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柔软的肌肤好像美玉雕琢,没有一个粗大的毛孔,尤其是指肚按在他手背上,肥美柔嫩的像此时鳜鱼的鱼腹一样。 “是啊……我们同舟共济便好。”唐婉蓉收回了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担心,“荣青书和敖遨蛟的事情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不至于很难处理。今天在教坊司,没出什么事吧?” 因为手底下有王邪风月楼,唐婉蓉对龙吟城的秦楼楚馆自然也有关注,但在教坊司也没有安置什么人手进去,那里发生了些什么事,最多也就是找韦良宰和明士隐等人了解。 韦良宰这人很聪明,目前的立场就是紧跟着秦守安,就算唐婉蓉和秦守安不分彼此了,韦良宰也未必会对她托盘吐露秦守安相关的事情。 至于明士隐,唐婉蓉是很相信他的眼光、谋略和手段的,但老王爷还在的时候,明士隐就常常看向唐婉蓉的头顶,也不知道张望些什么,让人略感不适。 除非有必要,唐婉蓉也不会找明士隐去打探秦守安的事情。 至于黑姬和白姬还是算了吧,她们就是肉包子——唐婉蓉倒也没有骂秦守安是狗的意思。 现在想要知道秦守安的事情,居然只有直接问他才是最合适的,有点不大符合唐婉蓉平日里的做事风格了。 “去喝喝酒,长长见识,看看热闹罢了。能出什么事?”秦守安想了想,漫不经心地提了起来: “我遇到一个宫中女官,她武道修为极高,我和她对了一掌,场面上勉强没有落下风。” “为什么你去喝个花酒,都能跟宫中的女官对上一掌?”唐婉蓉只觉得头痛,宫中的女官会出现的场合,那就意味着陛下、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出现在附近。 等等……唐婉蓉侧头盯着秦守安,示意他继续说这件事情——太后和皇后目前在寂静照鉴庵。 “她是在护卫日月山的圣珺姑娘。” “圣珺姑娘?” 秦守安把龙吟城中公开传播的关于“圣珺姑娘”的事儿说了说,至于圣珺姑娘就是荣宝宝的事情,他自然要守口如瓶。 唐婉蓉隐约觉得还有内情,但秦守安既然不愿意说,她一个女性长辈,总不能非得要他把喝花酒的详情细节都说出来吧? 日月山会有个圣珺姑娘在教坊司也不稀奇,关键是那个女官,会是护卫什么圣珺姑娘?多半是在护卫陛下。 陛下很有可能趁着太后娘娘离开京都,又去教坊司玩耍了,这倒不稀奇。 想到这里,唐婉蓉一边比划着,一边有些胆颤心惊地问道:“你没有把一个这般高……面相俊美程度和你差不多的年轻人,也给打了一顿吧?” “嗯?没有,我就和那女官对了一掌,也是帮别人化解误会。”秦守安皱眉表示不满,“我会随随便便到处打人吗?” “你不会。”唐婉蓉沉默了数息,然后才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个年轻人你说的是?” “陛下。” “哈哈……唐姨你说笑了,我虽然……我虽然……”秦守安说着说,便想起了小时候给了小皇帝那一脚,摸了摸头发,左顾右盼,“呵呵,倒也不至于……反正现在不会了。” 唐婉蓉怀疑地看着秦守安,他怎么就这么让人操心?好在长得好看,现在也会在她面前装一装乖巧的模样,唐婉蓉也不至于因为他心烦意燥。 至于被他的书法弄的情绪起伏,自然是另外一种“心烦意燥”,倒不会让她觉得他惹人厌烦。 “那就好,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你早点回去休息……”趁着现在气氛和煦,唐婉蓉趁机说道: “我最近正在练字,想要临摹你的字体,能否抽空给唐姨写一帖《降尘·乙卯正月上元节遇神女》。” 秦守安回忆了一下,这首诗在文学史上地位极高,用词遣句谈不上多么华丽,但却非常准确,很有画面感。 读之娓娓道来,好似有情人嬉戏、交颈缠绵的场景铺面而来,许多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阅读后,晚上常常会做人生第一个春天的梦。 “好的。”秦守安点头答应了。 唐婉蓉面露欣喜,手掌从宽袖下伸出,手指在桌面上流畅地写了几个字。 “唐姨,看帖临摹不失为一种勤学苦练的提升方法,但如果你很幸运地能够当面请教一些书法宗师,你应该去感受他书法中的势。”秦守安含蓄地毛遂自荐。 即便唐婉蓉打心眼里喜欢他的字,但是听到他这么说,还是有点佩服他那傲慢的自信。 “好吧,书法宗师,请你让我感受下你书法中的势。”唐婉蓉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要骄傲,他要炫耀,就由着他吧,谁让他有这本事,而她又愿意让着他呢? 秦守安便握住了她的手,捏着几根手指间把她的身子拉过来,紧挨着两人中间的高几。 在唐婉蓉错愕的目光中,秦守安把她的衣袖捋到臂弯,露出一整节雪白如剥皮小笋,温润丰腴的手臂来。 秦守安有些感慨,那著名的断臂维纳斯原作,若是雕刻出了这样完美的手臂,雕刻家还舍得砍断吗? 他将真气凝于指尖,然后吸附了一些茶水,开始在唐婉蓉的手臂上写字。 她的皮肤又软又嫩,轻轻触碰便有一个细细的凹陷,又马上弹回,像糯糍糯糍的甜点,沾着些茶水,形成一个水滴凸面镜,放大着一些肌肤的纹理,依然平整无暇。 感觉有些痒痒,唐婉蓉脸颊涨红,想要抽回手来,只是被一个八品巅峰的男子握住手,她一个弱女子能怎么样嘛? 他要在她身上写字了……不对,说的好像是她梦中别的女子和他做的那些旖旎之事一样。 在手臂上写字终究是不一样的,很……很正常,很寻常,唐婉蓉这么想着,微微扬起下巴,轻轻咬着嘴唇的边沿,眼眸微敛,瞳孔中映照着茶水折射的光芒,镀上了一层迷离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