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之处,从口中吐出一粒浑圆饱满的珍珠,又用头将珠子拱到徐稚棠手边,吓得徐稚棠立刻抬起了放在案面上的手。
她虽知小黑蛇不会咬她,但它太通人性了,也让她害怕。
“张钤,我领受它的歉意,你快把它收回去。”
见她真得怕了,张钤方让小黑蛇爬回他袖中。
似乎,找到了一种治她乖张性子的法子。
她执意亲近湘王,他不乐于见那样的场面。
徐稚棠忽然想起自己的医书文稿。
“张钤,你为何重新抄了十三页的书稿放进我写的书中?我写的那些呢?”
“替你校稿时不慎打落烛台,烧了几页,我照自己的记忆重新默写出来,原来有十三页之多。你可看过?我也不知默得对不对。”张钤平声道。
实则,是他咳血弄脏了书页。
徐稚棠半信半疑,拿起医书文稿中他默的页数看过。
两盏茶功夫过后。
她揉了揉疲倦的眼睛,“一字未错。”
张钤:“我也有惑,既是你著的医书,为何要用假名徐野?听上去是个极男气的名字。”
徐稚棠阖上书,“我只怕世俗对女子行医有偏见,你可晓得,多少药方子是传男不传女的。有见你为女医的,不肯让你医治,自然就有见医书为女子所著,不肯信书上所言皆为呕心沥血的良方秘法。我写医书,只为传世救人,不为扬名立万。”
二人相谈间,门外响起宋闻沅的呼声。
“徐二娘子。”
张钤蹙起了眉头,拂袖道:“夜色深沉,他闯入你居处,于礼不合。”
徐稚棠:“……”
夜色深沉,张钤你不也在我居处逗留多时。
书房有暗室,徐稚棠扭开墙上的机关,张钤闪身进去。
再转身时,门口已站了两个高大的身影。
一个,是湘王宋闻沅。
另一个,是她的表兄萧衍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