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请个郎中来看看?骨头没事吧?”
王婉儿将手收回来,摇了摇头。
殷承元只好先让九明退下,回过头目光落在王婉儿侧脸上,两人坐在罗汉榻上,隔着一张小茶桌。
许是哭了一夜的缘故,一张脸看起来也有些浮肿,但依旧难掩那一副俏丽可人的姿色。
殷承元看得两眼发直,身子不自觉靠拢,恨不得把中间的小桌子掀了。
一只手顺着桌边探过去,还没抓住人,王婉儿注意到,火钳子立马又对他指了过来:“将军若没别的事,就请回吧。弯弯昨日没睡好,别再顶撞了您。”
殷承元还以为她是在为昨日的事生气,小桌子往地上一掀,一只手抓住火钳中部一拉,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王婉儿吓得松开火钳手柄,奋力挣扎,可能因为肚子太饿没有劲儿,抵抗完全无济于事。右手手掌死死撑住殷承元倾下的脸,便是她仅有的力气了。
但她越是挣扎,殷承元的束缚来得更紧。
“弯弯,我都认错了,你还要气到何时?你就打算一辈子不理我吗?你要罚我怎么都可以,还有菊香,我会把她送回宫去,或是另找一户人家,不会再惹你生气。”
此时烟桃端着汤盅在门外干着急,最后壮着胆子进去,还一边若无其事说道:“夫人,今日小厨房炖的乳鸽,快趁热……”
正巧撞上里边的场景,殷承元一愣冲着烟桃怒吼道:“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滚!”
烟桃吓得手抖,双腿吓软跪在地上,木盘里汤盅掉落下来,热汤洒了一地。
趁着殷承元分神之际,王婉儿挣脱开他的双臂站起来,“是我叫她进来伺候的,将军干脆连我也打发出去,省得您再心烦。”
说完上前去扶起吓得在地上的烟桃,就要往外走。
殷承元横起的眉头舒缓下来,赶紧跟上去解释,“你这是哪里的话?”
见她始终不肯让自己靠近,殷承元只好罢手先行离开。
待他出去,王婉儿关切问着烟桃:“没烫着吧?”
烟桃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有,我听见声音,就是故意闯进来的,奴婢有分寸。”她又去把地上的残局收拾一下,“夫人先坐,奴婢再去给您端饭菜。”
等王婉儿吃过午膳,烟桃带着菊香来到正房。
菊香站在门外还有些扭捏,害怕再惹得夫人生气,又想到自己以后的命全靠在王婉儿身上,硬着头皮进去。
屋里王婉儿正在轻轻揉捏受伤的手背,还一边吹着气,稍一用力点眉毛就拧起来了。见着烟桃和菊香来,笑脸相迎,“菊香,快来……你今早上去哪里了?”
她话刚说完,菊香一头跪在她面前,一脸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