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簌簌,声声入耳,再去看精致如玉人一般的林净君,苍白了些反而更显得清丽,一时呆愣住了。
“思言所言有理,光禄寺卿那边还望你继续留意。”林净君上前握住他的双臂,灵巧一转,塞了个东西在他的袖兜中,小声又说,“近日勿要找我,小心为上。”
得了丰念的回应,她就转身往竹林更深处去了。
苏太傅喜竹,苏府中就种了一大片竹子,继而成林。传闻其中藏有圣贤墨宝,苏太傅常独去品鉴,林净君往里走难道就不怕会触怒自己的老师吗?
丰念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追上去,周身紧密的监视感也随之消失了,看来应该是刚才的那位小哥已经离开了。
可他前脚刚走出竹林,后脚就有人寻过来了,暗色蟒袍被那人穿出个风流子弟的意味,“应该就在里面。”
才走了没一会儿,林净君感受到自己体力快要消耗殆尽,撑着身边的竹子细细喘着气,她年前早就应了自己老师苏太傅的要求,无外人在的话,便可来竹林小屋中取一红木匣子,神秘非常,苏太傅没有向她透露半分。
正思及此,身后疾风而来,她直接被那人蒙眼侧抱,飞速往小屋中去了。
那人掌心炽热,怀中团火,偏偏身上带着浅浅的沉木香。她要挣扎,那人禁锢有力,竟让她动弹不得,却又没让她觉得难受,矛盾十足。
轻轻一声笑,那人的胸腔震动,她贴近他的身体,仿佛也会随之受到他那份莫名情绪的感染,原本的冷脸稍稍有些缓和。
秦越不说话,她自然也不会主动打破二人此时还算平和的氛围。直到到了小屋门口,她才被秦越放下,竹林中本就荫蔽,突然睁眼也不会觉得难受。
迎面有些凉风,竹林低语,秦越手中拿着把钥匙开锁,轻而易举就打开了这扇经风雨满布苔藓而被青竹扶起的小屋的门。
“十五年前苏府还没这么多竹子,这里当时还是一片院子,我常常就在这儿修学听课,治国安邦君子之道,逸闻趣事坊间杂谈,无一不有理,只可惜……”
秦越走进这间小屋中,话语顿住,清晰如昨日的记忆涌入脑海,屋中还是当年的布置,丝毫未变,他甚至能看到自己是如何累得在棋盘上睡着,接着又如何被老师抱出门回宫的样子。
林净君跨入门,便见到了秦越竟然一点点褪去笼罩着他的红色光晕,逐渐变换为与苏太傅一般的沉郁的青色。
这样的秦越让她觉得有些陌生,所以她选择忽略。她往书架看去,明晃晃摆着一个红木匣子,十分平常破旧的样子,让她在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再去拿的东西,竟然就放在那儿吗?
秦越走至书架,摘下了挂在那儿的一副字,“文韬武略,我第一幅被老师收起来的作品。”
他眼里带了些笑意,把这幅字展示给林净君看,“这里面还有个我与林将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