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世界就这样,我也还在路上,没有人能诉说。 也许我只能沉默,眼泪湿润眼眶,可又不甘懦弱…… 其实苏乙不是个伤春悲秋的文青。 但他仰着头跪在擂台上长嘶的时候,脑子里浮现得竟是在《缝纫机乐队》里,自己站在舞台上引吭高歌的画面。 那时候的他还是满腔热血的,无忧无虑,其实唱不出这两句词中的厚重和痛苦。 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自己永远不懂。 但为何,这一刻他的心竟比撕裂的伤口还痛? 但他很快就挣扎着起身,要去擂台下看郑山傲。 哪知这一动竟一阵眩晕,差点又跌坐在地。 幸好再次上台的一线天一把搀住了他,才没让他倒下。 苏乙喘息着看向一线天。眼中带着惧怕、不忍、疑问等等复杂的情绪。 一线天面色沉重地说道:“人已经走了……” 苏乙的眼神彻底暗淡下来。 罗玉也跑上了台,手里拿着银针、药粉。 “耿爷您忍忍……” 苏乙如木偶般任人摆布施为。 另一边,裁判查看了太田德三郎的尸体,就要找人盖住尸体拉走。 宫宝森却阻止了他。 “让人抬着送去医院!”他目光凌厉盯着裁判,“记住,这个哲彭人,是在送往医院抢救的途中死的,明白吗?” “明、明白!”裁判心中一凛,急忙答道。 砰! 突然现场传来一声枪响,却是有人突然冲到台上对苏乙开枪。 但只开了一枪,不知什么时候上台的宫二就一脚将这枪手踢飞出去。 反应过来的三青团特务和手枪队成员将此人急忙控制住。 “是陈庆!玛德,这个叛徒!”手枪队队长认出这是自己手下的人,忍不住惊怒骂道。 “谁中枪了?有没有人中枪?” 保护住苏乙的一线天大声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回答。 “先转移耿爷离开!”罗玉大喊道。 没人发现,踢飞了枪手的宫二第一时间下了台。 老姜上前一把扶住她,看着她腰部被鲜血浸湿渲染的印记,脸色大变:“姑娘,你……” “不要声张,姜叔!”宫二咬牙道,“我不想让他知道,走!快走!” 老姜惊怒交加,却不敢违背宫二的意思,狠狠一跺脚,急忙扶着宫二走了。 人群中,宫宝森看着女儿离去的身影,脸上满是惊怒和担忧。 他想要追过去,但此时整个场面变得嘈杂混乱起来,有人大叫,有人要往出跑,混乱不堪。 如果不加以控制和引导,只怕上次的悲剧又要重演。 宫宝森吃了一惊,急忙压下所有担忧思虑,开始组织人手竭力维持秩序,控制局面。 好在更坏的事情没有再发生,局面很快就得到了控制。 眼看人群有序往外疏散,宫宝森揪住一边的人道:“有车吗?给我安排一部车子!” “宫猴子!宫猴子!”马良大叫着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看看,看看!这个耿良辰惹了多大乱子,又是他,还是他!”马良不满叫嚷着,“下午的比赛是最后一场,耿良辰要是不到,就算他弃权!” “比赛要延迟!”宫宝森瞪着他道。 “不可能!”马良喝道,“比赛绝不能延迟,必须正常举办!哦,你说延迟就延迟,凭什么?” “因为发生了枪击事件,我们赛事组织方要自查、自纠……”宫宝森道。 但话没说完就被马良打断:“你少鬼扯,就你这点花花肠子谁不知道?你不就是想为耿良辰拖延时间吗?怎么,你未来女婿拿不了第一,这比赛还不比了是吗?” “马良!你这老匹夫,你再胡说八道试试!”宫宝森怒了,指着马良的鼻子怒喝。 “我有说错吗?”马良冷笑,“你闺女刚上台干什么去了?那么奋不顾身,舍身救夫啊?我怎么记得,你女儿许的不是耿良辰啊?” “我撕了你的嘴!”宫宝森彻底怒了。 但立刻被赶来的其他宗师们拦住。 “马良,嘴上积德!”张紫珉怒斥道,“一把年纪了,拿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事儿,老东西,老脸不要了吗?你自己觉得合适吗?” “好,这事儿我道歉!”马良很快妥协,拱手唱喏,“对不住了宫猴子,你就当我放了个屁!我自个儿扇我自个儿嘴巴子,我收回刚才的话!” “但是,各位,宫猴子又要延迟比赛,说得冠冕堂皇,但谁不知道,他是为了耿良辰啊?哥儿几个,你们怎么说?要是这次你们还随了他的意,呵呵,那就别怪我真不留情面了!” 面对马良毫不掩饰的威胁,众人都颇感厌恶。 谁不知道他的心思? 他就是为了他的徒弟萧曦之拿冠军。 人都有私心,但把私心放在明处却一副凛然大义样子的小人,不以为耻反以为傲,是真的恶心人。 但比赛拖不拖延,就算没有马良,众人也都有众人的考量。 “我觉得不要拖了。”孙露堂第一个表态,“既然订好了赛程和规制,还是按照定好的走,朝令夕改,那算怎么回事?” “我赞同。”马良立刻响应,“再说了,有什么理由要延迟比赛?宫猴子,你刚说什么出了问题要自查自纠,出什么问题了?什么问题也没出!对不对?你就是强词夺理,给耿良辰找补时间呢。上回我们看在你的面子上妥协了,但这回,我们可不答应啊!一次又一次,你不能没完没了啊!” “马良说的话我都觉得是在放屁!”马应涂打断马良的话,让马良对他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