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爹是谁,彼时敏感时期,这种事儿是要命的。 她不敢去医院,于是找“神通广大”的兰姐求助。李兰一来出于仗义,二来丽丽为了活命拿出了所有积蓄,所以她便接手了这个麻烦。 她没能力处理,但她认识一个“有力人士”,就是苏乙。 于是她找到了苏乙,把这事儿跟苏乙说了,寻求帮助。 苏乙那时候刚复起,连又一次横跳的许大茂都没工夫搭理,哪儿有时间理会这破事儿? 不过随口的主意出一出还是可以的,毕竟助人为乐嘛。 就这样,李兰和丽丽跟许大茂制造了偶遇,两人认识第一天就稀里湖涂滚了床单,还搞了点血冒充第一次…… 过了二十天,丽丽就拿着检验报告单去找许大茂了,李兰一通软硬兼施,许大茂迅速和丽丽结婚,九个月后喜当爹。 孩子出生后,苏乙还给随了十块钱礼,当时搞得许大茂一通小感慨,觉得苏乙这人该说不说真是讲究…… “兰姐,其实按咱们当时的想法,我去年就该跟许大茂闹离婚了。”丽丽叹了口气,有些惆怅,“但他是稽查队队长,有身份有地位,我当他老婆面子里子都有,我想着好日子能多过一天是一天,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李兰点点头道:“行,我找你就这事儿,你既然自己也知道了,那就最好。丽丽,别犯傻,许大茂倒霉的时候,孩子这事儿你最好嘴闭严实了!别被人一吓唬傻了吧唧什么都往外秃噜,到时候害人害己就不好了。” 丽丽笑了笑,她就知道李兰这种人不会这么好心,还特意跑来提醒自己。 警告自己别乱说才是她的目的吧? “兰姐,我又不傻,干嘛要挖坑把自己给埋了?”丽丽眼神闪烁,“孩子必须是许大茂的,就算不像也得是!” 不管是为了那每个月三十块钱的生活费,还是为了她现在住的房子,亦或是那箱可望不可即的金子,这孩子必须都得姓许。 “兰姐,按许大茂的说法,他这回得坐牢,这是真的吗?”丽丽问道。 “应该是,怎么,心疼啦?”李兰观察着她的表情。 “我心疼他?别逗了!”丽丽呵呵一笑,眼神一闪,“兰姐你神通广大,您能不能给我个确准信儿,这许大茂得坐多久牢?” “你问这干嘛?”李兰反问道。 丽丽想了想,道:“兰姐,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这儿有许大茂搞出人命的证据,这东西要是交上去,那他是不是就得被枪毙?” 李兰吓了一跳:“你想他死?不是,有这么大仇吗?” 丽丽道:“兰姐,这忙你能不能帮?但有一点,这东西不能被他知道是从我这儿出去的。” “这是要人命的事儿,我不干。”李兰摇头。 “得了吧兰姐,咱俩谁不知道谁呀?”丽丽嗤笑,“再说许大茂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又不是咱们弄死他,是他犯了事儿要吃枪子儿,是国法要弄死他,咱们这是为民除害!” “别一口一个咱们的,这事儿我不掺和啊!”李兰站起来道,“你也别乱来,我告诉你许大茂这事儿水深着呢,最好别瞎掺和。行了,我走了!” “许大茂有一箱金子……”丽丽幽幽地道。 快走到门口的李兰顿时止步。 默默呆了一会儿她又走了回来。 “顺着金子往下说。”她说。 丽丽笑了。 “昨儿他出门的时候提着一个箱子,箱子死沉死沉的,我问他里面是什么他也不说,但今天他才告诉我,里面全是金子!”丽丽道。 “胡说八道的吧?”李兰根本不信,“他说是就是啊?你亲眼看见了吗?” 丽丽摇头:“没有,但许大茂这些年抄家、敲诈、勒索、贪污,搞了不少钱,那么多钱去哪儿了?他每个月就给我五十块钱,但他赚的绝对不止这些!” “五十块钱!”李兰有些吃惊,呵呵笑道,“怪不得这些年不联系我了,原来是成阔太太了。” 丽丽赔笑道:“跟这没关系,这钱我也要养家的……再说了,这不有好事儿,我还想着你吗兰姐?只要能找到许大茂那箱金子,兰姐,这笔钱咱们一人一半!” 李兰眼中闪过炙热:“你舍得?” “白来的干嘛不舍得?”丽丽笑道,“要是没你,我屁都捞不着!” “得,你还挺明白。”李兰微微皱眉,“但有没有金子你自己都不知道。” “我觉得应该是真有。”丽丽道,“许大茂跟我说,让我别改嫁,替他养着儿子,他让他爸每个月给我三十块钱生活费,等他出来,那箱金子就是我的。” “这骗鬼的话你也信?”李兰嗤笑。 “我肯定不信,但有金子我信。”丽丽道,“而且他爸的确得每月给我三十块钱,只要我不改嫁,这钱就有。” “我明白了。”李兰恍然,“要是许大茂知道自己死定了,他肯定不能让那箱金子就这么藏下去,他临死前肯定得说出来。” 丽丽赔笑道:“最好是让他死前见不上他爸,只能见我,这样他就只能告诉我了。” 李兰看着她:“怪不得你这么好心肯分我一半,这事儿靠你自己根本不可能办得到。” “兰姐,当初您帮我一把,算是救了我一命,这恩情我认!”丽丽道,“这事儿要是成了,您白得半箱金子,这算我报答您。” 李兰呵呵一笑:“这金子可不好拿。” “所以才找兰姐您呀。”丽丽赔笑道,“兰姐,这事儿……能办吗?” 李兰表情阴晴不定,沉思良久。 突然她开口问道:“要是真有金子,你拿了金子打算干嘛?” “替他守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