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俱是一愕。旋即望见,相去坡上止五百步,竟有一人缓缓靠近。观其步履甚是浊重沉厚,别说是修道,甚至不像是习武之人。打量装束,大约是士子打扮。 不等齐玉清发话,其中一位相貌甚是俊俏的侍从,纵马快步上前,高声喝道:“你是何人?自何处来?” 未衷一拱手,貌似惶恐的道:“这位贵人有礼。在下外出采风,日暮将归、如有搅扰之处,还请恕罪。” 这侍从长的虽俊,却是一副恶声恶气,道:“问你自何处来?来时路上,没有遇见飞骑拦截么?” 未衷一副愕然之色,指了指身后大道,摇头道:“在下自此直道北行,并未遇见什么飞骑。” 此时齐玉清亦纵身上马,赶到近前。 那侍女低声道:“若放了他出去,恐其说嘴,引动流言。属下以为,不如将他打杀,就地埋了。” 齐玉清摆了摆手,道:“勿要难为了他。放他去罢。传令陆中郎,这一方向来路是那一支看守?回城之后将玩忽职守之人拿了,打五十鞭以为惩戒。” “今日行尽而归,一刻钟后收队回城。” 言毕,便自袖中取了一枚令牌。 侍女接过令符,便要传命。 齐玉清抬首,仔细望了未衷一眼,忽道:“且慢。” 又仔细盯着未衷看了良久,道:“看你言辞颇有条理。想来也是读书识字了的。可曾考取功名?” 未衷连忙答道:“已过了府试,往千秋城去,正是为了考取一个太学生额。” 齐玉清微微一笑,朗声道:“甚好。你听清了:我乃朱方国国主长女,受封青罗公主的便是。如今我府中甲士、骑士甚众,尚缺一个书记,就由你来担任罢。同正六品,月俸四十两。你意下如何?” 未衷面上惊诧万分,似是如堕云雾。但心中却是一振,不易如此顺利。 这齐玉清对于身畔之人的仪容相貌、气度风采,甚是看重。故而这一行骑士除了武艺精湛之外,个个都姿容俊伟。而未衷此时呈现之气象,却是深彻审辨齐玉清的属意偏好,自百余人中取长补短混同而成。 齐玉清一见之下,已是极为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