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李阔本想留个活口,结果那人拿着匕首割喉自尽。
卓天曜听见哨声赶来,远远看到河边还有个坐着的人影,冲过去长.枪指向那个背影,待那人侧过头来,顿时惊愕住:“忆城?”
沈忆城瘫坐在沙地上,片刻后道出一声“姐夫”。
李阔左臂受了伤,撕了一块下摆的衣袍赶紧包住止血,看着不远处的沈忆城,心中太多疑惑。
在场的尸体都被抬了回去,沈忆城也被带回营中。
一路上李阔和卓天曜未发一言,卓天曜甚至觉着这是在做梦,沈贵妃明明早在十多年前就因病薨逝,如今活生生蹦出一个人来。
天色太晚,李阔将沈忆城安置在一个小帐子内,“今日先歇息吧,有什么等明日再说。”
出来转头又去看那个尸体中有无什么线索,从那名女尸身上搜到一块腰牌,上面有着一个醒目的“袁”字,其他别无所获。
卓天曜说道:“这是袁钧军中人的腰牌。”
李阔不禁回想方才河边上的情形,这群人个个身手矫健,他想不通沈忆城何故出现在此,也不知她身边怎么会有袁钧的人,而且对他下手狠重,打斗时几次险些丧命。
隔日天刚亮时,沈忆城托着一夜的疲惫想走出帐子,被外头两位士兵拦住。
“我们将军吩咐了,您有何需求跟我们说便是,没有他的允许,不可离开帐内。”
沈忆城料到如此,默默回去坐着。
没多会儿进来一位妇人,拿着一些干净的衣物,身后几位士兵搬来浴桶和热水。
那妇人走向椅子上呆坐的沈忆城,笑谈道:“娘子,李将军让民妇来为娘子梳洗更衣。”
这一晚沈忆城千头万绪,全然不知自己裙角也染上大块血迹,还能隐约闻到些淡淡的血腥味,她冷冷开口道:“你也出去吧,我沐浴不习惯有人伺候。”
妇人点头道:“那娘子先洗着,我就在门外候着,您有事叫一声就行。”
待人都出去,沈忆城才缓缓走进屏风后面褪衣沐浴。
这一晚上李阔和卓天曜都为睡着,李阔为着沈忆城的突然出现疑惑难以入睡,而卓天曜骑着马走了周围几个城镇,想打听有无江浔的消息,天亮时一无所获回来。
卓昱早上起来操兵,发现父亲和干爹两人都不对劲儿。一个天亮才从外头回来,问着什么也不说回了营帐;另一个也是待在帐子里不出来。
又听底士兵说起昨晚有人想偷渡过河,当即打了起来,还带回来一个女人。
沈忆城沐浴后吃完饭又个人坐着发呆,昨夜玲珑临死前的话不断回响在脑海里,忽然听见外面有了动静。
士兵拉开帐子,李阔和卓天曜进来。
沈忆城缓缓起身,两位都是曾是相识的面孔,但此时此刻看着他们走来,心中五味杂陈,也有些惶恐不安。
李卓二人相视一眼,李阔开口打破寂静:“沈妹妹,昨夜可歇息得好?”
沈忆城轻嗯一声,但疲惫都写在脸上,好不好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