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总不是诬陷吧?”
皇后早已无心辩解什么了,她看着面前的地板,双眼空洞,整个人都显出一股浓浓的倦怠。
嬷嬷最后转向她,老泪纵横:“娘娘,奴婢先是欺君,后是背主,已是不忠不义之人了,奴婢对不起娘娘,也对不起皇上,惟愿以死谢罪!”
话音落下,她毫不犹豫拔下发间木簪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脖颈,鲜血喷薄而出,染红了大片衣襟。
皇后接住妇人缓缓倒下的身子,白皙的手死死握住了她的,一双眸子通红,她看见对方的唇瓣微微颤动,凑近,终于听清,她说的是——
对不起。
嬷嬷的尸体很快被宫人拖出去,林太后很是满意这样的结果,不动声色地笑着:“如今人证物证都已看过,皇后,你总该是死心了,认罪吧。”
大殿中央的的女子却是突然笑起来,笑得越来越大声,久久地回荡在殿内,她缓缓起身,“好戏,当真是好戏啊。”
皇帝皱眉:“皇后,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胡言乱语?本宫从不胡言乱语。太后,你如此处心积虑地害我,是为了什么?啊,让我猜猜,莫非是……为了璟王?”
“够了!”皇帝骤然发怒,“你邪术害人不够,还想中伤母后和老四?你怎么这么恶毒?!朕告诉你,昨日老四便告了假,说是突然身体不适,朕那时还奇怪,现在倒是全明白了,根本就都是你这毒妇搞的鬼!”
“我没有!”王皇后被丈夫无中生有的指责刺激得尖叫出声,“你凭什么冤枉我!?我王姝一生行得正坐得端,是你,是你们!是你们害我!”
“母后……”一直看着这一切的赵乾终于被吓得忍不住上前,扶住自己几欲癫狂的母亲。
林太后故作惊慌,催促皇帝:“皇上,她这莫不是……疯了?还是快些处理吧,免得生出乱子。”
皇帝深以为然,冷哼一声,拂袖道:“来人!传朕旨意,皇后嫉妒失德、教子无方,即刻打入冷宫,非召永不得出!”
赵乾猛然抬头:“父皇!”
上方的男人目光便又落到他身上,微微眯了眯眼,道:“至于太子,便暂且禁足于东宫,禁足期间,不准任何人探视,违者,斩。”
“父皇!?”赵乾不可置信,他甚至都未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就一下子从云端跌入了泥淖,只能不停高声唤着,“父皇!母后定是冤枉的啊父皇!”
“父皇……!”
——
“嘶……”
璟王府中,姜泠正在绣一只香囊,银亮的针尖没入皮肤,细密的血珠瞬间渗出,明鹊忙惊叫了一声夫人,快步走过来举起她的手小心处理着,“您怎么这么不小心,被王爷知道了奴婢定要挨罚的。”
小姑娘轻声嘟囔,姜泠忍不住笑道:“好啦,小伤而已,不必紧张。”
“怎么能不紧张!咱们夫人可是金尊玉贵的人儿,自然一点伤都不能受的……”
那边明鹊还在不停念叨,姜泠却是瞧着桌上的银针出了神,今日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下午,林妙芙过来,带来了宫里的消息——皇后王氏行巫蛊之术害人,被废打入冷宫,太子则于东宫禁足,期间,不许任何人探望。
“皇上可是发了大脾气呢……泠儿,你觉得王皇后真会做那样的事吗?”林妙芙撑着下巴问她。
姜泠咬了咬唇,指尖用力:“……我不知道。”
对方便笑开了:“我也不知道,不过——”
她话音忽转:“我却是很担心太子哥哥,泠儿,你想不想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