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坍塌,让她整个人都变得迷茫脆弱起来。
看着眼前受自己欺骗又活着回来了的惜刃,她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去对待他。
屋外的太阳极力盛放着耀眼光芒,她对惜刃说道:“来屋里坐会儿吧,外面有些热。”
听到这句话,惜刃腿不自觉的往前动了两步,随后立即停了下来,把身体退了回去,低头道:“属下身上的病还未好全,怕过了病气给小姐,知道小姐如今安康…属下这样看一眼就足够了。”
“只是过来看一眼吗,若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还是别压抑着了。”
赵景程一只手扶在了椅子的把手上,紧紧抓握着,面色平静淡然。
惜刃没有说话,他心里只有无可奈何。
难道直接问赵景程什么要欺骗他?什么要隐瞒能在那条路上找到那六千士兵的真相?为什么能毫不犹豫的就…放弃他的生命?
在不归山分别的那个夜晚,惜刃记得赵景程说话时的每一个音调,每一个表情。
她的眼睛是那么坚定,她理所当然的,毫不犹豫的说出了那个谎言,他望着那双坚定的眼睛,于是也理所当然的,毫不犹豫的执行了那个谎言。
她是君主,而他是一个服从君主命令的工具,即使赵景程直接下令让他自杀,他也是要毫无怨言的。
所以那样的欺瞒,他能以什么身份开口?他凭什么开口?
惜刃摇了摇头,看到赵景程如今平安无事,他也就转身离开了。
无需道别。
赵景程抚摸着手中份量轻巧的白瓷,闻着茶盏内飘起的热气,缓缓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