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一下?”
隔着衣服,他张嘴啃了小红杏胸口一下,小红杏“呀”一声,抬手揪住他耳朵,“色鬼!”
“这就色啦?”
江过雁装模作样地叹口气:“看来是为夫这阵子太过冷落杏儿了,这可不成,为夫今夜要好好弥补杏儿才行。”
索性,小红杏今日心情当真美妙,也懒得拒绝江过雁,不一会儿就跟他滚做一团,胡天胡地起来。
罗帐内,很快响起一片男女嬉笑之声。
*
月上中天,朱蓉蓉不敢先歇息,惶恐不安地等着玉歆,好不容易到了三更天,玉歆终于回了百花芳草园,她急忙迎上去,替他宽衣解带。
玉歆虽然今年已经年过六旬,但朱颜鹤发、精神矍铄,身子骨瞧着还是很硬朗的模样,一双鹰目炯炯有神,恍若夜间觅食的秃鹰那样锋利,两腮无肉,脸颊瘦长,眯起眼睛盯人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不免有几分刻薄之相。
朱蓉蓉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忍着别扭,掐着嗓子柔声唤:“歆郎。”
玉歆用两指捏起朱蓉蓉下颌,调笑问:“朱娘今日事情办得如何?可还妥当?”
朱蓉蓉面露难色,低声道:“此番虽然是家主亲自来讨要女伶,可无暇公子还是不肯收下,我也无可奈何。”
玉歆面色一变,一把甩开她下颌,语气不善:“这么说,你是办砸了?”
朱蓉蓉身子抖如筛糠,颤声道:“此事我也是别无他法,无暇公子不近女色是邺城出了名的,我这个半路嫁过来的九叔婆又能如何?”
玉歆冷哼一声:“蠢货!那你不会指派两个女伶去湛园那边爬床吗?”
朱蓉蓉面色苍白:“这如何使得?若是无暇公子看得上她们还好,若是看不上,那她们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你顾惜那些卑贱女伶的性命名声?”
玉歆面上浮起一抹嘲讽笑意:“朱娘,我的傻夫人,谁又来心疼你呢?”
朱蓉蓉面色陡转惨白,压着恶心与害怕,伸出手去抓住玉歆的衣袖,朝他绽开一个讨好的笑容:“我是歆郎的妻子,自有歆郎来心疼我。”
玉歆抬脚踹了朱蓉蓉腰窝一脚,怒声骂:“贱妇!你此时的惺惺作态跟那些女伶又有什么分别?”
“你要记住,我娶你回来,是要让你做贤内助的!”
朱蓉蓉被他一脚踹翻在地,听见“贤内助”三个字,心中不禁冷笑,玉歆要求的贤内助可不是一般的贤内助,而是那等能够陪他一起蝇营狗苟、投机钻营的心机妇人。
她朱蓉蓉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但还不至于为了攀附权势而这般没有骨气。
“你既然如此看不惯我,那不如休弃我好了。”
近乎是挑衅,她接着道:“不若就以嫁三年,无所出的罪名休掉我,届时,岂不又成邺城一段新的佳话?”
玉歆年纪这般大了,平日里要靠五石散才能成事,怎么可以让她受孕?
这话不是明晃晃地打他的脸面?
玉歆更气,又对朱蓉蓉拳打脚踢,盛怒之下,他还有分寸,刻意避开朱蓉蓉的头脸、脖颈、手腕等明显之处,免得被他人看出异样。
朱蓉蓉熟练地蜷缩起自己身体,任由他打。
等玉歆打完了,他气咻咻地问:“你可知晓今日无暇亲自送出府的那个女人是谁?”
这是他刚回来,门房与他讲的。
朱蓉蓉只觉得浑身骨头都疼,耳朵嗡嗡作响,听见他问话,好一会才听清楚,哑声回:“什么女人?我不清楚。”
玉歆抬脚又要踹她,她双臂抱胸,连忙滚开,急声解释:“我自从嫁给你,平日里与无暇公子避嫌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去打听他与哪家女郎走的近?”
玉歆可不会给她留面子,当即直白戳穿道:“若非你心里有鬼,你焉用刻意避险?”
朱蓉蓉苦笑:“我确实心中有鬼,可无暇公子是个洁身自好的性子,你担忧之事永远不会发生。”
玉歆恨恨一甩袖:“最好如此!”
又吩咐:“你记得打探清楚哪个女人是什么来头,与无暇又是什么关系,不日后告诉我。”
朱蓉蓉没有应声,玉歆阴恻恻地威胁:“怎么?你这□□又想尝尝角先生的滋味了?”
(注:角先生乃是人造阳|器,性工具,多为初生鹿茸。起源于新石器时代晚期。)
朱蓉蓉嘴唇哆嗦,“我会帮你探听清楚的。”
玉歆瞧她这副衰样只觉晦气,自顾自转身去了女伶所在的院落,泄火去了。
朱蓉蓉在地上喘气半天,才慢慢扶着墙角站起来,此时,丁香进来了,见她情形,赶忙跑过来扶她。
丁香脱去朱蓉蓉的裙子,帮她搽药,语气温柔又无奈:“你可是又惹玉九老爷生气了?”
“蓉蓉,都三年了,你总该学乖一点才是,何必找打?”
朱蓉蓉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倔强道:“挨打也比被他用那些奇淫技巧羞辱强!”
“再说了,总会有熬过去的一天。”
她反倒过来安慰丁香:“你想想,我今年才19岁,玉歆可是66岁了!他肯定没有几年好活了!等他死了,我就解脱了!”
丁香怜惜地摸了摸朱蓉蓉的脑袋,长叹口气,“女子的命运总是如此多舛艰难。我如此,你亦然。”
朱蓉蓉环住丁香的腰肢,埋首在她怀中,小声啜泣起来。
她又能如何?
纵使她是沛郡朱氏的嫡女,从小在家里也是娇养着长大的,可是,玉歆看上她美色与才名,来求娶她做续弦,父亲还是狠心将她嫁过来了,无论她如何苦苦哀求。
谁叫她们沛郡朱氏只是二流世家,比不上玉家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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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姬岑来找她一道去玉家大宅,小红杏因着昨日打了姬晏一事,做贼心虚,不敢前去,怕姬岑会因为姬晏那个亲皇弟而生她的气,毕竟,她昨日只顾着讲好消息,可没有把打人一事告知姬岑。
故而,她索性赖床不起,“岑姐,我昨晚和江过雁闹得太过了,现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