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或许斗不过孙家,但肯定是有不为人知的底牌。” “好比这易容面具,放在东洛任何一个世家,那都属于代代相传,人人争抢的绝世宝贝。” “搁您这随随便便的丢给了我,还不如一株下品草药来的值钱。” “我是挺笨的,否则也不会自露马脚。” “但我还不至于连最基本的常识见识都没有,您说呢?” 苏宁笑骂道:“您是光有小聪明,大事不长脑。” “行了,该做什么做什么,这天塌不了。” 把玩着精铁令牌,苏宁屈指轻弹,物归原主道:“我救你两次,按理说,你该赴汤蹈火的报答我。” “但我很快就要走了,这辈子估计等不到你的报恩,也再难有见面之日。” “不过……” 笑眯眯的,他盯着许骏意有所指道:“我在盈江城有个侄女侄儿,虽说没有血缘关系,却也等同家人,感情深厚。” “你天资不错,蠢是蠢了点,好在本性善良,与我那曾经为情所困的大侄女倒是挺般配的。” 许骏张大了嘴巴,满脸错愕。 苏宁继续道:“男未婚,女未嫁,同为武道修行者,年龄上不算问题。” “当然,我并非强行撮合你俩,只是要求你去试试。” “能成自是最好,也算了结我谢老哥夫妇俩的一桩心事。” “再则,我那侄女的根骨不输于你,早晚都将位列这世俗武道巅峰,开宗立派,自成一家。” “娶了她,日后的东洛十三世家中必有你们一席之地。” “许家,谢家,独占鳌头,指日可待。” 许骏以干咳掩饰内心的尴尬,举足无措道:“我,我怕是配不上您侄女。” 苏宁若有所思道:“是配不上,还是有心上人了?” “我观你阳气完整,尚且保持着童子之身……” 许骏闹了个大花脸,连连后退道:“我家世贫寒,在这世上无亲无故。除了师尊,我再无亲人可伴。” “如您所说,您那侄女的天资根骨比我强,这会境界修为八成也比我高。” “人,人是云端飞翔的凤凰,而我,我顶多是河里盼着跃龙门的鲤鱼。” “前辈……” 躬身一拜,他语气真诚道:“我知您是好意,并非乱点鸳鸯谱。” “然而男女感情上强求不得,一切听天由命。” “缘分到了,无缘亦有缘。” “缘分没到,有缘亦无缘。” “我答应您,若今日能安然渡过此劫,日后定去盈江城拜访您的侄女侄儿。” “便是做不了夫妻,我也要厚着脸皮跟他们结为异姓兄弟,肝胆相照,两肋插刀。” 苏宁本就是临时起意,见许骏说的头头是道,他也不再勉强。 将毛巾重新挂回木架后,他目光微闪,投向院门。 院子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动静不是很大,但听起来人数众多。 “来了。” 许骏艰难开口,稍有放松的神经在瞬间紧绷了起来。 “哐当。” 木制的院门被人一脚踹开,四分五裂,碎屑漫天。 “唰唰唰。” 数十位孙家内门弟子手持长剑的冲进小院,井然有序的分散两旁。 院墙外,身影一道接着一道的飞出,短短数个呼吸,苏宁的小院便被围的水泄不通。 无人说话,无人动手。 杀机于半空环绕,越聚越浓。 “老神医,别来无恙。” 蓦然间,有身穿黄服的中年男人踏入小院。 闲庭信步,姿态傲然。 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端于胸前,虎目如炬,当即阴狠的锁定站在院子中央的许骏。 “呵,哈哈哈……” 他突然仰头大笑,笑的歇斯底里,气息暴乱里道:“您厉害啊,我孙家前前后后找了大半年,就差将广元城掘地三尺了,却迟迟未能找到杀害我家煦儿的凶手。” “您说,谁能想到他会藏在这,藏在您这妙手回春的老神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