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眼底没什么情绪。
“不会,我都没什么感觉。”余迟暮走到他跟前晃了晃还捆绑着的双手,示意他看看能不能继续探索出来点什么,看他还是没有动作,妥协地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我治,我马上治。”
悦神重新落回到临池渊手中,他没管它,余迟暮只是稍微凝了凝神,体内堵塞着灵气就恢复了正常。
“再试一试。”
看着女子没有一点气愤的模样,临池渊眼底晦暗不明,“你……”
“嗯?”看他说话有些迟疑,余迟暮立马说:
“我痛感很弱的。”余迟暮已经习惯他们的一惊一乍,好像她有多不爱惜身体似的。
她把悦神好好地套到了他手指上。
“刚开始的时候会有感觉很痛,不过,如果当时不及时处理的话,后面就习惯了,所以就没再管它了,也不会阻碍我什么,顶多就是让我有时候清醒清醒。”
余迟暮边说着,一边把悦神从无名指一直绕,把他五个手指一起绕了进去。
原本只是想把红绳放他手上而已。
现在看上去,像是傀儡师手上的傀线一样,只不过悦神没那么细。
她反应过来,停了手上的动作,眼带歉意地说:“好好学,说不定以后也能提醒提醒我。”
“就像是那种『该治治伤了!』那种。”
看他缓和下来的眉角,余迟暮笑了笑,看天色,快到时辰了。
悦神能接纳他,他的所有使用迟早能学会,不急于这一时。
“多试一试,想练手的话什么时候都能拿我试手。”
她想把缠绕住他手指的带子给解开,门外就传来了路拾也呼喊的声音。
今天他显得特别有精神,敲门的频率都快了许多。
“师父快下来吃饭,准备走了!”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我马上下来。”
“好,那我们快一点。”
路拾也刚要走,突然又折返回来,说:“我也去叫了临池渊,但他没在,要不要找找?”
“不用,他在我这里。”
“噢,那……”路拾也立马反应过来,“什么!!在你这儿!”
他正疑惑的时候,突然面前的门开了。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缠绕在他手指上的悦神,一抬眼,临池渊正微笑着看他。
“要进来坐坐吗?”
路拾也明明只比他矮上半个头,但他温和的嗓音仿佛是在他头顶上响起一般。
他楞了楞神,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不用,你还在就好。”
“走吧,一起下去。”余迟暮在他身后出现。
临池渊撑在门旁的手放了下来,回头小声应了声好。
她与临池渊就坐在旁边等他们吃饭,余迟暮一直在努力解她自己打的结,心里默默想:“我用力了吗?为什么这么紧?”
不过手里的动作没停过。
“要不你自己努力努力?”
这句话当然不是跟临池渊说,而是试图让悦神自己绕出来。
但这是妄想,它又不会自己动。
“走吧,过去时间刚刚好。”陵沐白看他们都放下碗筷了,他咽下最后一口馒头,站起身来招呼着他们该出发了。
“好。”
余迟暮起身往外边走,牵着那一头还未解开的结,顺手把怀里的斗笠塞给了临池渊用另一只手拿着,边往外走边专心致志的拉着临池渊的手解结。
“你手怎么样,我系太紧了。”余迟暮看着手里原本白皙的手,变得有些紫红紫红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那块青紫。
她真没怎么用力啊。
“没有,就当给你练手了。”临池渊一如既往的好说话。
余迟暮点点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行。”
海下城离客栈不远,走路去要不了多久。
“我们到了先去宋茧的府上吗?”宋迢有些不自在的问道。
余迟暮看向他,手机的动作停了一下,说:“你过来把结解开我就告诉你。”
宋迢往那边瞟了一眼,有点像大展身手阵势朝她自信地走过来。
余迟暮松开临池渊的手,给他让了让位置。
临池渊也同样看着他。
宋迢搓了搓手,拿起他的手就开始解,边动手还边说:“为什么你的灵器在他手里?”
“防身,现在也是他的了。”
“这可以送?”
“说明他和它有缘,我也送给过你们?”余迟暮接着说:“你们自己不要。”
宋迢垂眼,嘀咕了句:“你的东西你自己拿着……”
就几句话的功夫,宋迢就发出成功的声音,“轻轻松松。”
明明就很简单。
临池渊又站回了余迟暮旁边,眼底没什么波动。
“多谢。”
“小事儿。”
旁边余迟暮惊讶地挑了挑眉,夸了句:“好……解手。”实在没想出什么漂亮的称呼。
“这个称呼就算了,快说说进城了去哪儿?”宋迢摆摆手,他最关心的还是见不见得着宋茧。
余迟暮说:“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宋迢:“为什么?”
余迟暮:“直觉,来接我们的人应该是宋茧。”
“为什么?”
“……”余迟暮看了看隐隐约约浮现在海雾中深处的城门,说:“猜的。”
宋迢不疑有他,直接想开溜:“那我先走一步!”
余迟暮也不拦他,嘴上说着不想见宋茧,心里其实很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路拾也听了后边的动静,往后望了望,对宋迢说道:“你和宋姐姐还没有和好吗?”
“是她不想和我和好。”宋迢郁闷的摘了手边刚冒出点新芽的小树枝。
海下城的入口由蚌精每日日出时开启,太阳落下后的一个时辰后准时关闭。城门是宋茧的夫君派守卫掌管,每日辰时开门,绝不提前或是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