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吧?我还以为京城人早已把他忘了呢。”
“忘不了。谢丞相当初倾谢家之力将当时还被认为是最无能的皇子的陛下推上皇位,陛下也在登基之后对待谢丞相一如当初,亲近异常。只是可惜了,谢丞相两年前在赈灾的路上遇刺,没能活着回来,谢家也因为小辈无能渐渐没落。”
“戚将军怎么能这么说?助朕取得皇位的可不止是谢璟一人啊其中,还有戚将军的一份功劳呀。”
戚休无奈:“陛下莫要打岔,臣还没说完呢。”
秦邀月只好放下了调戏他的心思,专心听他说话。
“两年前就有市井之人将陛下和谢丞相写入话本,赞颂你们是君子之交。不过自传出陛下有龙阳之好的消息后,话本里可就将你们二人写成了缠绵悱恻的情爱了。”
“倒也不算假,毕竟戚将军也知道,朕与谢璟确实有过一段,不过自他死后,朕已经许久不曾想起他了。”秦邀月不置可否,只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书桌上的砚台。
戚休自然猜出来了,毕竟谢璟死后他再也没能从她口中听见过这两个字,只是他起先以为是陛下不愿接受事实,一直在逃避,直到今日他才确信陛下是真的早就放下了。
他叹了口气道:“您是真的完全没有发现最近各位大臣们送来的人里几乎都和谢丞相有几分相似吗?尤其是刚刚见到的那位谢公子,眼睛几乎和昔日的谢丞相一模一样。”
秦邀月摸着下巴恍然大悟:“朕就说为什么总觉得最近的男宠长得越来越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了。不过戚将军观察得还真是仔细啊,那家伙都被太医包成那样了,你还看得出来。”
谢景钰尚还未被她召见过,太医院估计也不知道他是柳家送来的人,就随便派了个人去,包扎的手艺堪称惨不忍睹,整张脸就剩了双眼睛在外面。
“陛下过奖了,那么臣就先告退了。”
戚休今日来的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告诫秦邀月男宠一事,一个就是将近日的市井传闻告诉她,现下既然已经都说完了,自然不欲久留。
秦邀月瞧了瞧窗外的日头,道:“这都午日了,戚将军不如留下同朕一同用完膳再走?”
“陛下,君臣有别,您又忘了。”
“好吧好吧,戚将军请去吧。可莫要再像那惹人嫌的太傅一样同朕说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