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眼前的教室忽而清楚忽而模糊,耳边有老师的讲课声:“值得一提的知识点是,听着!敲重点了啊!!其中@¥%在位6年,可以说是历史上在位最短的皇帝,考试的时候@#¥%”困意袭上大脑:“@#¥%却完全相反,@#¥……&寿终正寝”
痛!!好痛!!!怎么突然这么痛?!!!
隆隆雷声好像就轰在耳边,浓浓的血腥气充斥着我的鼻腔,满手的黏腻,我睁开眼,身边站着一个人影,他手里的匕首在夜色里,刀刃闪着冷冽的银色,还在滴血,浓烈的夜色也没有遮住他身上的杀意,我能感觉到他就在看着我,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挣扎痛苦,我朝他伸手,手上的血就滴在我脸上,我痛得难以呼吸,本能的想要去抓他。
闪电的光,劈开了屋子里不见五指的黑!
那个人赤红的眼里全是残忍,狰狞扭曲了清秀的五官……而那张脸,是我!!!
我大汗淋漓从床上坐起,回忆刚刚的梦境只想骂人,这么不合逻辑的梦真的是我这个唯物主义好青年的做的?口干舌燥的下床,眼前就端过来一杯茶,一抬脸就是草儿关切担忧的脸!
兄弟!!!得亏你是个爷们啊。
热水润喉,我揉了揉干涩的嗓子。
“做噩梦了?是不是被吓着了?”
一个26的成年人还要被17的岁孩子照顾,这个认知让我觉得尴尬。
“不打紧,梦而已!你不用这么照顾我,你受的伤比我重得多!”
他腼腆的笑容朴实真诚:“我比你大么!哥哥照顾弟弟,应该的!”
“对了,那个付安培是谁啊?”昨天那一掐之仇,我得记住!
“裕王殿下!”
“前天那位?这个人怎么一点也不给我们主子面子啊?不都是王爷么?”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裕王殿下是真正的皇室,主子,却不是!”
“说来听听!”
我眼睛放光,真是个打听背景的好时机!争取一周,搞定剧本梗概!
裕王是天子的亲弟弟,自立国之后,更是变成了唯一的弟弟,那位性子怪异的主子本人与皇室没有任何关系,他父亲是天子的副将,战死沙场后其母不堪思念随夫而去,临死前将还在襁褓的孩子托人血书一封交给了当时还是将军的天子,天子念及恩情,追封副将称号:“荣安王”
虽接受养育,却并未留在身边,而是交给旧府老宅的佣人照顾,继承了父亲的称号,也没有什么府邸,后被圣德公主看上,天子便在都城里将现在府邸赐给了付日耀,才有了荣安王府!!
“而今人人道,若无圣德,何来荣安”
我严肃的听完了这个故事,好家伙,合着一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一朝就有钱有权有地位!!啧……怎么说呢,这事要是落在几千年后,被我们公司那些血气方刚的男儿们知道了!一定会咬牙切齿的说出那句:
这事……真是
……真是
……真是!
要让人羡慕死了!
——
末了,他补了一句:“叶子,其实荣安王不坏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句结语我不明白,说他不坏又是如何理解的?他眼睛里的狠连我都看的出来,每次打我,都下着死手,他哪里不坏了?
我皱着眉,不说话,一脸的不高兴,小伙子,是非不分可不是什么好品格!
他从胸口衣襟里取出一罐罐瓷瓶,向我证明:“你看,这是他给我的,全是医署的好东西!”
“他给你的?医署的药?”
“嗯嗯!”
叶子用那么热切的眼神看着我,盼着我能夸一夸他嘴里的大善人,我说不出来,只在思考这事是否诡异?
门被一脚踹开,小丫头今日换了一身洁白的裙装,长发披肩,一副大家闺秀的打扮,与装扮完全不符的双手叉腰,伸出一指:“放到桌子上,其余的菜肴,速速去催!”
皇家的铺张浪费从这一桌菜就可见一斑,恨不得一点缝隙也没有的盘子堆叠,我们两个人怕不是要养肥了,带到屠宰场去杀。
“坏东西!把这些都吃了,你可一定要在花灯节前好起来!”
我冷笑一声,回复:“呵!不要!”
“是不要吃饭,还是不要去花灯节?”她压着气质问
“都不要!”
“我命令你吃!”
“不要!”
死丫头,年纪轻轻谎话连篇,心眼和你的头发一样多,过分!
胸脯起伏证明她现在恨不能直接将我杀了,却依旧耐着性子询问:“如何能吃?”
我看着现场这一幕,盛宠的公主站在我面前,身后的护卫个个如同野狼的盯着我,他们的手握着刀柄,只要我再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就会取我项上人头,我在他们的眼里不是一条人命,是加官进爵的功劳一桩。
我走向桌子坐下,招呼跪在地上打颤的草儿过来一并用餐。
“你既说了,怎么都是要吃的!”
付灵的笑容僵在脸上,我拿起筷子夹菜,味道不错,就是气氛不太好!草儿在得到许可才敢坐过来,他举止拘谨,不敢动手。
“谢公主圣恩!!!”
她没有言语,也不打算离开,有人来报:“荣安王差人来了!”
女娃子的音色低沉得让整个屋子的气氛更压抑了:“让他等着!”
也不晓得两个男人吃饭有什么好看的,不走,莫非是想留下来喝口茶?我用舌头舔着牙,吃饱喝足真好!!这一餐草儿是战战兢兢的,这半天了碗中还有大半。
院外再次传来:“公主,该回府用膳了”
她暴跳如雷的声音全是不满:“我不是说了,等着么!!”
院中的下人护卫纷纷跪下,草儿的碗碎在地上,忙不迭的跪下,都没来得及顾忌碗的碎片,我起身去拦,还是眼见他受了皮肉伤。
看来,这丫头在场,是人人难以安宁。
“公主殿下还是回去用膳的好,万一在我这落个好歹,我这贱命怕是