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一剑的吗?” 他自问自答道:“难怪为天道所不容,难怪能提前引来雷劫。” “这一剑,放眼华夏谁能抵挡?” “举世无敌,毋庸置疑的举世无敌。” 雷劫仍在继续,剑气仍在纵横。 离奇消失的第三峰回来了,重新映入杜奇瑞的眼帘。 这一次他看清了,也看到了他的小师弟。 雷柱悬浮在苏星阑的头顶上空,近在迟尺,却被厚厚的剑光阻拦。 从头到尾,他压根就没动过。 一手持剑,一手平摊。 面无表情,不喜不悲。 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通透,是与天搏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然。 杜奇瑞万分钦佩,不禁扪心自问,若换成他在渡劫,是否能做到苏星阑这般镇定坦然? “哗哗哗。” 雨,又开始下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肆无忌惮的拍打着昆仑山上的花草树木。 雨幕下,融合在一起的两道天雷经过剑光的持续消耗,它蕴藏的力量似乎正在减弱。 弱到不复最早的五分之一。 杜奇瑞暗自兴奋,激动到双拳紧握。 但就在他失神的一瞬间,苏星阑头顶的厚实剑光戛然而碎。 “吟。” 太玄剑发出凄惨悲鸣,剑身震颤。 那个屹立如山的苏家男人倒下了。 九峰之上,他幻化出的身影一道接一道的溃散。 剑气归于体内,悄无声息。 他躺在地上,七孔流血,双目圆瞪。 不远处,有他渡劫之前藏起来的那串大金链子。 是他假装恢复神智后,苏家三兄弟凑钱给他买的。 庆祝他不再疯癫,终于做回了正常人。 如今,覆盖在碎裂的砂石下,泛着一抹熟悉的金黄色彩。 小雨,打湿了他的脸庞。 洗去了他脸上的污渍与血迹。 他累了,所以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