用玩儿什么花儿,行,待会儿就让这哥们儿跟我上台。对了,哥们儿,你叫什么呀?” “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