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天,向晚意拥有了一个深度好眠,但待清晨醒来时,眼前的一切着实给她吓了个半死,她醒在一个温热、舒服的怀抱里。
卧室遮光窗帘效果太好,她什么都看不见,手指胡乱摸两把,竟然摸到一个未着寸缕的上半身,向晚意浑身都发了毛,这不会是什么鬼的事后清晨吧!
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相拥共眠。
所以究竟有没有发生些什么,向晚意急得快要冒汗,欲把手探到被子里面,刚伸了一半,就被一只大手抓住手腕。
路行琛嗓音带着性感的沙哑:“我劝你不要乱摸。”
……
向晚意确实害怕摸到一些不该摸到的东西,因此极其乖巧的停了手,讪讪道:“才没有乱摸的打算……”
路行琛憋笑出了声,他伸了个懒腰抻了抻后背,然后将向晚意禁锢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犹豫。
“放心吧,你昨晚睡得很香,还和我道了新年快乐。”
那就好,向晚意暗自松了一口气,不过令她惊讶的是,自己竟在睡梦中和他道了新年快乐,作为两人第一次一起跨年,也不算留下什么遗憾。
“乖,别乱动,再让我抱一会儿。”
“……”
向晚意紧贴着他,热烘烘的感觉像是抱了一只大狼仔,对于她这样天生体寒的人简直太友好了。
她发自内心地说:“你好暖和啊,最近岩县气温很低,没有你送的暖被机,我晚上都要冷醒好几次。”
路行琛鼻子哼了一声:“开玩笑,我不比暖被机好用?”
“那好,我决定,以向晚意床铺的最高荣誉赐你,做我的人形暖被机。”
路行琛用下巴抵住向晚意的头顶,有些委屈地说:“我只能是暖被机吗?就不能在你的床上做些别的?”
“emm……”向晚意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可以啊,你可以在我的床上做梦啊!”
路行琛的手不安分地挠起她痒痒来,无奈向晚意一身痒痒肉,碰哪哪痒,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笑得前仰后合,求起饶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啦!”
两人闹了一会儿才停下来,向晚意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停在他胸膛上,这里是距离路行琛心脏最近的位置,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击她的鼓膜,向晚意情绪开始变得复杂。
都说喜欢的开始是患得患失,她怕自己会越来越依恋这个怀抱,如果有一天路行琛不需要她了,她该如何去应对?
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向晚意幽幽开口试探:“路行琛,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路行琛原本放松的肌肉倏地紧绷,他怔愣片刻,语气有些不太自然:“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想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只是连同做你契约女友的一部分是吗?”
——所有这些亲密的举止,耳边厮磨都是□□推动下的产物是吗?
路行琛叹息声几不可闻,他松开了环抱着的人儿,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悦道:
“向晚意,我为什么帮你解约为什么要让你签下恋爱契约?你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吗?”
听到路行琛一字一句的控诉,黑暗中的向晚意瞠目结舌,连带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要我签恋爱契约,很多只想玩玩的大佬也会这么做的啊?!”
路行琛食指敲敲她的脑壳:“你把我和他们比?!傻不傻?”
“我才不傻的!”
她只是太聪明太敏感,根本不敢去相信自己会获得路行琛无条件的青睐。
“我从大哥那里把畅路要来签下你,私心是想帮你扫平你梦想道路上的一切障碍,你不必再陷入构陷争斗之中,不必再看他人的脸色,你只需要专心拍戏就好。”
“可是,你又不可能永远都帮我啊……”
“你为什么会认为不能是永远呢?”
永远,这是路行琛对她做出的承诺吗?
向晚意感觉自己像落进油锅里的一滴水,不可遏制地沸腾起来,心中每一处角落都在冒起愉悦的泡泡。
路行琛语气温柔到几乎可以融化她:“向晚意,我想要看到你灿烂的模样,你本来就应该光芒万丈……”
“我多么庆幸那天在如枫帮了你,如果那日我们擦身而过,我不敢想我还要经过怎样的弯弯绕绕才能来到你的身边。”
“昨日你被埋在废墟里面,我后悔了千次万次为什么没有早点向你坦白我的心意。”
路行琛的脸近在咫尺,他缓缓点头确认他心中的答案:“是的,向晚意,或许现在说出来有些唐突,但请允许有这样一个我去爱你。”
犹如成千上万朵玫瑰绽放,蝴蝶振翅游弋,向晚意听到了那句最美丽的话语。
他说他喜欢自己,不是玩弄,不是物化,是真真正正的喜欢自己……
从父亲去世的那一刻起,向晚意再也没有机会去体验懵懂的少女心事,她的青春被挣脱拮据的生活占据,那时的她,一心只为妈妈过上更好的生活。再到后来,生活逐渐好了起来,她却缠身在纸醉金迷的名利场,这里的人相识多为利益交换,向晚意在其中格格不入,她以为再也见不到如此纯粹的人了。
她遇到了路行琛,她何尝不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喉咙一阵阵发紧,眼睛变得酸涩不已,可是向晚意知道路行琛还在等待自己的答复,她哽咽道:“好。”
路行琛欣喜若狂,他翻下床铺,打开床头灯,去行李处翻找出来一个孔雀蓝色的天鹅绒盒子,跪在床边将它献到向晚意的面前。
“我原本打算挑选一个更慎重的场合,作为定情礼物送给你,但是,我想不到有比现在更适合的时候了。”
路行琛抬手打开天鹅绒盒子,一颗硕大的粉色钻石呈现在向晚意面前,以她做珠宝代言人的经验来看,这颗粉钻怎么说也要在12克拉以上。
向晚意惊呆了,在她眼中,情人之间的定情信物也许是一对戒指、一封情书,而不是一颗大到离谱的粉钻。
“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