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国内可没专门生产这个的厂子,你能搞来这东西吗?实在不行,你用水泥砌个池子。” 苏乙道:“我先试试看能不能搞来。张叔,这上下水没问题吧?” “没问题!你要装抽水厕所,那下水我就直接排你们房间后面了,隔壁院儿粪池离你屋不远,到时候直接排那边去,相当于你家下水单走。”张二牛拍着胸脯答应下来,“明儿我就带人来,到时候你告诉工人在哪儿出水,在哪儿下水就成。小姨子发话了,肯定给你安排好。” “真是太感谢了,您可帮了我大忙了。”苏乙道,“张叔,明天下午您有时间吗?咱爷俩喝两盅?到时候您带着我婶儿和孩子一起,家里就甭开火了。” “这不合适……”张二牛急忙摆手拒绝,“你花钱我干活儿,再说还有桂芬的关系……” “没什么不合适的,”苏乙道,“您要是没事儿,咱就说定了。刘婶儿您也带着我大叔和孩子一起啊,地方的话……” 苏乙看向刘桂芬:“那天咱去的那家您看合适吗刘婶儿?” “合适,太合适了。”刘桂芬给苏乙贡献一波喜意,“家里人就算了,我和我姐夫来就成,这老老小小不少人,也坐不下。” 苏乙道:“我觉着没问题,看您二位方便,反正咱么都别见外!” 张二牛见刘桂芬答应了,这才放下矜持,三人有说有笑起来。 临走前,他又半推半就收下了苏乙塞在他口袋里的两盒烟。 出门后,前院还有不少人扎堆,都是想要自来水入户的,还留在门口商量。 见张二牛出门,一群人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打听起价钱来。 苏乙和刘桂芬见状相视一笑。 修厕所这事儿基本已经办成了,虽然耗费了更多财力和精力,但没人能说出半个不合适来。 是夜,夜人静之时,苏乙挪开床板,在底下悄悄掏出个大洞来,把废土渣和外面工地上挖出来的混在一块,折腾大半宿才睡。 第二天一早,孔大民进院儿后,当着街坊们的面装模作样跟苏乙演了一场戏,算是彻底把孔二民给摘了出去。 院子里没水,所以街坊们都跑去对面或者隔壁的大院里去洗漱,好在昨天苏乙把事情办漂亮了,倒是没落什么埋怨。 今天就要从苏乙卧室掏个门洞出来,再加上修水管的事情,苏乙家里也不能没人看着,于是他便去巷口给沉红彦打了个电话,请了半天假。 没多久,张二牛也带着他的施工队进院了。 有五户人家想要通水入户,包括聋老太太家、许大茂家、刘海中家、闫阜贵家,再加上苏乙家,刚好凑一天工时。五个人一平摊,每家连工带料出不到二十块钱,都觉得很合算。 值得一提的是,聋老太太家通水是易忠海出的钱。 一大爷不管别的方面怎么样,在照顾聋老太太这件事上绝对是无可指摘的。 大院儿里很快就搞得兵荒马乱起来,因为要铺水管挖水管,从外面胡同到大院里面,到处都被挖开了。 张二牛上了十多个工人,效率倒也还蛮高。 这边,苏乙和孔大民说好了开门洞的位置,随着大锤“冬冬”抡起,苏乙卧室的墙面很快被凿出大洞来。 关于上下水方面,苏乙打算在外屋做饭的地方开个上下水,在底下砌个水泥槽,围住下水口,上面墙上打架子,做个洗菜盆。 新修的洗手间里留三处上下水的位置,一个盥洗池,一个留着装马桶,还有一个留作洗澡冲凉和洗衣处两用。 布局他按照后世装修风格结合自己的习惯,做了干湿分离的设计。 他特意交代孔大民这个房子的用途,让他做好防水,地面要下沉一些。 顺便之前房间里一些不合理或者看着不舒服的地方,苏乙也顺带跟孔大民交代了一下,让他做了改动。 快到中午的时候于莉回来了。 她在食品厂干临时工,今早去工厂看了看,没什么活儿,就先回家了。 “援朝,我公公可能这两天来找你谈解成工作的事儿。”她找了个没人的工夫对苏乙道,“这事儿你别管我的想法,要是为难你该回绝就回绝了;要是能办,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苏乙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给闫解成介绍工作这方面,苏乙刚好有个名额。 这个名额肯定不可能白给,不然三大爷心里肯定犯滴咕。 但也不能要太多,不看僧面看佛面。 “中午想吃点啥?”于莉问道。 “中午约了朋友,要出去吃。”苏乙道,“晚上也不回来,今儿甭管我了。” 他指了指院里四处干得热火朝天的工人们,道:“我不在,你看着烧点水给他们喝就行。” 于莉点点头,突然道:“我听海棠说,你找了个女记者?” 苏乙摇头:“成不了。” “是人家不愿意,还是你不愿意?”于莉问道。 苏乙笑了笑:“没缘分。” 昨天回来站在窗边看月亮的时候苏乙就想好了,如果他非要和文慧在一起,那下半辈子他什么都别干了。 反正非得把自己搭进去不可。 挽救文慧一家? 这是不可能的。 人力有穷时,苏乙不是万能的。 他想不到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和文慧平平安安过完普通老百姓的一生,所以他只能放弃。 他和文慧还没到那种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地步,所以他只能尽快做切割。 这有些怂,很无奈。 也有些绝情。 其实这也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