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你家的?”
鸡倒挂扑腾扑腾翅膀,呛得婉儿几声咳嗽退后一步。
执棋上前来把鸡接过去,至于猪嘛……他在王府虽然是下人,抓鸡他还能行,这猪实在下不去手。
女子又抓紧了猪耳朵,那大手看起来骨感有力,引得猪几声嘶嚎。
王婉儿吞吐道:“你你……你松开……”
“不能松,这松开就跑啦。”
她不敢上去抓猪,又担心这女子太大力把猪耳朵抓坏了。
“那你轻点儿……它疼……”
还头回见有人这么心疼猪的,女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哼笑道:“行行,我轻点儿,你哪家的?我给你抓紧去别再给放跑了。”
王婉儿指了指肖家宅子。
“给我吧。”
虎子出来把猪引回院子,邻居们也帮着把鸡抓回去。
路边鸡毛掉了一地,婉儿站在门外望着红衣女子的去处。
见着她捡起路边两个笨重的大麻袋,一手一个同时扛上肩,急速的步伐矫健有力。
“哎呀!姑娘……你,你怎么被啄伤了呀?”
执棋走出来见姑娘站着发愣,头发有些许凌乱,还插着几根鸡毛,下腮边一道红印。
婉儿用手一摸,顿时感觉火辣辣的疼,手放下一看留着鲜红的血迹。
这什时候伤的?刚才出来一团乱,鸡群被大黄狗追得满地飞,她因为也怕狗也没注意鸡,只记得当时鸡群不停向她扑来。
她转身进了王家院子,回屋拿出铜镜瞧,这红印不浅啊!
本来就比不上袁雅芙貌美,还破相了……
她现在终于理解,蹴鞠大赛那天打完架,袁雅蓉为何哭天喊地嚎得那么厉害了。
卓昱哥哥会不会不喜欢她这个样子了?
这口子这么深正在脸上能好吗?
会不会留下疤呀?
……
“唔哇啊——”
房中传来王婉儿的哭声,房门紧闭执棋身为小厮也不敢擅闯,在外喊姑娘王婉儿也不应,只是哇哇直哭。
执棋无奈急跑着上布庄寻画楼和云屏。
虎子听见婉儿哭声赶过来,心急如焚的敲门。
刚刚都好好的,这怎么哭起来了?
在巷子口执棋撞上了迎面来的肖大婶,旁边还有一位纤瘦的妇人,那是婉儿的表姨杜南秋,俩人一胖一瘦形成鲜明的对比。
肖大婶问执棋着急上火出了什么事。
在这大街上又不好直接说姑娘破了相,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什么都没说马不停蹄赶去布庄。
还未进王家宅子就听见哇啊的哭声。
虎子在门外心急的敲门,肖大婶和杜南秋赶到,问出了何事。
他也不知道,不然也不会急得跳脚。
王婉儿一哭,情绪一上来其他任何声音都管不了。
她还一手拿着手帕,边哭边擦,害怕伤口沾到泪水会更疼。
哭了一阵放听清门外的喊声。
“婉儿!快开门,我是表姨呀!”
表姨来了?
王婉儿听清了表姨的声音,抽泣走到房门前。
门外三人喊破了嗓子,听着哭声渐小,但婉儿就是不开门没回音。
肖大婶心想着来了这么多天都好好的,今日出去一趟回来怎么还哭了?
一直不开门没办法,喊虎子把门撞开。
虎子攒了力气,只一脚门哐嚓一下开了。
原本消失的哭声又想起,眼前一幕惊呆众人。
虎子那一脚,木门恰好打着正准备开门的婉儿。
额头鼻子立马红了一块,一股鲜红的暖流从鼻孔里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