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芯婓是第一次看见他温润面容溢出来这样的微笑。
她心脏颤了颤,沉迷于其中的同时,无法拒绝地接过了茄肉饼,“好,那我就收着了。谢谢。”
说完,她哒哒哒地跑下楼去,都忘记坐电梯。
见状,魏森敞眉梢拧了拧,忍不住提醒,“有电梯。”
“啊?哦!”
她跑到下一层,才转了弯,去坐电梯。
曹慧兰看着,故意说了句,“哈哈,这姑娘有电梯不坐,跑楼梯。”
魏森敞没回应。
两人进了屋子关上门后,魏森敞说,“婆婆,你休息,我弄点饭,吃了我们去医院。”
曹慧兰坐到沙发上,"好,随便弄点就行了,把茄肉饼热几个吧。"
“嗯。”
魏森敞在厨房做饭时,曹慧兰则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着。
她目光转了又转,四顾着整洁的屋子,她有点欣慰,这个孩子是完全可以过好自己的生活了。
曹慧兰走到厨房,听着当当当的案板响声,忽然缓声问,“你妈还好吧?”
魏森敞顿了顿,平静地回,“嗯,最近很平静,那家托养院还行。”
曹慧兰继续说,“下午体检完,我们去看她,顺便给她带点我做的茄肉饼。”
“好。”
魏森敞答应着,勾了勾唇,想到,国庆节前的一段时间,她不知到那根筋搭上那跟筋了,闹的疯,不小心在嘴巴上划了一刀,几天吃不了饭,只有输营养液,还好现在养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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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日。
魏森敞一早继续带着曹慧兰去了医院,因为两人昨天下午去医院看了病,做了检查后,还有一些检查需要清晨空腹做。
他们做完检查回来时,差不多是十点过,一进小区大门,又看见了甘芯婓她们还在做义诊活动。
今天,甘芯婓没有负责送香囊的事情。
而是站在一旁,和一位师姐一起领着一群五六十的老人,教他们练八段锦。甘芯婓练八段锦、五禽兽等“古老的养生操”都还练得不错,因为每次去她师父的中医诊所跟诊的时候,师父会要求他们晨起练习。
“两手上托……”甘芯婓正练习着,瞟见曹慧兰又领着魏森敞走过来,立在一边观看着她们练习。
她定了定心神,才继续练着。
只是练着练着,目光总是忍不住往魏森敞那边瞟。他今天穿着依旧清爽简约,目光清和地瞟着他们练习八段锦。
以至她没有注意到手上的动作变形了,但一旁做“监工”的研究生师兄都看不出去,忍不住咳咳两声,“甘师妹,动作走形了,瞅什么那?”
“哦。”鹅蛋脸刷地一红,甘芯婓这才收了点心思,认认真真地练习着。
一节动作很快结束。
甘芯婓休息下来,她看了眼站在一边的魏森敞和曹慧兰,走过去,笑吟吟问,“婆婆,去医院看病了吗?”
曹慧兰嘟囔着,“看病了,还做了个全身检查,昨天下午做今天上午做,差不多做了一天,才做完呢。”她虽然是有点恼火检查太多的语气,脸上又闪着几分安心而欣慰的笑意,“估计都要花一两千呢。”
甘芯婓哦哦了声。
“不过,我们森敞说他买了保险。”曹慧兰继续笑着说,“连带“亲属”都可以报账,能报百分之六七十呢,哈哈哈……”
听见曹慧兰自豪的笑声,甘芯婓瞧了眼魏森敞,见他安静地立着,手上提着一个医院里的检查单袋子。
她眸光一亮,轻咬了咬唇,跟着曹慧兰接,“那看来你们家,森、敞,很会买保险哦。”
“那是哈哈哈……”
魏森敞眸光微闪。
森敞。
她刻意咬重了这两字。
魏森敞盯了她一眼,甘芯婓在他的余光下,心里砰砰地,她紧接着问曹慧兰,“婆婆,检查啥得都没问题吧?”
曹慧兰呵呵一笑,“嗯,只稍微有点小毛病,没啥大问题。”
“好,那就好。”
曹慧兰继续问,“姑娘,你们刚才是练的什么呢?”
“八段锦。”
“八段锦是啥?”
甘芯婓解释,“一种流传已久的养生术。”
曹慧兰似懂非懂地哦了声,可是听到了养生两字,她笑着说,“那我也跟着你们学习学习。”
甘芯婓:“可以啊。”
曹慧兰有点跃跃欲试,也不忘跟身边的魏森敞说,“森敞,我跟着他们玩玩,你没事就回家去吧。”
魏森敞嗯了声,又问,"需不需要我在这儿陪你一会儿。"
“诶,不用不用……”曹慧兰连忙摆了摆手,“你在这儿影响人。”
魏森敞好笑地问,“我立在这儿,能影响谁?”
曹慧兰盯了眼甘芯婓,“就这个小姑娘啊,你看她看了你,都不好好领着练习了。”
魏森敞:“……”
鹅蛋脸似被红胭脂染了染,她瞪着眼眸低声反驳,“没有的事……”
“哈哈哈……”
曹慧兰笑了笑,走了八段锦的队伍里。
甘芯婓没有再看魏森敞,垂着脑袋,跟个鸵鸟似的,回了队伍的前面,继续领练着。
曹慧兰跟着甘芯婓练着,起了点兴致,练了一个小时左右,也到了中午。
她回家吃了午饭后,休息了一会儿,便让魏森敞送她到车站去。
魏森敞想让她多留两天,她笑说下次再来,因为她也知道他有事情要做,留下来,他得花很多时间来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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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四点左右,甘芯婓这边的义诊也结束了。
大家开始收拾着东西,甘芯婓跟他们一起收拾着,收拾得差不多后,她目光四散地环视这个名叫“庆喜花园”的老小区,有点隐隐地希望,再偶遇魏森敞一次。
“哇,跟你们说!”忽地,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扰乱了甘芯婓的思绪。
一个大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