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凄厉惨叫,这些蒙兵却发出兴奋的喝彩欢笑声。 这队蒙兵所过之处,行人纷纷逃窜避让。 有那街边的汉人见此惨状,吓得掩面奔逃,根本不敢停留。 苏乙眼见此景,眼神顿时变得森寒,心中生出杀机来。 根本没什么谋定而后动,或是会不会惹麻烦的想法,苏乙想也不想便脚下一蹬施展蛇形步飞速飞掠上前,眨眼便到了一个蒙古兵面前,二话不说伸手捏向他的咽喉。 咯嘣! 这个正在和同伙们大声说笑的蒙兵顿时浑身一僵,声音戛然而止。 仓啷! 不等其他蒙古士兵反应过来,苏乙已抽出这个蒙兵挂在腰上的弯刀,施展萍踪魅影轻功腾挪跳跃,但见刀光闪烁,血色迸溅,眨眼间,便有五六个蒙兵哼也不哼从马上一头栽倒下来。 血腥气瞬间蔓延开来,其余蒙兵这才各个如梦初醒,各个惊叫怒喝着抽取自己的兵刃。 但哪里有用? 苏乙这萍踪魅影轻功乃东方不败根据《葵花宝典》所创,快如鬼魅,翩若惊鸿。以苏乙如今的境界施展而出,哪怕是方证、左冷禅之流也难跟上他的速度,何况是这些普普通通的蒙古士兵? 这些蒙兵眼见眼前人影翻飞,血光迸溅,“哇哇”怪叫着挥刀乱砍,但刀刀都砍在空气中,只见自己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从马上栽倒下来,连苏乙的影子都摸不到! 不到十息的时间,最后一个蒙兵也咽喉中刀,无声无息从马上栽倒下去。 苏乙再次站定显出身形,虽脸不红气不喘风度依旧,可一身白衣已红梅点点,一身煞气凛然,手中弯刀滴血。 苏乙杀人极快,不到十息时间,甚至连一句稍微长一点的话都说不完,苏乙却一口气杀了十多个蒙古骑兵!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强人? “妖人!妖人!”有围观的色目人惊恐大叫起来。 周遭之人这才如梦初醒,各个亡命奔逃呈鸟兽散,不一会儿,原本热闹的街道竟变得冷冷清清,周遭空无一人,只剩下苏乙和那些被捉来的汉人百姓。 苏乙的杀戮不光吓到了围观之人,就连被他救下的这些人也都被吓到了,各个面色如土下跪,口称“神仙”。 那些原本哭哭啼啼的女子们甚至都不敢再哭出声了,匍匐在地连头都不敢抬,彷佛苏乙是什么洪水勐兽一般。 只有那个浑身是血的壮汉虽跪在地上,但却眼神炯炯盯着苏乙,神情激动。 苏乙当街杀人,自然知道城中守军只怕顷刻既至,时间紧迫。好在他刚才杀人之时,便顺手割断了所有绳索,此刻这些人全都挣脱了束缚。 他也不啰嗦,见总算有人冷静,便开门见山道:“鞑子马上就到,我在此吸引他们,你们能逃便逃,若是逃不了……那也是命。” 人力有限,苏乙深知自己护得了这些人一时,却护不了他们一世。他此番出手源于激愤,更多是为了惩恶,而非救人。 这斡端城位于东察合台汗国腹地,城中有重兵守卫。 别说这些百姓很难出城,就算侥幸出了城,一群女人,还有几个奄奄一息的老人,又能跑到哪儿去? “恩公,我们是苏家庄的,昨日我们庄主杀了城中蒙人贵族潜逃在外,我们这些人,全是被连坐的叛逆。”壮汉神情悲戚,却大声地说道,“苏家庄的壮丁和孩子,都被这群畜生给杀了,只剩下我们这些人,被蒙人捉来!别说我们逃不了,就算逃……也没有地方可去,思来想去,只有死路一条!” “今日蒙恩公搭救,在下自是感激不尽,只可惜此生是没机会报答了!大恩大德,只有来世再报了!” 壮汉说完,便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他正磕头间,旁边一个坦着上身的女子突然捡起地上一把刀,狠狠往自己脖子上一抹,顿时鲜血飞溅,这女子便扑倒在地。 苏乙早在这女子拿刀之时便注意到,却没有阻止。 这女子大庭广众之下被迫袒露上身,如此屈辱,死亡对她来说反倒是解脱。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才有机会自杀而已。 “三娘!”她旁边另一个女子哭喊一声,也哆嗦着捡起了刀,“等我,我来啦!” 说着也抹断了自己的脖子。 “好!好!好!”一个奄奄一息的白发老人泪流满面叫道,“不愧是我苏家儿女,就算是死,也不能再被鞑子当牲畜般侮辱!” 他哆嗦着站起来摸起那把刀,突然大叫着狠狠向一个呆呆跪坐在地上的女孩砍去。 “好阮儿,爹亲自送你一程!”老人哭喊着,状若疯魔,一刀将这女孩噼翻在地。 给苏乙磕头的大汉此时也摸了把刀站起来,咬牙上前一刀一个,杀了所有的女人。 这些女人无一求饶,虽然都吓得发抖,但却任这壮汉屠杀。 壮汉杀了女人,又去把那些奄奄一息的老人也都尽数杀了。 最后他噗通一声跪在刚才砍杀了女儿的白发老人面前,流泪叫道:“爹,孩儿不孝,送您一程,等孩儿随恩公再杀几个鞑子,再随爹爹上路!黄泉路上,您可等着孩儿啊!” “好!好孩儿!”白发老人流泪欣慰道。 他颤抖着手横刀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对壮汉道:“不劳我儿动手,爹爹自己来!儿啊,爹去了,杀鞑子,多杀鞑子啊……” 噗! 刀锋一闪,老人倒在血泊里。 壮汉跪倒在地“砰砰砰”再磕三个响头,额头早已血肉模湖。 他咬牙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转头对苏乙露出一个似哭非哭的表情:“小人贱名苏三七,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此时苏乙已经听到东、北两个方向各有骑兵正飞速赶来,人数只怕不少。 但他依然在为刚才发生在眼前地这一幕人间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