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苏溪莫名有些失落。
他把手机拿近些，刚想说什么，画面却突然动了。
满满的笑脸一下子占满整个屏幕，一阵啪啦啪啦的鼓掌声炸进苏溪的耳朵：“哇！好听哇溪溪！你真棒！俺为你骄傲！你是天才！！”
苏溪：！！！
“诶，溪溪，你咋不吱声？溪溪？”满满猫猫探头：“溪溪，你耳朵咋啦？”
苏溪揉揉耳朵。嗯，很好，还没聋。
吊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苏溪又换上那副二五八万的表情：“好听吗？其实我觉得……也不错，嗯。”
满满小鸡啄米式点头：“好听的溪溪！整首歌都好听！每一句都好听！每个字都好听！”
被密集的彩虹屁攻击，饶是以自信著称的苏溪，也快要受不住了：“咳咳……好了小不点儿，再夸就假了啊。”
“俺说的都是真的哇！”满满真诚的大眼睛Blingbling。
苏溪：……真的受不住了！
满满还想再听一遍，青青老师探头进来：“满满，该吃早餐喽！”
“好的，青青老师……”
满满瘪瘪嘴，依依不舍地对苏溪挥挥手：“溪溪，俺还想听一遍，但是俺得去吃饭咧 ……下次见面的时候要唱给俺听嗷！啵啵！”又是两个飞吻。
苏溪：……这又是跟谁学的啊！
然而，挂断电话后，苏溪在手机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的脸。
自己居然又在笑？
看向窗边的小蓝，苏溪想了想，下了一个决定。
“你，你要把这首歌免费发行？！”潘凯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是的，潘总。”苏溪回答得很平静，脸上完全没有一丝愧疚的影子。
“苏溪，我明确告诉你，根据专业团队的评估，你这首歌的质量，就算拿来做专辑第二主打都绰绰有余。”潘凯一脸“你有病啊”的表情：“公司已经决定放进专辑而且给专辑涨价了，你要把这首歌作为单曲免费发行？”
“这首歌比较特殊，我不想用它营利。”苏溪回答的很简洁。
“我知道，年轻人嘛，容易冲动。但是，咱们也得按照规矩办事，对不对？”
潘凯的脸阴沉下来，有些威胁的意味：“苏溪，你要知道，根据我们的合同，这首歌的著作权是归公司所有的。”
“对，我没有要违约的意思。”苏溪随意地坐在沙发里，抬头平静地看着潘凯：“但，合同里也规定了我对自己歌曲的发售方式有决定权，并且并没有写明‘不能免费发售’。”
“你——”潘凯气结。
他以为，这么多年的区别对待已经把这个刺儿头的脾气磨没了。
没想到，这家伙倔起来，还是这么棘手！
“那就这样，谢谢潘总。”苏溪站起来，冲潘凯挥挥手：“我争取这几天把demo录出来。”
“不着急，反正也是单独发售，不用赶专辑发行的时间，等你录完节目回来再说也行。”潘凯拧着眉心，明显是还有气：“你先准备下期综艺，记得千万别惹事了。”
送瘟神一样把苏溪送走，潘凯坐在办公桌前想了想，突然拿起电话。
“小梁，季老师在公司吗？”
苏溪插着兜，低头走在公司走廊里。
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双限量版奢牌鞋，堵住他的去路。
在心里叹口气，苏溪懒洋洋地抬头，冲来人摆摆手：“嗨。”
“嗨，小溪。”季星辰一脸惊喜：“好久不见，没想到在公司碰到你。最近怎么样？我听说，你在筹备专辑？”
听到“小溪”两个字，苏溪心里一阵恶寒。
“嗯。”苏溪无意多说，决定先溜为妙：“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小溪，咱们以前是最好的兄弟，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吗？”季星辰退后一步，打量了苏溪全身：“我听说，你专辑经费不够？”
苏溪看着他不说话。他今天全套国产平价休闲装，虽然穿在他这个衣架子身上十分帅气，但论价值，恐怕加起来也不够季星辰买一只鞋的。
季星辰痛心疾首地说：“小溪，你为什么不接广告呢？我刚接了一档广告，在苹果台黄金档播出，我了解广告有多赚钱。虽然你现在公众形象有点……但是没关系，一线品牌谈不到，二线品牌里总有认可你的。不要自暴自弃，好吗？”
苏溪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和你有关系？”
“啊，我知道，小溪你是个有理想的人。”季星辰一脸抱歉：“但是，反正都去上综艺了，也谈不上理想了，是不是呀，艺术家？”
“艺术家”三个字触动了苏溪的神经，他眼睛瞬间睁大，手向季星辰的衣领抓去。
走廊旁边办公室的人，都听到了季星辰惊慌的声音。
难不成，那个祖宗又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