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在二楼,下面有摊贩支起的篷布,莲莲摔下去,剩口气,被阿饼送去医馆救治了。
薄野欢欢恍惚了一下,像是松了口气,可是回到郡县府,心里又感觉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眼前总是浮现女子跃窗而下那一幕,蒙在被子里浑浑噩噩睡了一觉。
再醒来,已是夜半,屋里一盏小灯随风摇晃,司让坐在榻边。
“不就是个不相干的逃奴,至于你这样?”他的话,与他人一样,冷酷无情,没有一点温度。
薄野欢欢眼眶酸涩,纵然心里不认同,也不会蠢到当面去反驳他了,只是闷闷地问:“在你眼里,权势地位到底是什么呢?”
司让难得沉默,眼底一片沉寂。
权势,大抵是他十四岁刚认识她那年,想悄悄给她准备个生辰礼,花费的功夫多了些,温习功课的时间少了些,司岩得知怒极打碎,罚了五十棍之后轻飘飘的一句:
“哦,原来是要送给承王的宝贝女儿,那花点功夫也值得,谁叫你藏藏掩掩不早说呢?也罢,六郎会哄小姑娘高兴的。”
很久之后,司让答:“算是与性命一样重要的东西,失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