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瀚一声大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见所有人看向自己,江瀚神色肃穆,朗声说道。 “虽然形势紧急,但是文武百官,未经陛下传唤,一同进宫,这不成体统!” “还是由赵公公代吾等,先与陛下请示!” 大殿中的情形,再加上江瀚的话,仲晨神色微微一变,此时他已察觉出不对劲了。 因为江瀚说的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流程,但是大殿中有人刻意带节奏,明显想着仗着法不责众,一同进宫面圣。 江瀚话音一落,仲晨便站出来。 “江将军,说的是,形势虽危急,但是体统不能失。” 仲晨一站出来,付舍己,宋仁等人也接连出来附和。 这几人都是如今陛下身边的红人,他们一同发声。 大部分的大臣也都不再开口了。 这种时候,最稳妥的做法就是和稀泥。 大部分大臣不再发声,有心想挑头的人,这时也不再冒头。 最后在一众大臣达成共识之后,传旨太监赵公公,连忙离开太和殿,向御书房一路小跑而去。 当赵公公刚进阜柒门,在长达五丈的通道内,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 太和殿,文武百官,焦急的等待着。 时间流逝,转眼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他们既没有等来皇帝,也没等来传旨太监的传旨。 但是他们却等来了,洪西道的急报。 聚集的流民已经从原来的十万,括大到十五万。 而且又向京都推进了二十里。 这下子,太和殿直接炸开了锅。 江瀚身为天策上将,直接喝道。 “再探!” “是!” 此时他虽然面不改色,但是内心也是有些焦急了。 虽然他身为天策上将,执掌京都内外,十二万军队,但是没有皇帝的兵符。 他也没有权利,直接调兵遣将。 太和殿中。 兵部侍郎,这时候再次发声。 “赵公公久去不反,形势如此危急,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啊!” “咱们还是一同进宫面圣吧,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时,陛下圣明,不会怪罪吾等的!” 此时兵部侍郎一站出来,不少大臣都出来站台。 江瀚与仲晨交换了下眼色。 仲晨直接大声说道。 “不可,这简直是忤逆之行!” “依老夫之见,就由天策上将,江瀚将军,与老夫进宫面圣。” “得到陛下旨意,再应对眼前危局。” 仲晨这么说,其实也没有问题,本身仲晨身为太师,地位尊崇,可以代表朝堂上的文臣。 江瀚身为天策上将,也可以代表朝堂上的武将。 但是此时,自然有人不愿看到这样。 兵部尚书闻言,一步越出。 “不可!” “赵公公,去了那么久,还没消息,宫内情形,还不清楚。” “只你二人进宫?” “到时候,那旨意是陛下的,还是你二人的,谁知道?” 兵部侍郎这话,不可谓不大胆,但是也在理。 江瀚闻言,眼中凶芒闪动,怒视兵部侍郎。 “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 “本将,看你是忘了当初,赵无极是怎么进天牢的!” 此时的情形,与当时赵无极逼宫何其相似。 只不过这次,一切来的突然,且并不涉及用兵逼宫,而是扇动百官并行。 兵部侍郎闻言,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 “江将军,你这是完全是在污蔑下官啊!” “你是何居心?” “你就是恃宠而骄,恐怕你已经不将陛下放在眼中了吧?” “我说的有错吗?” “没有圣旨,也没有陛下口谕,你与仲太师二人自作主张,代表吾等进宫面圣?” “我怀疑你居心叵测,有错吗?” 兵部侍郎声音激昂,一副义愤填膺的姿态。 付舍己上前一步:“你这言论,简直荒谬!” “荒谬?如何荒谬了?” “你……” “…………” 只是刹那,在有心人的挑唆下,满朝文武就分成了三个阵型,吵了起来。 而林幕与护国公陈行之,则是全程中立,不发一言。 就在双方吵得不可开交之时。 霸道的声音传来。 “都别吵了!” “听本王一言!” 这一声大喝,浑厚无比,在所有人耳边炸响,有身子骨弱的文臣,听了这一声,只感觉耳朵刺痛,头脑昏沉,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所有人的目光望向声音来处。.. 只见一道身穿蟒龙袍,外披甲胄的伟岸身影,自太和殿大门处,龙行虎步,缓缓而来。 真是庆王! 大唐亲王在朝中没有官职,是不能参加早朝的。 但是此时,庆王就这么嚣张的来了。 满朝文武,五人敢说个不字。 因为他是庆王,上一任天策上将,大唐如今四分之一的疆土,都是他带着三十万铁骑,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