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一切的源头还得从维兰特这个艹蛋的家族讲起——”
“这个家族以梅林后裔自居,但是是真是假谁知道呢?因为百年前占卜师的一条占卜:维兰特家族的血脉之间会诞生出梅林真正的继承人,这群疯子就一直坚持族内繁衍。频繁的族内繁衍让绝大部分出生的孩子早早凋零或是有严重的缺陷,我是最后一个正常的孩子。”
邓布利多和斯威汀听到这都有些惋惜地摇摇头,近亲通婚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过去纯血统巫师的一些通病了,但毫无疑问他们最终都走向灭亡,包括最后同样走向衰败的冈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布鲁斯听到梅莫利亚说维兰特家族坚一直族内通婚繁衍时用的是breed这个非常动物性的词。
“我,也就是你的母亲艾达?维兰特本是个漂亮且颇具天赋的拉文克劳女巫,她同样近亲结婚产物,她的父亲即是她的哥哥也是她的舅舅,她极度厌恶这份扭曲的血脉,这份叛逆驱使她背着父亲与兄长偷偷与一名麻瓜相爱,私奔,结婚。但是事情败露,她被兄父抓回家强女干,而她的爱人则被两人折磨致死。
不久后母亲就怀孕了,不过她坚持认为这个孩子来自她的麻瓜爱人而不是她的兄父,这个孩子成为支撑她精神世界的救命稻草,并用爱人的名字来为这个孩子命名:维奥兰德。”
梅莫利亚讲这些的时候语气平静地像是在照本宣科,当她念完这些时,记忆里的人听到了一声嘹亮的哭泣声,一个皱巴巴的婴儿从黑色的围布后被一个男人抱了出来。
这时周围的记忆开始加快,那个皱巴巴浑身污垢的小婴儿很快长成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儿。银白色的短发蓬松地垂在耳边,蓝色的大眼睛非常透亮,长着手臂跌跌撞撞地朝着床上的母亲扑去,一副想要抱抱的可爱模样看得迪克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小小的,心化般的“Aww”。
小小的幼崽真的很可爱,维奥兰德简直满足了他对普世意义上可爱小妹妹所有的幻想,软软甜甜的女孩对她身边的人总是毫不吝啬她的喜爱,像是一直只要把手伸过去就会主动把自己挪到你手心里跟你贴贴的手养鸟,甜蜜得完全可以让他忽略掉那如同蛋糕上的酸橘子一般的初遇殴打。
紧接着,床上女人用力扇倒女童的一巴掌让迪克怜爱的感叹声戛然而止:……
梅莫利亚看到迪克有些不知所措的滑稽表情成功被取悦到了,代表就是她平直的唇线上扬起来,继续解说道:“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完全继承了母亲的外貌,看着与自己,与父亲兄长有着极为相似外貌的维奥兰德,艾达就彻底疯了,时而痛哭流涕抱着我说着对不起时而又歇斯底里破口大骂我是肮脏的东西玷污了自己的爱人,后者的情况更多,毕竟这张脸实在是太维兰特了。”
迪克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呃……抱歉。”
“所以我到底是艾达和谁的孩子?”这时维奥兰德歪头问道,把话题岔开
“谁知道呢?”梅莫利亚耸耸肩,“母亲时而觉得我是维奥兰德时而觉得我是维兰特,但一直不敢使用血缘检测魔法,她害怕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就一直自欺欺人。”
维奥兰德点点头:“所以我的血脉就像是一只薛定谔的猫。”
“薛定谔的猫是什么?”梅莫利亚听到自己不熟悉的名词不由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神奇动物吗,还是未来某个学术理论的奇特命名?用来形容某个东西结论的不确定性?”
“哇哦,已经很接近了。”迪克战术后仰,他算了一下时间,薛定谔的猫这个理论提出来至少都是梅莫利亚后四五十年了,而她仅凭维奥兰德的一句无心玩梗就猜对了大半,“它其实是一个叫薛定谔的学者(迪克不认为魔法界会有物理学家,于是含糊其词)提出的一个思想实验,通俗一点解释是指将一只猫关在一个装有机关和毒气的黑盒子里,机关有可能触发毒气,也有可能不触发毒气。如果触发毒气,猫就会死亡;如果不触发毒气,猫就会存活。由于在某个学科理论中存在叠加态的概念,因此猫就处于死猫和活猫的叠加状态,但是现实里又不可能真的存在既死又活的猫,必须在打开容器后才知道结果。”
“有趣,这绝对是麻瓜提出的猜想。”梅莫利亚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透露着她的好奇,“麻瓜科学总是这么迷人,看来我的知识库要迎来一次大更新了。”
“你还学科学?”迪克狠狠震惊了,他以为巫师学的都是魔咒或是魔药,再者就是占卜?
“当然,你刚刚没看到书架上有很多对于当时来说的很前沿的科学杂志和工具书吗?”/“当然,虽说巫师们的确不接触麻瓜科学,我认为他们的学科具有独特的魅力与用处。”
杰森和梅莫利亚同时开口,梅莫利亚赞赏地看了一样杰森。
维奥兰德记忆里的父亲和祖父简直就是暴戾和疯狂的代名词,他们的出现总是伴随着暴力与辱骂,维奥兰德一直没有展现出明显的魔法能力,父亲和祖父就以为她是个哑炮,对待她就像是在对待一只家养小精灵。心情好时当她不存在,心情差时就会把她捉出来暴揍一顿,只不过与麻瓜们的家暴有所不同的是,他们会用恶咒。
(布鲁斯从记忆开始时眉头就没舒展过,看到这里终于没忍住:“巫师界的政府和警察会纵容这种事的发生?”
对此梅莫利亚翻了个白眼:“得了吧,魔法部就是一坨shit,对比麻瓜届,巫师的生活仿佛就是在中世纪。”)
艾达大部分时候都在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或是歇斯底里地打杂东西,她的肚子绝大部分时间里都是隆起的。维奥兰德之后她又生下几个孩子,但无一例外地如梅莫利亚所说,不是早夭就是畸形,这些孩子无一例外都会毫不留情地被他们的父亲和祖父丢到花园里。维奥兰德一开始还会抱着死去的婴儿不知所措或者想办法把婴儿留下来给他们喂吃的,后来就已经可以面无表情看着他们停止呼吸后将他们埋葬,并且立了个牌子:你们是幸运的。
某种程度上的确如此,也许在还没有自我意识时就死掉逃离这个窒息的家庭反而是一种解脱
看着众人或悲伤或严肃的神情,梅莫利亚挥挥手:“别这么严肃,给你们看点儿轻松的。”
轻松地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