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的话,这大院儿也就是我暂时歇歇脚的地儿。我这人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想不脏了自己个儿,我还是早点儿撤吧。” 聋老太太面色复杂看着苏乙,好半天才消化了苏乙话里的内容,叹了口气道:“孩子,你这话让太太都脸红啊……但是,你这话在理儿!我们活了一辈子,越活越精,越活也越没人味儿了。成,这事儿啊,太太知道该怎么办了。”莦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你得给太太一句准话,不是逼你表态,就是太太这心里不踏实。” “您说。”苏乙道。 “要是没了院儿里这偷鸡摸狗的事儿,傻柱的事儿调回厂里处理的话,孩子你能帮傻柱出多大力?”聋老太太道。 苏乙想了想,道:“他这厨子肯定是干不成了,一撸到底是肯定的。我跟您不打马虎眼儿,我能保他不被开除,但工资待遇、岗位什么的,都要降到低,不然没办法交代。” “能保住工作,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聋老太太松了口气,“这已经很好了。” “但柱子哥的性格不一定能受得了这落差。”苏乙道,“白眼、冷嘲热讽以后肯定是少不了的。我估计他迟早还要跟人打架干仗,最后一气之下干脆辞职不干。” “他敢!”老太太瞪眼,“翻了天了他!”莦 “他真来了驴脾气,您可劝不住。”苏乙笑呵呵道。 老太太沮丧道:“也是,唉,就得给他找个媳妇儿,好好管管他。” 她想了想,最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摇摇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好孩子,太太谢谢你,不是替傻柱,是为我自己。” “您谢我干嘛?”苏乙笑道。 “你要是不敬着我,我也听不着这些话,我心里清楚。”老太太扶着桌子慢悠悠站起来,苏乙急忙起身去搀了一把。 老太太握住苏乙的手,仰头笑呵呵道:“待会儿全院儿大会,你好好看热闹。太太让你看看,什么叫河清海晏。”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苏乙笑呵呵道。莦 老太太拍拍他的手:“你送我去易忠海那儿,回来先歇着,等着听信儿。” “得嘞。”苏乙笑呵呵搀着老太太出门。 刚出门迎头碰到棒梗从院子外面跑进来,一身的尘土。看到苏乙和老太太他愣了一下,给苏乙贡献满值恶意,然后扭头就跑了。 “见了太太也不招呼人,这孩子真是欠教!”聋老太太哼了一声。 苏乙笑而不语,他把聋老太太扶到易忠海家门口,一大妈就出来把老太太接进去了,苏乙转身回了家,接着看他的《纯粹理性批判》。 三分钟后,一大妈面色凝重出了门,脚步匆匆往大院儿外走去。 又过了片刻,黑着脸的一大爷易忠海也背着手出门,分别到前院和后院把刘海中和闫阜贵叫到了自己家里。莦 二十分钟后,三个大爷一人一个院儿,挨家挨户敲门通知大家参加全院儿大会。 不到十分钟时间,大家都聚集在前院里,嗡声大作,好奇探讨到底为什么又要开全院大会。 这几天这全院大会开得有些勤啊…… 三大爷去叫苏乙的时候,悄悄给苏乙提前放了小道消息。 “后院儿老太太发火了,嫌大家伙儿不管她孙子傻柱。”三大爷神神秘秘道,“你丢肉的事儿,还有之前咱那只鸡的事儿,待会儿要算总账,贾家要倒霉啦!” “您看着好像不太高兴。”苏乙道。 三大爷苦笑:“我能高兴起来吗?贾张氏一准儿撒泼,老太太不怕,你问问其他人谁不怵?关键是傻柱也不是什么好货,他自个儿愿意背黑锅当冤大头,你说我们干嘛非要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这不热脸贴冷屁股吗?唉,老太太也是,非逼着我们表态。你是没看见,刚照着老易头上敲了两拐杖呢,老易躲都不敢躲……”莦 苏乙笑呵呵跟着三大爷出门,心说这事儿基本算落停了。 苏乙出门也没搬凳子,刚出门,不少邻居就热情跟他打招呼,让他坐自个儿家的位置。 三大爷也把苏乙往自家的地方拉,还招呼自己的小儿子闫解放去搬凳子。 苏乙本来打算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但眼睛一扫,却发现不远处一个人躲在娄晓娥身后,脑袋直往后缩。 许大茂。 苏乙乐了,这孙子在躲自己。 “三大爷,我去坐那儿,我跟大茂有事儿说。”苏乙指了指娄晓娥位置,笑呵呵跟闫阜贵打了个招呼,就朝这边走来。莦 “来自许大茂的恶意+99,来自许大茂的惧意+99……” “援朝来啦?”娄晓娥有些诧异苏乙过来,表情有些尴尬,但还是客气招呼,“看你没凳子坐,来跟我们挤挤吧?大茂——大茂你藏我后面儿干嘛?援朝来啦,你也不招呼点儿!” “我、我没躲,我就是眼睛里进东西了。咳咳,对,眼睛里进东西了。”许大茂神色不自然地硬着头皮站出来,讪笑着跟苏乙打招呼,“援朝来啦?坐,你快坐!” “合适吗?”苏乙笑呵呵道,“你说今晚请客我也没去,害得小娥嫂子白做一桌子好菜吧?” “来自许大茂的恶意+99……” “来自娄小娥的恶意+77……” 这两口子尴尬极了,许大茂还好点儿,娄晓娥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莦 “这……都怪大茂!”娄晓娥果断出卖丈夫,“说好的请客,他一直也不回来,我也不知道菜该做还是不该做,援朝你是不知道,他回来还不到二十分钟,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该不会是躲我呢吧?”苏乙笑呵呵看向许大茂,“大茂,一顿饭不至于,不行我不吃了。” “不是不是,肯定不是这原因……”娄晓娥急忙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