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盛晚的礼服被送回来时,已经完好无损了,她换上干净的礼服后,给丁特助打了一个电话。 “不知道裴先生现在是否方便,我想当面向他表示感谢。” 盛晚不是不懂事的人,这次礼服事件能处理得这么顺利,都是丁特助的及时帮忙,但丁特助又不是她的助理,没有他老板授意,他也不会无缘无故来帮自己。 所以她需要当面跟人家说谢谢。 包括丁特助,在带盛晚去包间途中,盛晚已经跟他说了谢谢。 “盛小姐太客气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分内之事说什么谢不谢的?以后盛小姐有什么困难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一定在所不辞。” 包间。 金少已经离开了。 裴宴一如既往的绅士风度,友好的请她坐下。 盛晚坐下了才发现二楼居然是这样的好地方,简直是“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难怪冯回说二楼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能来,果然非同凡响。 裴宴看着盛晚,“丁特助说你有事找我。” 盛晚也不扭捏,开门见山,“我是来跟裴先生说谢谢的,这次的事多亏裴先生帮忙,这份恩情我会铭记在心,以后裴先生有需要我帮忙的也请不吝啬开口,能帮的我必定不会推辞。” 丁特助在一旁:这话怎么莫名有点熟悉? 但裴宴对于盛晚这一番话显然感到意外的,他长这么大,让他意外的事情不少,但印象深刻的,也就上次被盛晚拒绝的五百万,以及今日她当面说感谢的话。 类似感谢的话他听过无数,但有些话不同的人说出来,给人感觉自然也不同。 “盛小姐不必客气,大家相识一场,看到对方有困难帮一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若是其他小事情也就罢了,这个礼服可是很贵的,弄坏了我得原价赔,赔不起,所以你们确实是帮了我一件大忙。” 裴宴再次意外,“盛小姐为人……果然实在,很少有人愿意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的某些真实情况。” 就跟一些家境不好的女孩子不好意思让男朋友送回家一样,生怕对方看到自己窘迫的生活环境。 盛晚不以为然,“这也不是什么十分不能说出口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她连系统那等不要脸的东西都遇到了,被骗得血本无归,生活中这种事情对比起来真不算事,不过一句实话算什么事?又不偷不抢的。 裴宴失笑,“盛小姐真是个有趣的人。” “还行吧,裴先生记得我前面说过的话就行了,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能帮的一定不推辞。” “好。” 按理说到这里就该起身说再见了,盛晚又想起另一件事来,看向丁特助,“先前丁特助给我打过电话,是有什么事吗?我当时有事没接上,后来反打了也没人接,不知道什么情况。” 丁特助也才想起这个事来,“是我们听说盛小姐要重回学校读书,本来想走点关系给你找个学校的,后来盛小姐自己解决了,我们也没帮上忙。” “原来是这样。”盛晚了然的同时也有些不解,“可是你们这样是不是……太热心肠了?” 今天的事情也是顺手就帮了,上次若不是她自己争气考过关了,他们估计也顺手帮她一把了。 就因为她帮了裴爷爷一次? 可是不是车祸事情两两抵消了吗? 就算不能抵消,也是她欠他们多一点,用不着他们这样好心好意帮自己的。 “你们就不怕被我赖上?毕竟这年头多管闲事可不是什么好事。” 就算当时她帮忙的时候,心中也是防着被讹诈的风险的,如今对方一次又一次帮她,这让盛晚有点承担不起的感觉。 裴宴轻笑出了声,“能拒绝五百万的人,想必也不是喜欢耍赖的人,盛小姐的为人,我们信得过。” “……”说起这个事,盛晚还是会心痛,她执着了几辈子的提前养老的事情,因为钱的事情一直没达成,上次眼看着就要达成了,她为了良心忍痛拒绝了。 这是一件想起来就能肉痛的事情。 “不说这个了,就说进学校那个事情,我还是要跟你们说谢谢,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为我打算,真心感谢。” 有件事情本来盛晚不打算说的,但是见裴宴这些人太好了,她想了想,还是道,“其实我会治疗一些疑难杂症,你们……我这样说可能不大好,像是在诅咒什么,但我没那个意思,我想说的是如果有什么,医院那边不好治的,可以找我。” 丁特助本能反问,“盛小姐学医的?” 说完又觉得不对,盛小姐才多大年纪,大学都还没上,学什么医? 所以丁特助很快补充,“家里是有人学医的?” 盛晚如今的家里人可没有谁学医的,所以她只能道,“不是,就是从前住乡下,跟一些赤脚医生学了一些本事吧。” 古代的医师也没有医师资格证,说起来不就是赤脚医生? 盛晚觉得自己说得没有问题。 但是丁特助就觉得问题大了,赤脚医生啊?那就算了,可不能随随便便把人领到裴奶奶跟前,若是学医的,倒是可以一试,又或者是华医传人,哪怕没有证,也完全没有问题。 裴宴也没把盛晚的话放心上,但也没有轻视她这般说法,“好说。” 盛晚满意了,起身说再见了。 裴宴跟着站起身,“我送你。” 盛晚摆手,“不用不用,太麻烦了。” “不麻烦,我也顺便下楼参加宴会。” 盛晚这才不说什么。 但是网友那边议论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