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得知自己拼命救出之人是王文瀚的女儿,临走特地再来见见。
“听说夫人是王文瀚之女?说来也巧,令尊大人还曾救过我们全家的性命。”
王婉儿有些疑惑,但说起自己的父亲,她想静静听着余娘子说下去。
”民妇十岁那会儿,河对岸的西威官兵总是隔三差五过来搜刮我们老百姓的粮食和财物。那守城的王珂是个没用的,几次战败被人打得不敢出城。后来秦家军赶来,令尊收拾了他们两次不再敢来。有一回西威殷戈图带兵渡河,将我们临河的几户人家全都抓起来,逼着王珂弃城投降,否则将我们全都杀了。那王珂站在城墙上看着,还说要杀便杀,要他投降不可能,他就站在高墙上,也不出兵救我们。后来是你爹违抗军令带着自己手下的人出来,把我们一个个从敌军中救出,结果到那城门下,王珂不救我们就罢了,我们到了城下也不给开门。眼看殷戈图又要追过来,令尊和手底下的弟兄徒手为我们百姓撑起厚重的铁门,最后……”
说到这里时,余娘子不忍再说下去。
王婉儿眼里虽然含着泪光,也挤出一个微笑来,后面的事她都听姨父说过,只是想起来心里为爹爹的惨死感到心疼。每次想象爹爹遇害的画面,脑子麻木,心如刀绞。
临走的时候王婉儿是想送送余娘子,她脚伤成这样,余娘子倒是不敢让她送,这个时候正巧卓昱也回来了,王婉儿只好就此止步。
卓昱已经吃过早膳,但他还是坐下来陪王婉儿一起用膳。
两人正吃着,士兵又端着一碗药进来,“将军,您该喝药了。”
王婉儿忽然停住,“你喝什么药?”
看着士兵把药碗端进来,卓昱脸阴着,转过头来对婉儿又笑着解释道:“没什么,战场上受的伤,已经都好了叫他们别再煎药了,就是不听。”
这是他见到婉儿的书信气吐血后吃的药,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父亲仍让军医多开几副药让他吃着。
王婉儿关切问着:“伤哪里了?我看看……”
卓昱拦住说道:“我身上伤口不少,难道你要一个一个看?”
他有把王婉儿注意力转到别处:“快吃吧,吃了我带你回陇阳看彻儿去。”
王婉儿欣喜若狂,眉毛都飞起来了,“真的吗?我这吃完就走?”
卓昱嗯声点了点头。
今早父亲找到他,卓天曜还是觉得让婉儿回陇阳养伤,这锦川外战火连天的,何况这军营里也没个伺候的丫鬟,陇阳府邸上云屏月生还在等着呢。
卓天曜让卓昱跟着婉儿一起回去,卓彻回来那日,卓昱一口鲜血也把他吓坏了,跟着回去休养些时日再回战场。这锦川有他这个老父亲顶着,敌人也不好攻下来。
听着了父亲的话,卓昱要了一辆马车,车上垫着厚厚的褥子,带着王婉儿会陇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